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最大的吸引力在哪裡
在美貌
在溫柔
在賢惠
還是在若即若離的那種情絮裡
對於李辰安而言,在蕭包子的身上,這些都有。
蕭包子的身上還有著這個世界的女子極少有的那份灑脫和隨性。
與蕭包子相處,李辰安會非常放鬆。
無論是曾經兩人同騎一頭毛驢,還是今夜的那一碗蔥花麵,他很喜歡那種感覺那種味道。
當然還有在那溪水裡蕭包子展現在他麵前的一覽無餘的完美無瑕的身體。
在回江湖小館的途中,李辰安甚至生起了治好鐘離若水之後,就帶著鐘離若水去和蕭包子一同隱居的念頭。
那就是真正的齊人之美了。
可惜他現在還做不到。
不二周天訣能否悟透剩下的十個法式進入大圓滿的境界,這是他一直沒有說,卻極為擔心的問題。
另外……今夜裡蕭包子提起的隱門這個東西,引起了李辰安的注意。
如果隱門真的是大離皇族所隱藏的地方,如果大離皇族真的擁有著天下最多最強的武功秘籍,這數百年的時間裡,隱門會培養出多少的高手來
這些高手若是來到了這世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可惜皇城司被大火燒過,那棟黑樓裡已沒有了關於隱門的任何記載。
不過這件事在李辰安的腦子裡並不是一件主要的事,目前最為主要的事依舊是治好鐘離若水。
就得在最快的速度趕去洗劍樓。
……
……
晨雞報曉。
天光微亮。
江湖小館的門口。
安親王吳歡緊緊的握著李辰安的手。
他的那張微胖的臉上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
“李兄!昨夜我一宿難眠!”
“不僅僅是李兄的那首詞一直縈繞在我的耳畔,還有李兄這瀟灑的樣子!”
“我恨不能沒有這親王的身份,我恨不能成為李兄身邊的一名書童!”
“陪著先生遊這人間山河,在這樣的晨曦中出發,在夕陽落山的時候歇腳,在先生的帳裡點亮一盞燈籠,為先生磨墨,看先生落筆於紙的精美詩篇。”
“哎……”
“人生終究難如意,但求李兄記住我這個弟弟。”
“待到有緣時,你我再相聚!”
李辰安想要將手給拔出來,卻發現被這位安親王抓得很緊。
這讓他有些不習慣,因為吳歡不僅僅是抓著……他、他竟然還在摸著!
李辰安心裡一突,使上了勁,拔出了手來,背在身後擦了擦,笑道:
“賢弟,你是王爺,我就一山野閒人,各有所誌,也各有所求!”
“就此彆過,後會有期!”
“李兄且慢!”
“你我兄弟相識,得李兄一首絕妙之詞卻未備好禮相送……”
吳歡轉身:“亦真,去將本王新近剛得的那匹寶馬牽來!”
霍亦真一愣,心想那可是這位王爺最心愛的一匹馬……
“還不快去!”
“屬下遵命!”
霍亦真轉身離去,吳歡又看向了李辰安,那張微胖的臉上堆滿了笑意:
“李兄不僅僅文才高絕,功夫也已超凡入聖。”
“這匹馬腳力極好,李兄既然要遊曆人間,與嫂子同騎一馬長歌相伴,想來會傳為江湖中的一段佳話!”
“我呢就一俗人,那馬跟著我反倒是浪費了,它跟著李兄,當會快樂一生。為弟的一番心意,還請李兄萬萬不要推辭才好!”
李辰安心想我這還不會騎馬呢,但吳歡這話既然已說了出來……
不就是一匹馬麼
“既然賢弟有此心意,我李某若還是拒絕就顯得有些矯情。”
“多謝的話且不說了,皆在你我兄弟的情誼之中。”
吳歡大喜,“不瞞李兄,此馬為弟也才得到月餘,不過這個把月以來,為弟卻並未能將其馴服。”
“此馬來自吳國遼州,據說是萬裡無一的好馬,隻是這馬的性子卻極野……以李兄之能,當能降服之,當能陪伴李兄踏遍萬水千山!”
