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候,這幾天鮮少下樓的厲清檸也出來了。
之前跟他們見過一次了,也算認識。
這次霍宴不在,厲清檸如願以償的霸占了虞念身邊的位置。
如往常一樣殷勤的照顧虞念,那細致勁兒堪比霍宴。
邵慕白看的不由咋舌,小聲的跟坐在他旁邊的聞人麒嘀咕。
“凜哥這是找了個媳婦,還是給小魚兒找了個保姆。”
“性價比高。”
聞人麒一本正經的說著離譜的話。
邵慕白差點笑噴,捂住嘴笑的一抽一抽的,這哥們兒是個人才。
坐在他另一邊的周昕一巴掌拍了過去。
“犯病了?”
“沒犯沒犯。”
邵慕白連連求饒,還不忘再探頭跟聞人麒抱怨一句。
“這個就性價比低。”
“說什麼呢你?”
周昕耳朵尖的聽見幾個字,也往這邊湊了湊。
“他說想找個能當保姆的媳婦兒。”
聞人麒幸災樂禍道,他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邵慕白聞言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聞人麒,我是這麼跟你說的?
“好啊你個死白癡,挺有想法啊。”
周昕咬牙切齒的擰住邵慕白腰間的一塊肉,用力轉了一圈。
這兩個人雖然沒確定關係,但邵慕白殷勤獻的十分明顯,周昕也沒拒絕的意思。
兩人的關係算是水到渠成,就差一個捅破窗戶紙的契機了。
“冤枉啊,我可沒這麼說。是他害我,他陷害我啊。”
邵慕白慘叫一聲,動靜有些大。
“他怎麼了?”
厲清檸都不由側目,叫這麼慘。
虞念湊近厲清檸輕聲說了句話。
厲清檸眼睛都瞪大了,震驚的看著邵慕白。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居然有那種愛好。
“虞小念。”
聞人凜頗為無奈的喊了句,看厲清檸的表情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
以他對虞念不算淺薄的了解,大概能想到她說的什麼。
“嗯?”
虞念跟厲清檸同時轉頭看向聞人凜。
“沒事。”
聞人凜對上那兩雙無辜的眼睛,有些詞窮。
實在說不出來讓虞小念彆那麼猥瑣的話。
眼看著兩個人又湊到一起蛐蛐,聞人凜清了清嗓子換了個人喊。
“厲清檸。”
“哥,你是不是有病?”
回答他的是虞念,彆人一說話他就打斷,他禮貌嗎?
“怎麼了凜哥?”
厲清檸也眨巴著眼睛看過去,語氣乖巧但臉上的表情似乎也在說他有病。
“你跟虞小念說了嗎?”
聞人凜轉移話題,看她這麼高興的樣子,便知道她啥也沒說。
厲清檸聽到這話,小臉瞬間垮了下來。
“說什麼?”
虞念一頭霧水,他們兩個還有什麼小秘密了?
“念念,我要回去了。”
厲清檸沒了剛才的興致,聲音有些低落。
她也是今天剛接到家裡的電話讓她回去。
不過她家裡應該是跟凜哥提前溝通過了。
“怎麼突然要走?”
虞念這下還真的驚訝了,她忙的這幾天發生什麼了?
他們兩個鬨矛盾了?
“我二哥要訂婚了,家裡讓我回去。”
厲清檸眉頭皺了皺,歎氣。
她對嫂子都要有陰影了,也不知道這個二嫂好不好相處。
“嗯,什麼時候走?”
虞念沒有說挽留的話,畢竟她是第一次出門,這麼久了估計她爸媽也放心不下。
“看凜哥時間。”
聞人凜把她接過來的,自然要把人安全送回去。
聞人凜給虞念使了個眼色,意思一會兒再聊。
虞念會意,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飯吃的差不多,幾個人就先離席了。
厲清檸需要回去休息,虞念跟聞人凜去了書房。
剩下那幾個喝嗨了的人,還在繼續。
哦,還有被強行留下的主角。
“厲家對這次的招標會也有興趣。”
書房內,聞人凜眼神帶著幾分諷刺。
這次的招標公開文件已經發出來了,他們應該是想摻一腳。
若不然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厲清檸回去。
厲清帆訂婚是其一,最主要的大概還是想讓他過去。
還有虞念,厲家老大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暗示有時間可以帶虞小念一起去玩,讓他直接給拒了。
上次虞念露那一手,算是把他們鎮住了。
“怪不得呢。”
虞念了然,她說怎麼這麼急呢。
厲清帆要訂婚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事兒。
不至於提前這麼早回去。
“他們跟我們看中的極有可能是同一塊地。”
聞人凜敲了敲桌子,這才是重點。
6號地有一片大山,未經勘測開采過的。
這就代表了無限的商機。
當然開發那麼大一片山絕非易事,費時費力費錢。
彆人可能不會費這個心思。
但厲家會,他們家眼光向來長遠。
而且厲家各行各業都有涉獵,不管這座大山開出個什麼盲盒,總歸不會廢掉。
還有一點便是,隻怕他們也是看中那邊附近有他的基地,打著讓他當保護傘的主意呢。
“那你怎麼想?”
讓給厲家,還是自己拿下。
“先下手為強。”
聞人凜眸子眯了眯,不管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不是這塊地。
這次他去厲家,肯定會談及這事兒。
到時候他便先說出自己看中的是6號地,且誌在必得。
以他對厲家人的了解,他們大概率會轉換目標。
若是他猜錯了,對方提出讓他讓一下的話。
那他們都好意思提這種要求了,他還能不好意思拒絕不成?
“準備什麼時候走?”
虞念點頭,知道她哥的意思了,她也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塊地一定會是聞人凜的。
“明天吧。”
越早越好,厲家如果真是也想拍6號地,那他們這幾天所做的準備便成了無用功。
他早點過去也好給他們一個反應時間,還來得及去準備拍彆的地。
如此,他對厲家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至於虞念給他的資料,那絕對沒有分享出去的道理。
虞念第二天上午沒有出門,特地空出時間送厲清檸。
雖然聞人凜說沒必要,她還是這麼做了。
沒必要在最後時刻給人留疙瘩,否則前麵豈不是前功儘棄了?
不管他跟厲清檸最後成與不成,該做的還是要做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