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現在想的,就是她趕緊長大成年,好逃離這個帶給她無儘屈辱的家庭。
這個想法也沒什麼錯誤。
畢竟秦淮茹的破鞋之名,賈張氏毒婦名聲,在整個南鑼鼓巷都臭大街了。
這讓小當在外麵的社交範圍,受到了相當大的影響。
好人家的孩子,肯定是不會跟她一起頑耍的。
秦淮茹看著兩個閨女這個死樣,不由怒火橫生,立馬嗆聲道:“你們兩個就不能上來幫幫忙,老的是廢物,小的也不省心。
把我累死,你們就好過了。”
圍觀的鄰居有很多,進進出出的人也不少,但沒一個給賈家幫忙的。
更可笑的是,賈家剛往外麵搬,中院空著的房子,就有人家搬進來住了。
不是一家,而是兩家,易家也空了出來。
這個不是田丫同意的,而是街道這邊直接找到了易中海,“征詢”了他的意見。
等於說是易中海親口答應了這個事。
也是很簡單的,易中海不答應又能如何?
隨著田丫的嫁人,這房子空在那是事實。而現在易中海的身份,也沒了跟街道討價還價的資格。
最後街道辦事員暗示隻要易中海配合,就把他的修車鋪保留下來的允諾下,易中海含淚答應了搬出房子。
現在四合院情況就是如此,賈家去t山,易中海那些家具啥的,搬進賈家的倒座房。
以後易中海出來,就住在倒座房了。
而易家與空置已久的賈家老房子,現在也迎來了新住戶。
而且搬進來的兩家人,都特意去軋鋼廠打聽過,得到賈家的確要搬出院子的消息,這才決定搬進這院子的。
更巧的是,賈家搬出去的日子,跟另外兩家搬進來的日子,正好是同一天。
這肯定不是巧合,而是那兩家人,必須親眼看賈家搬出去以後,才能放心的搬進來。
為了什麼,也是很明確的事了。
差不多等於當麵打臉。
就差指著鼻子說賈家是敗壞院裡名聲的罪魁禍首。
“來,讓讓,讓讓,老劉,趕緊的,把鞭炮掛上,等會咱們點鞭炮炸一炸。”閆埠貴今天也是難得大方了起來,主動提出院裡鄰居集資,買幾掛鞭炮迎接新鄰居。
隻是新鄰居搬東西進院子的時候,閆埠貴沒想著放。
但等到秦淮茹往外搬東西的時候,閆埠貴開始準備了起來。
這為了什麼,還是很明顯的事。
與其說是迎新,不如說是送黴運。
所以這也就可以理解,現在秦淮茹的暴脾氣了。
小當冷冷的看了秦淮茹一眼,麵對秦淮茹眼中的怒火,又躲閃了目光,反而盯上了賈張氏,話語裡也沒半點對賈張氏的尊重。
“哎,你在那哭哭啼啼,我爹也不能活過來。
你光看著我媽一個人累啊。”小當冷冰冰的言語響起。
賈張氏也坐不住了,她哼哧哼哧的站起了身子,一瘸一拐的往秦淮茹身邊走去。
賈張氏的身體出了大問題,按照上次窩棚火災後,社區醫院給她檢查。
醫生就提醒她,賈張氏的身體肥胖,這些年又營養攝入不足,所以骨頭比較脆性了。
說白了,就是賈張氏要麼多吃點好東西,要麼就要注意休息,不能乾什麼重體力活。
人家倒是好心,畢竟像是鈣物質流失這種事,在老年群體當中很常見。
哪怕就是後世,人上了年紀,也是稍微磕磕碰碰的就骨折了。
但賈張氏自從那回被檢查後,就老是嚷著自己骨頭疼。
秦淮茹是不會帶她去醫院看的,時間一長,賈張氏突然就腿瘸了。
這在賈家其他人來說,肯定是賈張氏為了偷懶,假裝而已。
就像以前賈張氏動不動吃止疼藥一樣。
但這回賈張氏是真的冤啊,她是真的感覺膝蓋處像是生鏽了一樣,稍微一走路,都能感覺到關節處“卡茲卡茲”的響聲。
當然,這種聲音,隻有她自己能聽到。
但賈張氏也明白自己目前的地位,彆說她殘了,就是她現在死了。
秦淮茹跟兩個小的,也隻會慶賀家裡少了一個負累,而不會為她流一滴眼淚。
前幾十年造下的孽,現在就完全報應回來了。
閆埠貴就站在自家門口,邊上的劉海中心情不太好,臉臭臭的,中院搬來的兩家人,可以說擊碎了他的大宅院夢。
他曾經想過的,把中院全吃下來,然後兒孫滿堂的住在一起。
基本上,就沒可能實現了。
不光是房子的問題,還有劉光齊這次回來,也是明確跟劉海中表示,以後就算調回四九城,也不打算跟父母住在一起。
按照劉光齊的說法,就是人以群分,就院子裡這種風氣,他要是住進院裡,以後肯定要被各種破爛事給麻煩死。
劉光齊離開院子的時候,回首看了一眼整個院子,包括也看了劉海中。
劉海中隻在劉光齊眼裡,看到了滿滿的嫌棄。
劉海中雖然聽著他大兒子的話,感覺很刺耳,卻是一點反駁話語都說不出來。
反而要在外麵宣傳他大兒子的出息。
到現在還住丈母娘家的“出息”。
平調回四九城,隻能住宿舍的“出息”。
因為住房問題沒解決,老婆孩子決定留在小城的“出息”。
····
也就是過年時,劉光齊回四九城跑門路,相當不成功。
隻能又縮回了小城。
這段時間的劉光齊正為那些事情奔走,按照劉光齊的說法,雖然他嶽父不重視他,但隻要關外那位上去了,那他們這些人,就是這個城市的勝利者。
到時候,級彆,房子,都會解決。
“哎,老劉,聽說了麼?馬三家狗蛋,聽說要調回來了。
聽說是街道王主任親自發話,讓狗蛋去街道的食品廠當主任,先掛副科級。
馬家算是熬出來了。
要是馬家瞎眼老太還在,估計得高興死。”閆埠貴這話雖然有毛病,但劉海中根本完全來不及計較。
他還沉浸在狗蛋要升副科的話題裡麵呢。
“您聽誰說的?”劉海中也是不動聲色的問道。
“嘿嘿····”閆埠貴微笑不語。
劉海中了解這個老搭檔,從口袋裡摸出半包散煙,直接拍到了閆埠貴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