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剛吃完午飯,接到了已經許久未聯係的索菲娜的電話。
掛斷電話後,虞念有些若有所思,她說要來京都。
厲家要跟聞人家聯姻,厲家的小姐要到京都,這事兒已經傳出去了。
她作為聞人凜的狂熱追求者,怎麼能不插一腳。
之前還能以虞念不好惹,她忌憚虞念為由不敢過來。
但現在未婚妻都要來了,她再不露麵就有些假了。
虞念眉頭微皺,這事兒已經傳開了,那也就是說他哥剛答應去接厲清檸的時候消息就散出去了。
聞人凜不會做這事兒,所以這是厲家的人自己放出來的風聲?
他們家在搞什麼鬼,沒結婚甚至沒訂婚,現在就是樁口頭上的婚約。
他們就這麼大咧咧的把厲清檸賣了?
忍了忍,還是給她哥發了個信息,啥情況。
畢竟厲清檸還要給她驚喜,不能打電話。
很快便收到了聞人凜的回複,厲老大家搞出來的事情。
準確的說是厲家的大兒媳,厲清揚的夫人散布出去的。
生怕厲清檸嫁不出去,這是想逼他們按頭認。
畢竟她若是在厲家當一輩子的老姑娘,那厲家的家產就還得分她一份兒。
按厲家的家規,厲家的產業不外傳。
若是厲清檸外嫁了,她父親手上的厲氏產業最終都還是要留在厲家的。
厲家現在正雞飛狗跳著呢,本身過年期間的事兒厲家的兄弟兩個就有了些嫌隙,現在又搞這一出兒。
厲致明手上的產業最終確實要回歸家族,他也沒打算壞這個規矩。
但若是惹惱了他,這裡麵可做的文章就大了。
聞人凜之所以這麼積極,也是奔著趁火打劫去的。
虞念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正義感爆棚的人,她素來是幫親不幫理。
既然聞人凜有成算,那她就不多管閒事了。
她現在要想想找個什麼借口對陳家先下手呢。
因為何立業的事兒而算計她跟她哥,她可記仇著呢。
琢磨了下,有人選了。
拿出手機,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打過去。
“廖所長,下午好啊。”
“虞小姐,你回來了?”
廖有為的聲音帶著幾絲驚喜,主要是他之前找過虞念一次,結果她人不在京都。
“嗯,廖所長忙不忙?”
“您彆取笑我了,我最近閒出屁來了。”
廖有為苦笑一聲,他現在快被陳兆和逼進死角了。
天天在辦公室喝茶混日子,等著哪天被擼下去。
虞念輕笑,看來是真急眼了,這種不文雅的話都冒出來了。
“那我一會兒去過去拜訪。”
“歡迎之至,不過陳所長今天也在”
廖有為聽到虞念要過來便知道是為了什麼事,那被陳兆和看到沒關係嗎?
“不影響。”
被看到的話那更好,陳家要是有動作那就更好了。
她不怕他們搞什麼花樣,就怕他們當縮頭烏龜。
“好,那我就恭候虞小姐大駕了。”
廖有為放下心來,既然虞小姐這麼說了,那對於陳兆和的事兒,想必是小菜一碟咯。
這日子再這麼過下去,不等陳兆和對他出手,他也要待不下去了。
虞念的車剛開進研究所,就看到等在外麵的廖有為了。
大小姐歎了口氣,他吃飽了撐得吧。
但人家都大老遠出來迎接她了,隻能下車陪他走一段了,正好免得那位陳所長看不到。
“在辦公室也沒事乾。”
廖有為無奈的笑了笑,這麼多天都熬過來了。
但得到虞念確切消息之後,突然就坐不住了。
“嘖,廖所長還真是敬業。”
虞念是有些不明白他這種心態的,研究所又不是離了他就不轉了。
沒工作就休息唄,多好的事兒。
“主要做了小半輩子研究了,這一閒下來,真是有些無所適從。”
“理解。”
虞念假笑兩聲,她理解個屁。
兩人一路說著話往廖有為辦公室而去,也不枉費她走了這麼長時間。
他們剛進辦公室坐下,那位正所長陳兆和便找了過來。
“我說老廖,有貴客到,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
陳兆和跟廖有為比起來,確實有股所長那味兒了。
廖有為身上書卷氣息多一些,陳兆和看起來更精明功利。
“陳所長。”
廖有為臉上的笑意收斂,還是站起來跟陳兆和打招呼。
虞念則是坐那紋絲不動,懶得搭理。
“這位就是虞小姐吧?說起來還要感謝上次幫我們所解決的麻煩事呢。”
陳兆和也不用人請,自顧的坐下。
“客氣。”
虞念淡淡回了兩個字。
“是我打擾兩位雅興了嗎?虞小姐似乎不太高興了?”
聽到陳兆和這陰陽怪氣的話,虞念眸子閃過一絲異彩。
這個陳兆和似乎不知道她的身份,要不然他絕對不敢說這種話。
也對,陳家那老頭好麵子的很,在她手裡一再吃虧的事兒怕是也不會說出去。
“陳所長慎言,我是請虞小姐來幫忙的。”
廖有為拉下臉來似乎非常生氣,內心卻在冷笑。
敢這麼說虞小姐,陳兆和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找死啊。
“看我這記性,倒是忘了,畢竟上次也是你請這位虞小姐來幫忙的嘛。”
陳兆和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遮住那不懷好意的笑。
上次的事兒本來那麼過去什麼事都不會有,偏偏廖有為瞞著他上報。
這個女人還真查出來了,害的他出了那麼大的醜,他又怎麼會放過他們。
廖有為已經快讓他整走了,今天這個女人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這研究所裡那麼多機密資料,要是泄露出去幾份
“廖所長,你給陳所長倒的是茶嗎?”
虞念慢悠悠的開口了。
“是啊。”
廖有為不知虞念何意,但還是老實的回答了。
端起杯子也輕抿了口。
“哦,我以為是開塞露呢。”
“噗嗤,咳咳……”
廖有為一口茶都噴了出來,原諒他真的沒忍住。
在心裡給虞小姐豎了個大拇指,論嘴毒還得是你。
“不好意思,咳咳咳。”
廖有為一邊道歉一邊咳,拿紙巾擦拭他噴到桌子上的茶。
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