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五條悟回到高專時，一臉懵逼的看著消失的校內場地，以及那尊頂天立地的大佛。
他其實跑到北海道去處理特級咒靈一共也隻用了十幾秒時間，剩下的一個小時都是在北海道閒逛買特產伴手禮。
“五條老師剛被調走，特級咒靈就打上門了。”
伏黑惠在一旁解釋道，“五條老師，你中計了。”
五條悟並不把自己中計當一回事，畢竟對方是陽謀，自己收到總監部的情報，總不能不管在北海道肆虐的特級咒靈。
“所以，那堆焦炭是之前襲擊我的那個咒靈嗎？”
五條悟看向大坑內的漏壺焦炭，“離君還真是惡趣味啊，在對方自信的領域分了勝負。”
“彼此彼此，給你看個有趣的。”
陸離也是剛從虎子的精神世界退出來，他朝五條悟招了招手，帶著他轉個彎，來到大佛的另一側。
在那裡，夏油傑的軀殼正站在那。
“傑！？”
五條悟看到夏油傑，吃了一驚，一瞬間僵住，也不知道腦袋回想起了怎樣的青蔥歲月。
如果此時腦能拿出獄門疆的話，估計直接就能封印掉五條悟。
但很可惜，腦的本體正被虎子抱著呢，陸離將腦裝進了玻璃瓶裡，並在上麵施加了縛道，被陸離打了個半殘的腦根本掙脫不了。
“不對，我傑是我親手殺掉的……”
五條悟回神，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顯然嘻嘻哈哈如他，也是會被戳到痛處的。
他轉身看向陸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認為陸離會把夏油傑的遺體挖出來進行這種惡作劇，那這說明夏油傑是襲擊高專的一員，從他頭頂的縫合線痕跡來看，估計是被什麼咒術操縱了遺體。
被問到的陸離，手指向虎杖手中抱著的瓶子，“你問它嘍，這個腦子之前裝在夏油傑的腦殼裡。”
虎子這會兒正抱著腦，左邊是被縛道捆著的真人，右邊是半殘的禦，他站在中間就像是個獄卒看守。
這會兒彆說五條悟了，就連禦和真人看著腦都是目光怪異。
因為羂索是以夏油傑的身份跟他們來往的，他們並不知道腦的真實身份。
“這腦子是什麼東西？”
五條悟看著瓶子內的腦有點迷，他在咒術界曾經被稱為當代最強，可以他的閱曆，也不知道還有這種特級咒靈。
他用六眼觀察了一下，隱隱可以察覺到腦子上的咒力在夏油傑身上有一定的殘留，說明這個腦子的確有操縱人屍體的能力。
“五條悟……”
羂索隔著玻璃瓶跟五條悟對視，一時間心情複雜。
它原本將五條悟當成畢生大敵，或者說它一直都認為阻礙自己計劃的是‘六眼’
彷佛有什麼因果一般，每次天元的星漿體出現，那個時代都會伴隨著六眼的誕生，剛好能給天元保駕護航，讓天元順利的轉生。
他曾經數次殺掉過年幼的六眼，但還是沒能阻攔天元轉生，因為他殺一個六眼就會再出一個，就仿佛有被詛咒的因果一般。
直到十一年前，禪院甚爾這個無咒力的人打破了因果的循環，才讓事情有了進展。
他本想趁此機會，找個好方法將五條悟封印成就大業，卻沒想到今天他見到了比五條悟更恐怖的家夥。
毋庸置疑，他感覺陸離或許是比五條悟更狠的茬子，最糟的是，無論是五條悟還是陸離……他都打不過。
“那麼，腦先生，能交代一下你有什麼企圖嗎？”
五條悟俯視著腦，臉上帶著笑意，但眼神卻很冷，夏油傑是犯下重罪不假，但那也是他的摯友，他可以殺了夏油傑，但決不允許其他人褻瀆夏油傑的遺體。
“嗬，你是不是覺得咒術界有你跟陸離就無敵了？”
羂索冷笑一聲，如今已為階下囚，他並不怕死，才不會隨了五條悟的心意。
“難道不是嗎？離君可是比我還強哦，前兩天的切磋我已經完敗了。”
五條悟提起自己的敗績像是毫不在意，“我隻是好奇，你們連我都對付不了，到底還在謀劃著什麼？”
陸離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五條悟是浪，但不是傻，這種詭異的情況，如果不再問出點什麼，那就太蠢了。
“咒力的最優化啊……”
