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光是何雨柱跟郭書苗的配合,要是隻有她們兩個人在車站接頭,搞不好就被車站保衛當敵特逮走了。
肯定要有老路那邊人的配合。
這不是人家特意在這邊配合何雨柱乾這個事。
而是這次他們這邊,也要安排人陪同郭書苗去小日子。
很多事看上去很容易,但裡麵的風險,卻是沒法說的事。
彆的不說,像是彎彎跟小日子,肯定是不想咱們重回大家庭的。
彆看後來小日子早早的跟咱們修好,那是因為它們知道攔不住。
所以對郭書苗這些人的保護,怎麼重視都不為過。
“注意自己安全。”何雨柱終於握住了郭書苗的小手,對著她說出了自己的關心。
郭書苗也是沒忍住,一下子投入了何雨柱的懷抱,感受著獨屬於親情的溫暖。
這就像充電一樣,能給她出去戰鬥的勇氣。
“哎呀,還是哥您的懷裡溫暖,滿足了。”小丫頭滿足的感慨了一聲。
何雨柱伸手在她頭發上撫摸了幾下,又對著在那邊發楞的何媛招招手,何媛走近,何雨柱拉著閨女的手,交到郭書苗手裡。
卻是對著何媛叮囑道:“過去了,聽爺爺的話。
暫時不要想著出去玩,先熟悉那邊的情況。”
何媛這個時候,終於也有要離開父母的惶恐了,卻是一把抱著何雨柱的胳膊,把臉埋在何雨柱懷裡,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樣的場景,在四九城時已然發生過一次了。
但父女倆的心裡仍舊是不痛快。
這又是另一種情感的複雜了。
父母肯定都愛孩子,但為了孩子的前途,卻還是想著讓子女飛的更高,更遠。
何雨柱領著女兒回到住處時,何媛就像個跟屁蟲一樣,牽著何雨柱的衣角,寸步不離。
何雨柱這個時候,哪怕心裡再不舒服,卻還是事無巨細的對著何媛叮囑一番。
說的最多的就是安全。
這沒辦法,雖然何大清已經退休了,但婁曉娥卻是摻和在那種大事裡麵。
雖然是中間轉了幾個圈,並且也是各種明的暗的保護,但既然人在江湖,那麼總有風險。
說實話,要不是何雨柱對咱們這邊有足夠的自信,都不一定舍得讓自己身邊人摻和在這個事情裡麵。
當天晚上,何雨柱一臉不高興跟帶隊過來的組長請了假,也沒有彆的事情,就是要送閨女去川府了。
何雨柱的不高興是真的,一點偽裝都沒有。
搞得電視機廠帶隊領導還安慰了他幾句。
並且暗示何雨柱,要是不想把閨女送走,四九城那邊也不是不能安排。
何雨柱感謝道:“謝謝領導的關心。
肯定是不舍得,但我也知道,溫室隻能生長出花朵,卻是長不出參天大樹。
還是要讓孩子們多接觸一些社會,這樣才有利於她們將來的成長。
她們現在怪我,總比她們將來一事無成,然後怪我們太過寵溺要好。···”
這都是背熟了的台詞,何雨柱說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現在很不耐煩這個,但又是必須要走的程序。
晚八點,何雨柱跟何媛擁抱作彆,他目送著閨女,跟著幾個人從車站的另一個私密出口走了出去。
何媛頻頻回頭,何雨柱緩緩揮手,等到閨女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當中,何雨柱忍不住擦了一下眼淚。
這沒辦法,從小到大,何媛都沒離開何雨柱身邊過。
他現在都在懷疑,是不是他做錯了,不該送孩子出去的。
接下來幾天,何雨柱有點渾渾噩噩的,乾什麼事,都是沒精神。
等到廣交會開幕,何雨柱也就露了一下臉,就直接回到了住處躺屍。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何雨柱麻木的起身,開門。
這邊以何雨柱的級彆,本來該是兩個人一間屋的。
但他帶了閨女,所以當初特意申請,自己出另一半錢,成了何雨柱單人房。
現在這些上麵還是管得相當嚴的。
何雨柱帶何媛過來,所有的開銷,該是公家報銷的,何雨柱沒客氣。
但多出來的一分一毫,何雨柱都得拿錢補上。
何雨柱開門,他甚至知道該是婁曉娥找他。
但何雨柱好像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請假,跟著來人出去,上車,拉開車門,小車後座上坐著一個風韻雅致的少婦。
除了婁曉娥還能是誰?
婁曉娥神情冷冷的,並沒有看何雨柱,等到何雨柱尷尬的上車,婁曉娥對著前麵司機說道:“開車。”
然後車內氣氛又是陷入了安靜。
何雨柱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垂頭喪氣,低著個頭,儘量的是貼在車門處。
就跟小孩子罰站一樣。
婁曉娥看到何雨柱的可憐樣,心裡所有的怨氣,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咬咬嘴唇,眼神就時不時的,忍不住的往何雨柱的側臉上瞅。
理不清,斬不斷,放不下,恨不起,明知不可,卻又不舍···
這大概就是愛情。
窗簾是緊閉著的,燈沒有打開,屋裡隻有喘息聲。
極致的壓抑,觸碰到一起,又會轉化為極致的熱情。
何雨柱靠在床頭,他都有點懵逼的。
他好像是準備跟婁曉娥好好聊聊的。
甚至在見婁曉娥之前,他都想過,如果婁曉娥感覺委屈啥的,那他該說幾句大方話,然後給婁曉娥放生。
雖然那樣的話,比較虛偽,但在目前的何雨柱來說,他真是這個心態。
卻是沒想到,進到房間,一句話沒說,然後就清潔溜溜的,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婁曉娥把頭埋在何雨柱懷裡,先是嗤嗤的笑了一陣,然後又趴在何雨柱胸口默默的流起了眼淚。
何雨柱剛想開口說話,婁曉娥卻好像猜到似的輕聲道:“違心的話就不用說了。”
何雨柱又閉了嘴。
婁曉娥又繼續說道:“媛媛我看了一眼,這閨女長得真不錯,一點不像你。
比我小時候,還像大戶人家小姐。”
……
“興華好不好?”沉默半晌,何雨柱終於還是沙啞問出了一句。
“孩子很好,現在已經能跑能說話了。
乖的很,……”說起孩子,婁曉娥的話語變多,神色也是溫和了一些。
這一夜,終究還是沒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