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身清爽的出了澡堂，他對這個已經無語了。
要是上輩子的傻柱說這些，也是鬨不了動靜。
傻柱要是說這些，澡堂經理要麼過來罵他幾句，說他危言聳聽。或者關係熟一點的，就是加入進來開玩笑。
也就是這次是何雨柱何主任說的這個話，澡堂經理才當成了正事。
說不定過兩天，澡堂裡麵就要貼出警示標語了。
這都是很正常的事。
現在的澡堂，裡麵自然也有標語，像是“禁止在池內打肥皂”這種，還有一些宣傳類的。
但很少跟身體健康有聯係的標語出現，最多也就是一句“講究衛生，預防疾病”，這是說那種有皮膚病的。
宋家那個孩子也是很有意思的，算是內秀。
就像他一開始稱呼何雨柱為叔叔，那是按著老宋那邊的年齡排序。
但後來告彆的時候，孩子是喊何雨柱伯伯的，這就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何雨柱也沒吱聲，彆人家的私事，他不想管。
以後許大茂跟這個孩子是仇還是父子之情，那就看許家能不能堅持下去了。
何雨柱說這個，自然是知道點什麼。
像是許家老兩口，以及許大茂妹子許鳳玲，就對這個孩子很關心。
經常性給這個孩子送幾件衣服，以及逢年過節送點壓歲錢過來。
按照許大茂那癟犢子說的，就是他爹媽跟他商量過了。
許富貴準備再堅持幾年，等到這孩子成年，是打算讓許富貴的妹夫，把這個孩子收為徒弟。
這樣也算給這孩子一個交待了。
許富貴那邊的房子肯定是給許勝利的，但許富貴兩口子也是存下了一筆錢，準備留給這個孩子。
這才是正常人家的生活，不是說，一個人一輩子不允許犯錯，而是犯錯後當長輩的，是儘量去彌補。
而不是想著極限拉扯。
就現在許大茂對這個孩子，也是滿心內疚，隻要跟何雨柱喝起酒，話語裡肯定是對自己的自責，說的就是對不起兩個孩子。
對不起宋家這個孩子，也對不起許勝利。
這個認知就是很清晰的。
不過，每次許大茂說到那個，他倒是發泄痛快了，可是何雨柱卻是一臉尷尬。
這尼瑪，論渣男，何雨柱好像也沒比許大茂好到哪去。
等過了幾天，街麵上也是傳遍了何雨柱對蛋蛋有研究的閒話。
不過這回還好，沒什麼人打趣何雨柱。
反而都說何雨柱懂的多，所以才這麼能耐。
彆的不說，就是利民澡堂那塊，人家真花代價找了幾個醫生詢問了這個事情。
並且在池子邊上用紅油漆寫下了幾排標語。
一個是高血壓那些嚴禁下池久泡，
再就是未成年人，也是嚴禁入小池久泡，
並且澡堂裡，增加了一個穿著大褲衩檢查的崗位。
也就是看著泡久了的老年人提醒一下，看到小孩子往小池子泡，就是一番訓斥。
所以人到了一定位置，哪怕說的是艸蛋的話語，也是有人會想著把它變成道理。
就是這麼個意思。
何雨柱到了胡同口，下車，他沒等著老莫給他開車門，還沒傲氣到這個地步。
反而是客客氣氣的對著老莫打招呼道：“莫師傅，謝謝您了，回去的時候慢點，路上滑。”
一開始何雨柱在農場的時候，可沒這麼客氣過。
但他現在到了城裡，身邊接觸的，也都是市府領導。
卻是發現越是高位的人，越是謙虛。
按照何雨柱跟一個電視機廠副主任閒聊，人家一句話就說死了。
領導對身邊人，一般是兩種態度，一種是相當嚴格，該罵就罵，從不客氣。
但人家有機會也是真的給，所以在那種領導身邊的人，雖然平時工作要時刻緊繃著，但也是真能學到東西，並且有機會也真能把握的住。
還有一種就是司機以及其他服務人員，不管哪個領導，對自己司機都是客客氣氣的，像是對待家人一樣。
有困難啥的，領導也會主動幫忙解決。
為啥？因為正常的情況下，人家沒有上升途徑了，而且你小命以及一些秘密還在人家手裡。
所以對這種人，隻能以恩示之。
何雨柱雖然不至於學那樣，但彆人都是對司機客氣的有點虛假，何雨柱也不能免俗。
何雨柱走進巷子，遇到的每個人，都是客客氣氣的打招呼。
等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卻是見著門口停著輛自行車。
推開院子，裡麵又是停著兩輛。
這一下子讓何雨柱暈乎了起來。
肯定不是自家的自行車，都是二八大杠，也就是新舊上有差距。
何家就小任會騎二八大杠上下班，何雨柱也有一輛，放在車棚裡吃灰。
家裡劉婷雨水她們，都是二六彎杠女士車，何家有這個條件嘛。
所以這三輛自行車，肯定不是何家人的。
何雨柱掀開門簾，卻見小任陪著三個老爺們在抽煙閒聊。
這也正常，不管兄妹兩家誰家來男客人，當家爺們不在，都會讓另一家爺們過來陪客。
何雨柱掃眼一看，心裡一個咯嘣，現場三個老爺們他都認識，關鍵每個人臉上都是有尷尬。
兩個坐在一側的，那是許家父子，麵前桌上放著兩壇老酒，一看就是有年頭的了。
院子裡的兩輛車，估計就是父子倆的。
而另一側坐的就是宋屠戶，他的禮物倒是沒放在桌麵，而是一個蛇皮袋裡麵裝著東西放在了桌腳處。
何雨柱笑道：“我說今天我怎麼左眼皮老跳呢，原來是家裡有客人來了。
許叔，您老怎麼得閒過來？”
何雨柱邊客氣，邊掏出煙，先遞給許富貴，然後是宋屠戶，最後才是許大茂跟小任。
邊散煙還得邊客氣道：“宋老哥，您可是很少往我這邊走動的，今天留下來，咱倆好好喝一個。
對了，您那個徒弟小董，現在還跟您走動麼？”
“走動，走動，那孩子挺好，逢年過節，休息天都經常往我這邊走。
小董是個有良心的孩子，說他父母不在這邊，就把我們當長輩看了。”老宋同誌也是相當尷尬，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著何雨柱的問話。
按理來說，兩家人見麵，尷尬的應該是許家。
畢竟老宋給許大茂養兒子，他不欠許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