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過去吧。”
那邊聊天敘舊的幾個人也結束了話題,準備去宴會廳。
“那我先走一步。”
虞念利落的起身,就要跟幾人告辭。
“你走哪兒?”
霍老奇怪,在這兒不就是等著晚上吃飯嗎?她要上哪去。
“你們走太慢了,我先去。”
虞念也不管他們什麼反應,直接就往外走。
霍老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從辦公室消失了。
“這丫頭,避嫌避的好著呢。”
周首長歎了口氣,有時候他們就算想跟她拉關係都拉不上。
“嗬嗬,咱們也走吧。”
衛首長雙手一背,率先往外走。
等他們到宴會廳的時候,發現虞念已經在門後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幾人哭笑不得,她藏的還真隱蔽。
要不是他們特意留意她的蹤跡,還真發現不了那裡還坐了個人。
虞念拿著手機坐在那,頭不抬眼不睜的,堅決不跟任何人對上視線。
不過她的鴕鳥行為並沒有維持多久。
吃飯不比開會,大家來的時間都差不多。
很快大領導帶著幾個人也過來了,這位的眼睛也尖,剛進門就瞅見了努力縮小存在感的虞念。
“小虞,過來。”
“是。”
虞念歎氣,隻能收起手機,走了過去,跟幾個人挨個打招呼。
“吃飯都不積極了?”
大領導邊往首位走,邊笑著打趣虞念。
周圍跟著的幾個人也跟著笑,但卻心思各異。
能跟大領導一起走的,自然都是地位不凡的。
其中就包括陳家那位老爺子,他心裡對虞念多了幾分忌憚。
後麵誰上位還不好說,但是現任老大都照拂的人,該怎麼個態度他們心裡還是有數的。
因此幾位老領導對虞念態度都極為和善。
直到大領導坐下,趁他跟彆人說話之際,虞念又偷偷溜回去了。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跟領導聊幾句就算了,真坐一起那就不合適了。
她自以為隱秘的行為,大領導看的清清楚楚。
眼裡不由得多了幾絲滿意之色,有能力有分寸,他喜歡這樣的人。
這種場合,彆人都是在社交,隻有虞念是在認真的吃飯。
反正她又不想跟他們搞什麼人際關係,不止她不喜歡而且也算是工作需要吧。
晚餐吃完,大領導剛走,虞念也跟著跑掉。
好幾個人想找她說話都沒找到人。
回去路上,寒戰跟虞念說起他爺爺今天找過他。
說陳家的人會去家裡拜訪,讓他回去吃飯。
他知道虞念對他家裡的事感興趣,所以有什麼事都會告訴她一下。
“哪天?”
寒戰是她的人,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陳家起疑心。
“周末。”
“來得及,明天跟我回西部軍區一趟。”
今天周三,兩天時間足夠了。
“是,去看李首長?”
寒戰了然,今天李首長沒來。
虞念點點頭,前天西部軍區的人就到了,來的卻不是李老。
按理來說應該是他過來的。
她給老頭子打電話,他隻說有點風寒,自己又懶得舟車勞頓,讓她不用擔心。
雖然聽聲音似乎沒什麼大事,但不回去看看始終是不放心的。
那老爺子對她而言終究是不一樣的。
“大小姐。”
寒戰的聲音喚回虞念的思緒。
“嗯?”
“您要不要……帶三爺一起回去?”
李老跟他提過,對虞念的擔憂。
這兩年,有時候虞念沒時間,便讓他回去看李老。
寒戰這意思也是很明顯,若是李老真的情況不太好,看到虞念有個歸宿,他也能放心些。
“好。”
虞念頓了頓,同意了。
她跟霍宴確認關係,也該帶他回去給老爺子看看。
到家後,虞念有些驚訝的看著出現在她家的人。
“嗨,小魚兒。”
“念念。”
霍宴起身抱了她一下,牽著她的手回去坐下。
“你倆怎麼在這兒?”
這才八點鐘,他們這麼早就結束了。
剛才在路上她還想著晚點給霍宴打電話,怕他們還沒散場。
“吃完飯就散了啊,霍宴說要來找你,我就跟著一起來了。”
邵慕白聳聳肩。
虞念有些懷疑的看著霍宴,他會這麼好心帶邵慕白一起來?
殊不知人家的小算盤打的劈啪響,邵慕白這家夥指定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
念念對邵慕白一般很縱容,既然他都留下了,那總不好把自己趕走吧。
聞人凜不在家,念念不會對他這麼無情的吧,是吧。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臉上卻是一臉無辜的笑。
“他非要跟來,拿他沒辦法。”
邊上的霍一表示沒眼看。
先是嚇唬邵慕白,寒錚都有對象了,你家裡又得著急了。
又刻意在人家麵前提起要來這兒,也就邵慕白傻乎乎的上這種當。
立馬表示他也要來,率先竄上車,一副打死不下去的樣子。
“人家想小魚兒了嘛,你不在都沒人跟我玩。”
邵慕白黏黏糊糊道。
“正常點。”
霍宴一腳踹過去,說的這是什麼話。
“你沒叫周昕?”
虞念還以為他會喊上周昕一起去,反正都是熟人局。
“叫了啊,她聽說你不去她也不去。”
邵慕白無奈攤手手,他怎麼覺得周昕不太愛跟他玩了呢。
其實周昕就是覺得跟寒錚也不太熟,而且她虞姐不去,她去多少有點奇怪。
畢竟這些人裡,她認為關係最好的還是虞念。
“那他們都不跟你玩嗎?”
虞念好笑的問,他的好哥哥們都不哄他玩了?
“老傅忙的要死,霍三兒要來找你。寒錚,嘖嘖他對象沒意思。”
邵慕白搖頭晃腦的挨個數落。
“什麼叫沒意思?”
虞念有些無語,這都是什麼詞彙。
有意思沒意思的,那也是彆人的對象,他要是覺得有意思那還得了。
“跟古代的閨閣千金似的。”
邵慕白想到那位陳小姐,有些不好形容。
坐姿優雅,笑不露齒,吃個飯甚至每口嚼幾下都是一定的那種。
咱就是說看著她就很累,整個人似乎沒有放鬆的時候。
朋友聚會倒也不用一直端著吧。
偏偏寒錚似乎還覺得她那樣挺好。
邵慕白也不是真的沒分寸,他看不慣就少看,斷沒有搞破壞的理由。
同時也有些慶幸後怕,以前他們看蔣嘉年是不是也是這樣。
若是他真的跟蔣嘉年結婚了,那他們會不會為了不跟蔣嘉年接觸而不帶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