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要說個問題了，小日子跟洋鬼子鼓吹了幾十年的商業規矩，比如說看重質量，誠信經營什麼的。
後世網絡發達後，自然是知道那些人都是放屁。
像是小日子幾家重點鋼鐵企業，後世曝出來很多重點項目造假。
洋鬼子那邊也是差不多。
哪山老虎不吃人？
隻要私人企業大到一定程度，那所謂社會責任跟影響什麼的，就是放屁忽悠彆人的。
惟一追求的，隻能是利潤。
就算那些當老板的不追求，那些高管，那些股東，也會逼著老板追求。
至於員工對企業的忠誠度，也是胡扯的事。
小日子那些一輩子待在一家公司的員工，不是忠誠，而是它們那邊形成了行業壟斷。
真要誰乾出跳槽同行的事情，那基本上就會被全行業排斥。
然後一代一代，有個幾十年發展，以及各種洗腦，這才造成小日子職場忠誠度高的現狀。
當然，人家發展的比咱們早，各種保障製度比咱們完善這也是事實。
……
“胡鬨！”老艾同誌聽到何雨柱說出的辦法，氣的臉都紅了。
何雨柱聳聳肩說道:“這不是我想的，也不是我做的。
咱們到時候就是跟港島一家商貿公司采購元配件。
生產出來的電視機品牌，也是屬於代加工，貼人家牌子。
港島那邊搞的小動作，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要是有人抗議，咱們履行完合同，就換一家公司做。
等到咱們自己技術達到了，咱們可以把港島公司的品牌買下來。
那麼那個品牌以前的事，就跟咱們一點關係沒有了。
關鍵還是電氣研究所那邊，咱們這樣做，能給他們拉出兩到三年時間出來。
就看他們爭氣不爭氣了。
還有，艾叔，您也該跟上麵提提了。
咱們有些技術也該做個摸排了。
比人家先進的，咱們保密是應該的。
有些技術還是老毛子給咱們的，這都小二十年過去了。
現在外麵早就更新換代了。
結果那些單位還保密著，這是對外保密，還是就是對咱們自己家企業保密呢？”
何雨柱說的嬉皮笑臉，但這卻是今天他找老艾同誌最想說的一件事。
甚至何雨柱都說的很溫柔了，他是直接想說讓那些單位保密的東西拿出來，跟從外麵采購出來的同類型產品，做一個全方位的比較。
東西質量不如人家，成本還比彆人家高，竟然還想著保密，保密個噔兒！
當然，這種話肯定不能說。
也彆說現在，就是改開後說這個話，估計都會被一些有特殊生產任務的廠子衝上來撕了。
所以何雨柱稱呼的是叔，而不是職稱。
也就說明，何雨柱把他跟老艾同誌這段談話，歸結為跟長輩之間的吐槽。
老艾同誌白了何雨柱一眼，他也是老江湖了，哪裡不明白何雨柱的玩法。
前麵一件事，就像當年小日子打進咱家一樣，人家手裡有刀有槍，咱們手裡除了幾個土疙瘩，其他啥都沒有。
要是硬拚，肯定是拚不過的。
那麼也隻能想著各種辦法去贏了，
瓦解對方，從敵人內部下手。
買敵人的刀槍，然後用來打敵人。
其實都是差不多玩法。
而何雨柱說的後麵那個，其實老艾他們也有注意。
有很多事隻是何雨柱這個位置還接觸不到，事實上老艾同誌他們在決定搞電視機產業鏈的時候，相關行業都做過摸排。
能讓何雨柱知道的，都是那些市麵上公開的單位跟同行。
有些保密的，根本就不是寫在同一份摸排報告裡。
不過何雨柱吐槽的那些事，還真有。
絕大多數重點單位，的確是有保密需求。
不是說多先進，而是研究方向，哪怕技術含量不比彆人高，但研究方向跟外麵不同，這才是要保密的原因。
但也的確有些單位，因為領導的迂腐，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拿著解放時老毛子丟給咱們的二流技術，沒想著研發，還當成了一個寶。
像是這種事情，老艾同誌他們也是對上麵提了意見。
“行了，行了，上麵有通盤考慮，以後這些廢話少說，真當世界上就你一個聰明人呢？
傳到外麵，我可保不住你。”老艾同誌雖然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但並沒有對何雨柱話語出格提出什麼明確性的批評。
特彆對第一件事，直接就不管不問了。
也就是，他個人是支持港島的做法的。
但還是那個話，有些事隻能做不能說。
再說婁曉娥這邊的準備。
她玩的一些花樣，連她自己都看不懂了。
首先是私下去洋鬼子那買了個敗落的電視機組裝公司，有自己品牌，雖然牌子不響亮，但也是有幾十年曆史了，屬於是被淘汰的那種。
現在這些廠子可不像汽車行業，那種沒幾千萬幾億幾十億根本玩不轉。
而電視機這個行業，有實體沒實體，那差距就太大了。
像是婁曉娥買的那家公司，其實就是買了一個品牌以及一套已然淘汰的技術。
其他廠房啥的，都抵押給當地銀行了。
全部手續費加上去，也不過幾萬，按照咱們的錢算。
然後找了個代理人，在港島成立了一家新公司，稍微包裝一下，鼓吹一下，就成了跟洋鬼子合夥的了。
俗稱西方先進技術，擁有貴族血統。
沒有自己的生產廠房，部分咱們生產不出來的配件，找小日子跟洋鬼子訂購。
然後四九城組裝，貼牌，推向亞洲市場。
這套玩法是不是很熟悉？
後世很多企業都是這麼玩，不過後世那些企業是騙自家人的錢，而婁曉娥這個卻是給咱們掙外彙，不在內地銷售。
這是第一步。
這一步最重要的就是給四九城電氣研發這塊爭取時間，
一個是以成熟產品進行技術逆推，
再就是自家摸排，看有沒有能取代又能公開的技術了。
這兩個事情，何雨柱都摻和不上。
他也就出出餿主意這點本事。
港島郊區貧戶區，尤鳳霞手裡拿著張紙條，找到了這裡。
她容顏疲倦，一臉的膽怯，用著半生不熟的粵語，跟人打聽著一個姓藍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