就在這時,那叫霍亦真的牽來了一匹馬。
就著江湖小館門口的燈光,李辰安便看見了一匹油光水滑的漆黑的馬!
倒不是很高大。
卻極為神俊!
它的脖子高高的揚起,一副目中無人桀驁不遜的模樣!
李辰安的視線落在了它的蹄子上,它的四蹄雪白!
就像前世傳說中的霸王項羽所騎的踏雪烏騅!
然而它並不叫烏騅。
“李兄,此馬我給它取名為黑雲,隻是它似乎很不喜歡,為弟每次呼之,它皆置之不理。”
“此馬還差半年才兩歲,尚幼,但為弟府上的馴馬師傅卻說它的腳力已遠超尋常馬匹,奈何為弟終不得它之青睞,所以並不是為弟忍痛割愛,而是真心希望能為李兄所用。”
對於馬,李辰安是沒有辨識的知識的。
他又不是伯樂,上輩子也沒研究過相馬之術。
不過從外表看起來,這馬的模樣頗為不凡。
此刻夏花也看向了那匹馬,她的眼睛一亮,忍不住說了兩個字:
“好馬!”
她向那匹馬走了過去,“好好的馬!”
她站在了那匹馬的旁邊,正要伸手去摸一摸那馬的脖子,卻不料那馬人立而去,發出了噅噅的嘶鳴,前蹄一家夥就向夏花踹了過去!
李辰安也看著這匹馬,這是一匹小公馬。
隻是在這貨的眼裡,夏花這麼漂亮的女子顯然沒被它打上眼。
夏花一家夥飛了起來。
臉上卻露出了歡喜的笑意:“好烈的性子,若能馴服,定是良駒!”
李辰安抬頭。
咦,粉色!
他連忙收回了視線,心想這貨若是遇見了丞相或者貴妃……它還能揚起它那高傲的頭麼
可惜丞相和貴妃此刻都不在。
所有人都看向了李辰安,都想要看看他能不能有那本事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馴服這匹烈馬。
李辰安走了過去。
手裡已握住了那把鋒利的匕首。
他站在了馬頭前,與那馬對視著。
那馬似乎很不喜歡有人站在它的前麵,它的鼻孔中噴出了兩道鼻息,它正要再次揚起前蹄。
就在這時,它的馬眼裡忽然閃過一道淩冽的光芒。
李辰安一匕首向它的脖子劃了過去!
當然並沒有劃中。
但李辰安在那一刻散發出的殺意,卻將這馬給籠罩其中。
這馬頓時一僵,後腿一夾,馬嘴微微一張。
李辰安握著匕首的手落在了它的脖子上,它感覺到了那匕首傳來的冰涼。
它沒有動。
不敢動。
它在這個男人的眼裡沒有看見對它的珍惜,而是……毫不在意!
也就是說,自己若是反抗,他真的會一家夥將它個宰了!
它的耳畔傳來了一個明明很輕柔,卻讓它覺得很是冰涼的聲音:
“馬肉燉來味道也不錯。”
“二貨,我們該走了。”
他收回了匕首。
霍亦真極為震驚的將手裡的韁繩交給了李辰安。
李辰安卻解開了它的馬嚼子,拍了拍它的脖子,又說了一句:
“你若是想跑,就試試!”
他轉身,揮了揮手:“賢弟,再會!”
吳歡愣了片刻,拱手一禮:“李兄……再會!”
然而,李辰安並沒有騎馬。
他挽著鐘離若水的手上了馬車。
那頭二貨看了看馬車,垂頭,跟在了馬車後麵。
吳歡目送著他們一行人離去,過了良久才悠悠一歎:
“禦馬如禦人!”
“道理如此簡單,本王偏偏沒有弄明白。”
“李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