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有牛既然碰到了這個事,要是不湊個熱鬨,好像真缺了點什麼。
關鍵虎頭同誌娶的恰好是田丫,像這種事,他不摻和一下,都都對不起他跟何雨柱的關係。
孫有牛沉吟了一下,拍拍虎頭同誌的肩膀笑道:“我陪你去工會一趟。
那邊還有幾套預留房,我幫你去說說看。”
這下可把虎頭震驚的不輕,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孫有牛,半邊臉頰又是情不自禁的抽抽了起來。
“孫科長,不好吧?按照正常走就行了。“虎頭同誌咽了口唾沫,回拒了孫有牛。
不過話音還是不可避免的比平時說話低了兩分,說明他心裡也是掙紮。
所謂預留,也就是備用。
廠裡每年都要留上幾套各種規格的房子,防止人員的突然調動。
像是這種集體廠子,人員調動真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特彆有些上級部門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強行安排一個人進來,那除了工作崗位得給人家安排好,吃喝拉撒上麵的事情,也是必須幫人家理順。
所以每個廠留幾個閒置崗位,留幾套預留房,都是必然的準備。
胡虎頭原來也有房子,不過是解放後街道統一分的。
這也是個人想法不同,解放前後的那段時間,不少人把老婆孩子送回了鄉下,然後自己留在城裡繼續掙嚼穀。
畢竟那個時候的鄉下,都是鄉裡鄉親的,不怕人惦記。
再者解放前那幾年,城裡也的確是住不起。
拎著一捆金圓券,換不到一斤白麵。
像是老郭家當年也是差不多玩法。
不過老郭有錢,是給大兒子置辦了幾畝田地。
而胡虎頭他爹,是屬於赤貧一族,啥都沒置辦起來。
一個人留在四九城,又是拉大車的,那個時候肯定也分不到什麼好房子。
胡虎頭現在住的那套老房子,也就是七八個平方的倒座房。
所以以胡虎頭的工作資曆,隻要他拿著結婚證,是有資格跟廠裡申請一套房子的。
就算申請不到筒子樓。
廠裡分房,有那種一家三四口搬到了筒子樓。置換出來的那種稍微大一點的房子,二十來個平方,也可以讓胡虎頭滿意。
當然,實際上,胡虎頭也隻能申請那種。
但孫有牛說的話很明顯,他要帶著胡虎頭去工會找找關係,這個肯定是盯著預留的筒子樓去的。
“廢什麼話?你也算廠裡的老工人了,這麼多年勤勤懇懇的工作。
要是你早點結婚,在老廠長手裡,分房住筒子樓是肯定的。
再說,我也就幫你去問問,能不能成,那還是兩碼事。”孫有牛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個上麵,有個不同,像是一般廠裡分房的地方,都是房管科。
按理來說,胡虎頭應該在自己所在科室提出申請,然後再去房管科登記申請。
但不論是胡虎頭還是孫有牛,說的都是去工會。
這上麵,一方麵是因為胡虎頭屬於殘疾,去工會,那邊的辦事員會幫他爭取該有的福利。
不論是廠裡,還是街道,或者某些相關部門,可以說隻要胡虎頭去工會登記一下,工會上的人,會幫他全部安排妥當。
胡虎頭同誌,隻要把自己洗香香,等著入洞房就行。
再就是何雨柱當初留下來的首尾,原來何雨柱把玩具廠每年的新房子都是抓在手裡,必須經過工會等幾方認可,才能有那個分房資格。
而玩具廠的房管科,表麵上說是跟工會雙重把關。
實際上,那邊隻有登記以及發鑰匙的資格。
在目前來說,這個玩法肯定比廠領導指定某人有資格分房,稍微要公正一些。
這也從另一個方麵說明了,工會裡麵的人,也是何雨柱當初的心腹。
孫有牛拉著一臉尷尬的胡虎頭,直接找到了工會領導。
孫有牛拉著工會領導,到邊上就是一陣嘀咕。
看他說的眉飛色舞的樣子,估計也是在說這個事裡麵的八卦。
閒扯半天,工會領導才背著個手,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胡虎頭的麵前,握手是肯定的,恭喜也是肯定的。
然後這個四十多歲的禿頭男,也是看著胡虎頭一陣憋笑,還拍了拍虎頭同誌的肩膀,這才說道:“胡虎頭同誌,您應該早點找我們。
我們就是給你們工人群體解決困難的嘛。
像是您身體上有殘缺,這麼多年卻是像正常人一樣勤勤懇懇的工作,付出並不比其他工人少。
那麼分房上麵,為什麼要比其他工人差一等呢?
今年廠裡領導換屆,的確是很多事上麵忽略了·····
放心,以您的工作年限,還有您的特殊情況。
隻要你們領了結婚證,拿著結婚證過來,哪怕我把自家房子給您讓出來,都得讓您一家三口可以有個自己的溫馨之家。····”
話都是好話,就是嘴角那忍不住的憋笑,卻是讓胡虎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但終歸是好事情。
····
整個院子,等到田丫拿著喜糖挨家挨戶的散發,才知道田丫改嫁的事情。
這種事,田丫也不可能鬨得天下皆知。
說白了,她要臉,認為自己三婚了,不值得折騰。
就是拿點喜糖給大家發一下,順便告彆一下,也是各種議論不斷。
田丫拎了個小包裹,裡麵就她跟草兒的幾件換洗衣服。
母女倆站在門口,對著圍觀鄰居鞠了一躬。
鄰居們議論紛紛,眼神亂掃。
有說田丫傻人有傻福,竟然讓她碰到了一個好人家。
也有為易中海打抱不平的。
當然,更多的,也就是盯著易家的房子,在暗自盤算的。
田丫心知肚明,卻是開口說道:“大家也知道易師傅的事情。
我呢,也不解釋什麼了,總歸就是命苦,我得帶著草兒活下去。
這才走出了這一步,我總得趁著我還能選擇的時候,找條能讓我們娘倆活下去的路。
····
這兒的房子,易中海的店鋪,我已經跟街道打過招呼了。
以後每個月的房租,我都會代他交了,等到易中海出來,這房子還是給他住。
等會街道就會過來上鎖。
房屋裡的東西,我也不會帶走。
還有其他的事,等他出來,我總歸會給他一個交待。”
一番話,把大家念頭全部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