摩挲著手裡的小藥瓶,虞念神色有些晦暗。
回家後接到虞念消息的聞人麒已經在家裡等著了。
虞念從藥瓶裡倒出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藥丸,裝入密封袋裡遞給聞人麒。
“去家裡的檢測機構檢測,你全程盯著,要快。”
她不懷疑花令這藥丸的功效,但謹慎使然,必須要檢測過後才能放心用。
同時她也要確保這裡麵確定沒有違規成分。
大比在即,這樣寒戰能最大可能的避免受傷。
“是。”
聞人麒接過藥丸就要出去,虞念又叮囑了一句。
“全程保密,不管結果如何,你親自把樣本及資料銷毀。”
這東西不能流出去,若不然絕對會帶來麻煩。
“大小姐放心。”
聞人麒看虞念的表情,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沒再耽擱時間,拿著那顆藥出門。
虞念又讓寒戰去保密局挑一隊人過來,這次巡訪家裡這些人不能在明麵上跟著。
帶點自己人還是很有必要的。
作為領隊,把他們安排進隨行隊伍易如反掌。
這些人個人履曆上也能增光添彩,於他們以後的晉升也大有益處。
這也算是給保密局的福利了。
寒戰離開後,虞念上樓把任渺渺的資料傳到網安部,安排人監控。
查清她的入境信息,以及到京都後的行蹤。
安排完工作沒多久,傅景奕跟任渺渺便過來了。
虞念挑眉,來的這麼快。
看來這是吃完飯便直接過來了,任渺渺這是做賊心虛了?
傅景奕沒有多待,他知道這兩個人肯定是要單獨談的。
送到任渺渺後便借口公司有事離開了。
“彆這麼看我嘛。”
任渺渺語調軟,平時說話總像是在撒嬌。
“你辜負了我的信任。”
虞念平鋪直敘,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一個既定事實。
任渺渺組員的資料皆在航空中心的重點關注對象此列。
他們進出華國她這邊都會收到消息,並會受到當地部門的監控。
當然他們並不會插手對方的行動,但卻要按照華國的律法來行事。
若有異常,他們有權中斷對方的行動。
這也是她到京都後,跟任渺渺商談多次後的結果。
為了表示跟任渺渺合作的誠意,她本人並不在此列。
若不然的話,她在港城跟傅景奕的事情她早就該知道了。
這倒不是她多相信任渺渺,而是她們當時談的結果對任渺渺來說,算是苛刻了。
畢竟他們去彆的國家,隻要通知對方相關部門即可。
不管他們做什麼,對方是沒有權力乾預的。
所以為了表示自己的讓步,虞念表示任渺渺是可以自由行動的。
同時,他們若是遇到之前的問題,她仍舊無條件提供援助。
這個結果算是皆大歡喜,兩方也都一直很默契。
任渺渺的人入境也有幾次了,也都挺守規矩。
他們搞不定的話,她也會伸手相助。
所以後來那些人對她這項規矩也沒那麼抵觸了。
但這次任渺渺的突然出現,讓虞念覺得自己對這事兒有些疏忽了。
“你聽我解釋,這次我過來純粹是私人行程,來找情人的。
跟公事無關,所以才沒提前報備的嘛。”
任渺渺眨巴著大眼睛看向虞念,試圖撒嬌賣萌蒙混過關。
“當時我跟你談的是入境,無關私事公事。”
虞念絲毫不為所動。
“我錯了嘛,是真的沒多想。你平時沒事也不讓我打擾你,所以才沒想著跟你說的。”
“我到京都就直接找傅景奕了,什麼都沒乾,你可以去查的。”
任渺渺見虞念不說話,隻能繼續再接再厲。
畢竟她可不想到京都就活在被監控之中。
想想以後會不會她跟傅景奕在那啥的時候,門口還蹲個聽牆角計時的,那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當然會去查。”
虞念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也不知道她是信了還是沒信。
“你為什麼會找上傅景奕?”
聽到虞念問的這個問題,任渺渺嘴角一抽。
果然啊,還是被虞念懷疑上了。
但她真的沒彆的意思啊,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傅景奕跟虞念關係很好的。
“我就真的隻是單純的饞他身子,絕對沒有其他目的。”
任渺渺這話說的正經又不太正經。
“你知道我家裡的情況嗎?”
虞念搖頭,她是真不知道。
關於任渺渺這個人,除了她在國際刑警的資料,其它的私人信息她是一概沒查過的。
畢竟能進那個組織的人,身家估計早就被清查八百遍了。
她不需要多此一舉,去窺探彆人的隱私。
任渺渺歎了口氣,給虞念講她的事情。
她媽媽早些年受過一些刺激,導致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好的時候是對她是十分好的,但每次犯病都對她又打又罵。
還會逼著她發毒誓,保證自己不會結婚。
若是不順著她的意,保證鬨得家宅不寧。
但不犯病的時候她又無比正常,她外公外婆並不忍心把這個女兒送到那種醫院。
關鍵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發病,否則還可以讓任渺渺避開。
就這樣,壓力全給了任渺渺一個人。
甚至可以說任渺渺是被摧殘著長大的。
所以,她很小的時候便冷靜理智的可怕,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什麼。
早早的便加入了組織,離開了家裡。
後來,她媽媽的病更嚴重了。
每次隻要她回去,看到她就會發瘋。
她便儘量不回去,不去刺激她。
但她又會在正常的時候給她打電話,說想她,想見她。
周而複始,她從開始的糾結變成了現在的麻木不仁。
說實話,她媽媽的樣子早就讓她對婚姻沒了半點興趣,甚至反感厭惡。
就算不發毒誓她也絕對不會結婚。
聽完任渺渺這略帶悲劇的人生,虞念倒是理解了她為什麼跟傅景奕是那種關係了。
她相信任渺渺沒有騙她,畢竟從她的描述裡可以知道,她家在當地算是豪門。
這些事情一查便知真假,她沒有說謊的必要。
“魚魚,你沒有心。”
任渺渺不滿的控訴,她都這麼可憐了。
當然為了打消虞念的疑慮,她也有故意賣慘的嫌疑。
虞念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仿佛聽的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哦,你真慘。”
虞念虛虛的扯了扯唇,她確實沒什麼多餘的同情心。
任渺渺的身世在她看來隻是一個她沒說謊的佐證,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至於產生什麼共鳴有什麼觸動之類的,那隻能說一句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