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脖子上的力道驟然加大,呼吸一緊,濃重的窒息感瞬間襲來,舒顏有些頭暈了。
“是嗎?不如猜猜,我用幾秒就能掐死你?”
平靜冷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又有些像遠山的回音,有些聽不真切。
舒顏立馬暗暗掐了掐手心,疼痛讓她清醒不少,隨後她勾唇笑了笑:“你不敢殺我,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
“殺一個你,不算難事。”
男人的聲音依舊平靜,沒有半分波瀾起伏,但原本用力掐著舒顏脖子的手倒是鬆了力道。
“咳咳!”舒顏得了自由,新鮮的空氣一灌滿鼻間,她像個溺水的人,拚命地呼吸新鮮空氣。
很好!厲釗烴,這梁子是結下了。
看好感值到了一定範圍內,老娘玩不玩得死你就對了!
缺氧的窒息感讓舒顏渾身無力,手腳都使不上力,厲釗烴一鬆手,她整個人軟趴趴地倒在了厲釗烴懷裡。
剛才就聞到她身上有股若有似無的香氣,這會兒靠在自己懷裡,那股香氣就更明顯了。
很舒服的香味,如果懷裡的人不調整一個舒服的倚靠姿勢的話,厲釗烴倒也不介意讓她多靠兩秒。
隨即,舒顏肩膀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那手掌輕輕一用力,舒顏整個人就被迫從厲釗烴懷裡脫離出來了。
真討厭啊這人!
她就是不想去靠冷冰冰地牆麵才往他身上靠的啊!
然後這時候,病房門突然從外麵被打開了。
那人手裡提著好幾個袋子,一邊往裡走一邊說話:“厲總,我……”
一抬頭,看到不遠處穿著醫院病號服的老板正握著一個嬌滴滴女人的肩膀。
他愣了一下,突然就有種著火的感覺。
破案了。
這個女人就是剛才電話裡跟他說話的女人。
草率了,該進來的時候敲門的!
錢進深呼吸一口氣,快速把東西放在一旁桌子上,隨即轉身往門口跑,一邊跑還不忘給自己找個合理的借口:“車鑰匙好像落在粥店了,我下去找找。”
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聽到厲釗烴一聲沉沉的嗓音:“回來!”
錢進開門的手一頓,立得板板正正轉了回來。
剛一轉頭,就看到厲總懷裡明豔動人的女人對著他輕輕笑了笑:“厲總受傷了,你快扶他去病床上躺著,醫生說他得住院半個月,我怎麼說他都不聽!”
錢進視線往下一挪,果然就看到藍白交錯的病號服下,有一塊明顯的紅色血跡。
錢進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舒顏很識趣的在這個時候自己挪開了腳步,麵上帶著淺淺的微笑,恬靜溫柔。給錢進留下了完美的第一印象。
然而轉過頭,舒顏就開始瘋狂跟係統吐槽:“厲釗烴他是不是有暴力傾向?抓得我肩膀好疼啊!”
係統害怕得很,聲音都小了不少:【宿主,厲釗烴沒有暴力傾向。】
舒顏:“……”
嗬嗬,你看我信嗎?
朝舒顏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錢進直接跨步上前,想要攙扶著厲釗烴回病床上躺著。
手還沒碰到厲釗烴,就被一個冷厲的眼神唬住了。
錢進緩慢放下了雙手。
隨後便聽到厲釗烴聲音還在繼續,視線倒是沒有落在他身上,而是冷冰冰地望著舒顏:“舒小姐還不走嗎?”
舒顏抬起頭,緩緩和厲釗烴對視。
她一抬頭,錢進才發現,舒顏脖子上有很明顯的掐痕。
想到一進門,厲總雙手還搭在她肩上,兩人距離極其靠近,錢進不由起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這掐痕,不會是厲總搞出來的吧?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厲總不是這樣的人。
再者,他也不屑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女人。
錢進的心路曆程被係統全部轉述給了舒顏,舒顏聽後內心冷笑連連,不屑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女人?
不知道知道真相的錢進會不會對厲釗烴的完美濾鏡碎了一地。
舒顏原本不打算把這件事直接在這裡撕開,可誰讓厲釗烴今天的所作所為讓她很不開心呢。
她攻略其他兩個男主的時候,可從來沒吃過皮肉的苦,偏偏在厲釗烴這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窒息感。
係統升起一種強烈不安的念頭,立馬開口阻止舒顏:【宿主!冷靜!你要冷靜!刷到厲釗烴一定好感值後你怎麼虐他我都說話!但是千萬彆在這個時候搞事情!】
舒顏不開心地嗔了係統一眼:“統統,你這樣說話我好傷心,在你心裡,我是那麼衝動不考慮後果的人嗎?”
係統:【清湯大老爺啊!我冤枉啊啊!我隻是怕宿主你為了一時之快,加速厲釗烴黑化就完了!】
舒顏輕笑一聲:“那當然是不會了,三個億和重生卡都沒到手,我肯定會冷靜。”
係統驟然鬆了一口氣。
“我也很想走,但厲總,我辛辛苦苦給你點了外賣,買了水果,還在你這裡吃了這麼大一苦頭。要是就這麼走了,我晚上睡覺時,夢裡都會是你的!”
舒顏懶洋洋轉身,不僅沒走,還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細白的長腿交疊,身上像是沒骨頭似的靠在了沙發上,一雙眼睛秋波盈盈,就那麼水汪汪地看著厲釗烴,唇角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怎麼看都怎麼……風情萬種!
雖然這詞看著有些不太禮貌,但放在現在的舒顏身上,確實就是風情萬種。
明明是讓人澎湃的時候,但錢進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他一轉頭,就對上了自家老板黑沉沉的臉。
“舒小姐這是準備再次跟我要十個億嗎?”
舒顏眼睛一亮:“厲總要給嗎?”
厲釗烴扯了扯唇角,語氣嘲諷:“舒小姐,夢裡什麼都有。”
舒顏癟癟嘴,再一次跟十個億擦肩而過了。
不過好在,這次她的目標不是十個億,而是……彆有所圖。
“我聽聞厲總做生意很有一把好手,是商場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既然這樣,我想跟厲總要一張珠寶展的邀請函,也算對得起我脖子上這青青紫紫的痕跡了。”
“你說呢,厲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