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念從網安部回去的時候,家裡已經沒人了。
邵慕白跟周昕打完電話後,又接到他媽打來的電話催他回家。
給虞念發了個信息,索性也收拾東西回去了。
反正他哥回來了,早晚他都會被抓回去。
周昕跟邵慕白都搬走了,霍宴跟聞人凜也不在京都。
家裡突然就清靜下來,讓虞念都有些不適應了。
明明這就是她以前那麼多年的生活方式。
不禁感歎,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大小姐,您是不是很無聊?”
翌日一早,青龍看著大早上就在沙發上橫一會兒豎一會兒的虞念。
這一陣子家裡鬨騰慣了,突然安靜下來他都有些不習慣了。
“沒有啊。”
玩手機的虞念頭也不抬的隨口道,她今天有行程才這麼早下來的好吧。
“大小姐怎麼會無聊。”
寒戰難得主動接話。
虞念剛想點頭,就被這人下一句話差點氣死。
“大小姐嘴硬著呢。”
青龍嘴角抽動,努力憋住笑意。
寒戰是真勇,什麼話都敢說。
“寒戰!”
虞念磨牙,這家夥真是欠收拾。
“大小姐,時間不早了,您該準備一下了。”
寒戰一本正經道,一會兒該走了。
“哼。”
用他提醒,她還不知道時間嗎?
虞念從沙發上爬起來,哼了一聲上樓了。
“兄弟,你可以啊。”
青龍肩膀撞了下旁邊的寒戰,語氣戲謔。
都敢拿大小姐開涮了,是真不怕她報複啊。
寒戰懶得搭理他,轉身出門。
他那麼說也就是分散下虞念的注意力,看的出來她今天有些心緒不寧。
留在原地的青龍誇張的大歎一口氣。
“你這是怎麼了?”
管家路過客廳,看著他那誇張的樣子,好笑的發問。
“我被孤立了。”
青龍語調帶著幾分淡淡的憂傷。
管家無語,扭頭就走。
他就多餘跟他說話,沒一句正經的。
徒留青龍獨自在原地,都孤立他是吧。
果然,強者都是孤獨的。
虞念每次開會的時候,都會感歎一下。
不得不佩服這些老同誌們啊,耐力是真好。
她坐這兒兩個小時那是腰酸背痛,一場會議下來無數個小動作,而他們都還是坐的板板正正的。
開完會,虞念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
照例不急不慢的等著第一批著急走的出去,她再走。
怎麼說這裡也是她最小,不至於去跟這些前輩們搶那幾分鐘的時間。
而不著急走的幾位,皆奇怪的打量著彭老。
往常這個老家夥每次開會非得給小虞找點不痛快不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雖然看虞念的眼神還是充滿不善,但卻異常的安靜,一句話都沒說。
想著這眼神就有些玩味了起來,這不會是又被拿住把柄了吧。
說起來老彭也真是夠可以的,頗有越挫越勇那味兒。
當初虞念破了鄭家的案子他想分功未果,打那開始他就看她不順眼。
每次跟虞念對上,就沒見他占到過便宜,還次次上趕著找茬。
他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那個受虐傾向了。
“小虞,要回去?”
第一批走的人都出去了,虞念站起身來,也準備往外走了。
齊老喊住她。
“去辦公室,還有點事兒。”
中午二號領導讓她過去一起吃午餐。
“現在有時間沒,我正好找你有事。”
齊老也跟著站了起來,跟虞念一起往外走。
兩個人走了後,剩下的幾個人也陸續的往外走。
寒老跟霍老同時往樓梯方向走,顯然這兩個人也不打算接著離開。
另一邊虞念帶齊老到了自己辦公室。
“你這丫頭,是不是有日子沒到學校了?”
齊老摘下他那老花鏡,笑眯眯的看著虞念。
計算機係的那些教授可沒少找他,明裡暗裡的都是埋怨他得罪這丫頭,才導致她不來學校的。
“好像是吧。”
虞念往後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道。
或許,她跟京大的關係該解除了。
當初選擇去京大,也是為了讓那老幾位放心。
現在事情已經走上正軌,京大反倒是個麻煩了,嘖嘖。
“你可彆想著跑路。”
齊老一看虞念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好不容易把她綁在京大,他可不能讓她跑了。
“您老說什麼呢。”
虞念嘴上敷衍著,心裡卻在想著這事兒的可行性。
她是絲毫沒有過河拆橋的愧疚感。
雖然她不常去,但也幫了京大不少忙,隻能說各取所需。
“你彆忘了你還有個學生在呢,我也不是催你,就是提醒你偶爾去看看。學校的事兒平時也不麻煩你,是吧?”
齊老歎了口氣,這是造的什麼孽哦。
多少人想考進京大都進不了。
她倒是好,當個教授還得他哄著她。
“嗯,您老說的對。”
虞念一本正經的點頭,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你彆動什麼歪心思啊。”
齊老無奈道。
注定要讓計算機係那群教授失望了,他可不敢再催她去學校了。
萬一這家夥真撂挑子跑了,那他哭都找不著地方。
現在虞念對京大的意義,可遠不止一個專業教授那麼簡單。
也彆怪他有私心,他在京大付出了太多心血,對京大有太多的感情。
能把京大發展到現在不容易,但是他也老了......
“我能動什麼歪心思?您老找我就這事兒啊。”
虞念好笑的反問,把京大賣了?她也沒那個權力啊。
“還有點小事兒,我是想跟你打聽打聽,咳...”
齊老突然開始有些彆扭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好啟齒。
“打聽什麼?”
“就是景奕跟他...那個對象的事,你應該認識吧。”
齊老嚴肅了一輩子,自持清高,對這些小輩情情愛愛的還真有些說不出口。
要不是他妹妹拜托他,他真不會跟虞念開這個口。
周昕跟傅景奕回過家,有時候傅景奕回去的時候家裡人也會問起周昕的狀況。
自是說起過周昕在京大讀研的事兒,所以他母親才找上京大校長的哥哥,想打聽打聽這兩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談著戀愛,怎麼就沒動靜了,每次問傅景奕都是被他忽悠過去。
齊老作為一個校長,總不能親自去找周昕一個女學生談這些問題。
在了解周昕的資料後,知道她是虞念的學生,便打上了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