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全部的人,都是圍在何雨柱身邊,聽了何雨柱的話語都是麵麵相覷。
他們感覺何雨柱在說神話,什麼時候,自家種點水果也不可行了。
“咱們家就種了,給幾個孩子吃,這個也不可以?”劉婷先反應過來,卻也是咽著口水說道。
何雨柱搖搖頭,這個上麵他也記不太清楚了。
他好像記得,今年好像這個上麵是特彆鬨過一段時間的。
像是限製農村副業生產這個事,其實並不是某一年的事情,而是隔個一段時間,總會被人翻出來說上一下。
這玩意肯定是不對的,有點反人性。
但這種事怎麼說呢,還是特定年頭的特定產物。
說白了,一開始並不是反對辛勤勞動,而是反對乾集體勞動的時候各種偷懶,到了乾私活的時候,卻是一頭勁。
但很明顯,像這種人性的事情,其實是最難管的。
就連何雨柱,看著自家幾個小的眼巴巴期盼的眼神,也是覺得這種事情不合理。
自家種點葡萄給自己孩子吃怎麼了?
事實上,按照一些地方的說法,一個人可以種三棵果樹。
也就是說,像是何家這兩棵葡萄完全不礙事的。
但這個世界上事情,就是這麼奇葩。
彆人家沒有,你家有,那就是不對。
何雨柱估計,之所以到現在沒人找何家麻煩,已然是街道給麵子了。
所以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想到了不做,那麼以後要是出事,就後悔也晚了。
一番閒扯,何雨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跟著家裡人說了一遍。
當然,這個中間,肯定是有何雨柱的猜想揣測。
也就是為了少點麻煩,最好是砍了好。
何雨柱看著自己幾個孩子眼淚汪汪的神色,下意識的就是伸手想著替何安把眼淚擦掉。
卻是想不到,小丫頭,接連退了三四步,一下子退到了小任懷裡,卻還是舍不得的對著何雨柱說道:“爸爸,咱們葡萄沒了,我們吃啥?”
何雨柱尷尬的甩甩手,訕笑道:“到時候爸爸給你買。”
“真噠?”何安又問道。
這種時候,就顯出男孩跟女孩子的區彆了。
當何雨柱做出一個決定,家裡也就劉婷跟何媛何安敢提出反對意見。
其他人,都是隻有執行的結果。
這個上麵,大人方麵,是因為雨水小任知道何雨柱不會瞎說,並且做了什麼決定,肯定是為了家裡好。
所以這兩口子,算是最支持何雨柱的人。
而幾個男孩子,也不是怕何雨柱,可能就是無所謂。
畢竟何家不缺吃的,何平跟任元小朋友對這個上麵也沒特彆的愛好。
隻要有的玩,他們就對什麼都是無所謂。
也就何家的兩個姑娘,稍微感性一些,對這個上麵抗拒比較大。
絕對不是因為何雨柱說話霸道的原因。
就像是家裡的小黑一樣,這條狗前幾年要不是何媛的堅持,早就被何雨柱帶到農場去了,那現在到底是什麼樣,也是說不清的事了。
“行吧,砍吧。大哥說的總歸沒錯的。
到時候姑父給你買。”小任最後一句話是對著何安說的,遠香近臭,這段時間,何家老三都是哄著小任,這讓沒閨女的小任,現在是最疼這個小家夥了。
沒看到剛才小丫頭連後退,都是往小任懷裡退麼。
“砍吧,把樹樁子留下,情願明年費點事再砍一次,也不能斷了它的根。”何雨柱也是歎息著說道。
人都是念舊的,真要把這棵夏天遮陰納涼,還能填飽家裡幾個小饞蟲的葡萄給砍了,何雨柱也心疼。
哪怕這葡萄架經過這幾年的成長,現在已經開始招蟲子了,但還是有點舍不得。
人舍不得就算了,就連家裡的小黑,看到小任同誌拿著斧子對著葡萄樹乾砍了起來,也是一改往常的慵懶,急的上躥下跳了起來。
“汪……嗚……”小黑剛清脆的叫了一聲,卻是又想起何雨柱不讓它叫喚的話語,後麵一聲變成了嗚咽。
要不是看小任也是主人之一,說不定小黑都咬上去了。
何雨柱一把摟住了狗頭,拉到自己身邊低聲道:“好了,小黑,這樹乾也生蟲子了。
正好把它砍掉,讓它重新生長,說不定明年生長出來的葡萄藤,會更加密實。”
這話說的,與其是勸小黑,不如說何雨柱在勸他自己。
有人一雙破襪子穿長了,都舍不得丟,何況是一棵樹。
小黑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卻是安靜的臥在了何雨柱身邊,濕淥淥的舌頭,還舔著何雨柱的手。
“哎呀,小黑在舔舅舅手上的屎!”小元元像是發現了新奇似的,卻是大聲的說道。
這話一出,現場“咦”聲一片,每個人都是嫌棄的不得了。
何雨柱看看自己的手,老臉一紅,卻是說道:“瞎說,大舅手上都洗乾淨了,哪有那個?
你還好意思說,你小時候,也是抓屎往嘴巴裡塞的。”
這就有點捅了馬蜂窩了,小家夥一臉怔怔的看著何雨柱,想著反駁,卻是小臉憋著通紅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但雙眼卻是肉眼可見的紅了,眼見著眼淚就掛上了眼睫毛。
這沒辦法,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天上雷公大,地上娘舅大”。
小家夥不是不會說臟話,但對上何雨柱,他卻是沒那個膽。
何雨柱也是感覺不好意思,雖然他外甥小時候抓屎吃是真事。
但這種當著大家麵揭底的事,不太符合他這個當舅舅的形象。
何雨柱趕忙把任元拉了過來,摟在了懷裡,肯定要哄兩句。
何雨柱伸手替任元小朋友擦去眼淚,輕聲哄道:“舅舅跟你玩笑呢!
咱家元元多乾淨的孩子啊!
怎麼會乾那種事呢?”
“哇……媽媽……”不勸還好,一勸任元小朋友直接哭了出來,邊哭還掙紮著往外跑。
何雨柱一頭懵逼,結果任元小朋友跑到雨水身邊,就著雨水身上的衣服連連擦拭眼睛,嘴裡還嘟囔道:“舅舅手上有屎……我眼睛不能要了……”
何雨柱惱羞成怒,立馬大聲道:“我晚上做紅燒肉,嫌棄臟的人彆吃……”
一群大白眼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