羂索腦的嘴扯出一個弧度，“我要讓全人類都進化，創造我心中的理想世界。”
“啊？”
五條悟的表情像是看到了最抽象的景象。
在附近的學生們和禦兩位咒靈的表情也差不多，顯然感覺腦的這個答案很離譜。
“那有什麼用啊？”
虎子直白的發言道，“就為了這個，要殺那麼多人嗎？”
“你在說什麼啊，新人類的世界裡不需要現在的劣等人。”
羂索聲音低沉，他對於無法理解他想法的凡夫嗤之以鼻。
“你這混蛋……”
虎子對羂索的這種想法不能理解，十分憤慨。
此時，陸離走過來，手拍了下虎子的腦袋，“怎麼跟媽媽說話的？”
【樂子分+100！】
陸離這話一出，彆說虎子和在場的人類了，禦和真人都是一臉懵逼的看著羂索。
那種目光看的羂索十分難受，類比一下，就感覺像是一個人類男性，被自己的損友撞破自己偷偷女裝，正在穿黑絲的場景……
即便以羂索千年的閱曆和心性，這種事被放到台麵上來說，也讓他著實惱火難以自控。
“陸老師……你……剛剛說什麼？”
虎子有點懵，還以為自己剛剛聽錯了。
他從記事起就沒見過自己的母親，而父親也是在記事前就死了，每次問起爺爺相關的事，爺爺都含糊其辭，並不多跟他說。
但他覺得自己是一個身體健康的正常人，怎麼也跟咒靈扯不上關係啊。
“我說這是你媽……”
陸離解釋道，“準確的說，是這個腦寄生在一位名叫虎杖香織的女性身上，跟你父親結合，生下了你。”
他摸了摸下巴，“所以說它是你媽媽，好像也沒毛病。”
虎子一臉懵逼，他手指了指手中的腦，“這玩意……是我媽？”
【樂子分+50】“也不用接受這個設定，從基因上來說你是虎杖香織的孩子，它不過是鳩占鵲巢的加害者罷了，就是在生你的時候多出了點咒力，讓你的天賦更好。”
陸離每解釋一句，羂索眼中的驚恐不解就多一分。
原本羂索的羞惱已經消散，他現在隻是奇怪，陸離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自己的事？
他好歹也是活了千年的術師，雖然用的是換腦術，但也是要點臉的，那些不太好說的事他是不可能透漏給外人的。
像他生出虎杖的細節，連他的優質合作夥伴兩麵宿儺都不知道具體情況，也不知原因。
“等等，陸老師……照這麼說，我豈不是人類跟咒靈混血生下來的？”
虎子慢半拍的大腦此時也完全理解了是怎麼回事，他有著清醒的倫理觀和人生觀，所以並不會把手中的東西當做母親一樣敬重。
可對自己是個咒靈和人類的混血兒，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考慮到靈魂的特質的話，虎杖同學……”
陸離神情嚴肅，“你可能跟人類沾邊的地方並不多。”
“陸老師，不對吧，虎杖他隻是個體能超群的笨蛋罷了，哪裡不像人了？”
野薔薇在一旁反駁道，雖然她平時經常數落虎子，但三人組感情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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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學生也都點了點頭，持相同意見。
“關於這件事，在虎杖體內的兩麵宿儺似乎會更有發言權呢……”
陸離說道，“喂，宿儺，你在聽吧？出來解釋一下。”
但宿儺好像很不給他麵子，並不搭理。
陸離反思了一下，也可能他剛剛教育的太過了，插在宿儺身上的縛道還沒解開，以至於他根本出不來。
“算了，簡單來說，虎杖你父親跟兩麵宿儺有點親緣關係哦。”
陸離說著又目光看向腦，“你說對吧？”
羂索此時心中波濤洶湧，他被陸離擊敗時都沒這麼震撼，此時他很想問，‘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如果陸離對他的了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他的真實計劃，會不會也受到影響？
“嗬，我是不知道你從哪調查到這些的，但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羂索冷笑道，它知道這個時候否認也沒用，大家肯定更相信陸離的話而不相信他的話，他作為階下囚說什麼都太無力。
現在隻能希望他的後手還能生效，之後給陸離和五條悟製造點麻煩，局麵才可能變化。
見羂索承認，虎子有點難受，但很快又調整好了心態。
他三觀很正，既然是被爺爺養大的，又在人類社會中感受到過溫暖，跟咒術高專的朋友們一同歡笑，那麼他的立場就堅定不移。
如果有必要的話，大義滅親他會毫不猶豫。
主要是……他也很難共情一個外表抽象的腦。
“我知道了是沒什麼，我剛剛也隻是隨便說說。”
陸離俯身看著腦，咧嘴笑道：“硬要說我有什麼目的的話，應該是看到你難受，我就開心吧。”
【樂子分+40】
“惡魔啊……”
“陸老師好腹黑……”
“以後千萬不能得罪陸老師……”
學生們一個個在旁邊小聲吐槽。
“離君，這些咒靈怎麼處理？不祓除嗎？”
五條悟安置好了夏油傑的遺體後走來，他覺得既然已經抓到了特級咒靈組織的首腦，也沒必要太謹慎了。
“祓除？不急。”
陸離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目光掃視三個特級咒靈，“這是多好的教學器材啊，怎麼能簡單的祓除掉呢？”
他先是走到真人身邊，蹲下身子，一幅哥倆好的樣子勾搭著真人的肩膀，“真人快打好玩不？”
真人被陸離勾搭著肩膀，貼身的距離下，也完全不敢用無為轉變，隻是哆哆嗦嗦的。
沒什麼理由，隻是他本能的覺得用無為轉變不可能對陸離有用，而自己則會變得更慘。
“不……不好玩。”
真人的大腦無法思索出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下意識的選擇了自己潛意識中的答案，自己被學生們當靶子打當然不好玩啊。
啪——
陸離一個大嘴巴子呼上去，將真人抽的變形，幾乎‘bia’在了地上，“這可是我給你安排的教學器材任務，你說不好玩，豈不是顯得我的安排不好？”
【樂子分+30】
真人在地上好不容易凝聚出形體，顫顫巍巍的道，“好……好玩。”
啪——
陸離又是一巴掌扇上去，將真人幾乎打的潰散，“被打還覺得好玩，你賤不賤呢？”
【樂子分+80！】
真人在地上這回真的是哭出來了，嘴裡囈語著阿巴阿巴，啥也不會說了。
如果他能組織起有效的語言來，他會很想說，不帶這麼欺負咒靈的。
“夠了！”
禦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你們人類就是如此惡劣，要殺就殺，何必在獲勝後還折辱讓真人！？”
然而還沒等陸離發話，禦就僵住了。
因為五條悟來到了她身後，抓住了她從眼睛處延伸出的兩根角，“這裡好像是弱點啊。”
說著，五條悟手上發力，直接將禦眼中的兩根木角拔了出來，“嘶……看起來很疼的樣子，你不要緊吧？”
學生們看著這一幕不禁吐槽，“惡魔啊，這兩人都是惡魔啊。”
“彆太過分啊，五條老師。”
陸離在一旁開口道，“我還想留著它當匠呢，建造大麵積的樹林簡單，養護卻很麻煩。”
陸離不會同情咒靈，這些特級咒靈誕生的時間不短，雖然不像真人那麼過分，但也都是殺了不少普通人的。
禦可能稍好一點，所以他沒給她安排‘真人快打’的待遇，準備讓她把高轉所在的山林環境養護好就給個痛快。
羂索並不把禦和真人當做自己的同伴，隻是把他們當做棋子，但此時看著陸離和五條悟如此肆意的欺淩他的棋子，也讓他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他在心中暗暗發狠，‘趁現在儘管高興吧，很快我就讓你們笑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