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大茂忙碌了一陣，這才想起來，他腿軟是有原因的。
他先是交了番公糧，又猛騎著車趕到了何家，再乾這一會活，哪哪都感覺不舒服。
許大茂扶著腰，大喘氣了起來。
何雨柱笑道：“大茂，你這身子可不行了啊。”
何雨柱剛才也是煩惱，小任同學因為動了家夥，所以到所裡說情況去了。
像是前院後院的鏟土掩埋血跡的事情，就隻能何雨柱來做了。
要是家裡沒孩子，倒是可以明天再做。
但何雨柱是怕嚇著何媛她們。
再加上如何收尾的事，雖然何雨柱想好了辦法，但卻是對後續可能出現的變化，還是有擔憂的。
說白了，何雨柱辦這個事之前，也有點熱血上頭的意思。
雖然殺雞儆猴，收拾劉家，對何雨柱來說，並沒有什麼心理障礙。
但這也就代表了何雨柱破壞了自己設計出來的均衡了。
要是上來一個人，許大茂玩不過人家，也就等於破壞了何雨柱安排在軋鋼廠的一條暗線。
這個事上麵，何雨柱肯定有煩惱。
倒是對於劉家，何雨柱不光不內疚，反而有種放生的感覺。
這個事短時間來說，對劉家肯定不是好事。
但如果放長遠看，現在許大茂是拿劉海中當刀使，那一直等到風雨結束，說不定劉家父子三人都要進去，那劉家真就完了。
而今天這個事，雖然何雨柱說的很嚴重，其實也就那樣，隻要劉光天他們不是當場吃花生米。那麼到結果，終歸不會太嚴重。
讓劉光天兄弟進去，少害點人，何雨柱覺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許大茂跟何雨柱到了書房，何雨柱從口袋裡掏出家夥，又把許大茂嚇得腿軟了。
“嘩啦”一聲，許大茂直接從椅子上跌到了地上。
何雨柱三下兩下，把彈匣卸了下來，這才輕笑道：“你怕啥？這事又不是你做的，我還會對你動手不成？
我可怕你家九兒拿菜刀砍我。”
許大茂苦著臉說道：“看到這個家夥，誰不怕？
你要早點亮出這個家夥，街麵上誰敢動你？”
何雨柱聞言輕笑道：“這幾天麻煩事多，人也找我麻煩，鬼也找我麻煩。
哥不跟你說廢話，劉光天這個事，我就是故意在家等他的。
既然動了我家主意，我隻能拿他祭旗，讓街麵上看看。
······
我原本想著就是嚇唬他們一頓，最後整個小偷小摸的名頭，讓他們進去待幾天。
卻是沒想到，他們先玩的那麼狠，那也就彆怪我了。”
何雨柱又把劉光天利用光頭舊物，想著陷害何家的事說了一遍。
這算是瞌睡遇枕頭，原本何雨柱還怕拿不出理由對劉家下狠手。
當然，事情能做，就是以後名聲不好聽。
就算何雨柱把劉光天跟誰誰誰拉扯到一起，但街麵上都知道劉光天是個什麼貨色，根本不可能跟那種敵特牽扯在一起。
但現在，劉光天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過分了，這小子一點腦子都沒有，怎麼有這麼毒辣的主意？
柱子哥，原本我還想著做個中人，讓劉家父子給你道個歉，大事化小的。
現在看來，這劉光天是自己找死啊。
您看，怎麼收拾劉海中？”
何雨柱故意沉吟了片刻，這才低聲說道：“劉海中不能留了，今天這個事出來了，不管是我還是你，劉海中都會記恨。
養了這麼久的豬，也差不多該殺了。
你不是說知道劉海中家裡那些東西藏在那麼？
該出手了。”
這話又讓許大茂震驚了一下，他發現今天何雨柱的話裡都帶著殺氣，這才是讓他害怕的原因。
許大茂暫時愣住了，他也不是沒動手收拾過人。
但對自己人動手，這還是第一回。
許大茂說道:“這該收拾到什麼程度？”
何雨柱玩味的笑道:“你往嚴重裡報，不然領導怎麼對他施恩？”
“那劉海中不得恨我一輩子？”許大茂叫苦不迭。
何雨柱正色道:“大茂，你得知道，就劉海中乾的那些事。
現在他挨收拾，應該是對他最輕的。
什麼結果，都是他自己應得的。
他但凡清醒一點，就該知道，他從想著進你小組開始，萬一將來反複，他肯定是沒好結果的。
再說，這對你也不算壞事。
很多事，讓一個人從一開始經手到最後，
那麼將來要是彆人查起來，就是清清楚楚的。
但如果下麵辦事的人，時不時的換一個。
就算彆人想查，也不一定能查個清楚。
何況真有那麼一天，老李那邊也不可能讓這種事查清楚。”
許大茂聽到何雨柱又像個神棍一樣，說著未來可能發生的事。
雖然他也聽得暈乎，卻是很認真在聽。
這沒辦法，何雨柱前麵說的那些事，已經被時間驗證，全部實現了。
那麼現在他多記住一點，以後也就更輕鬆一些。
“柱子哥，我問個事，要以後出現反複，我該怎麼脫身？”許大茂還是說出了他最關心的事。
他不關心大勢，他就知道現在老李收拾老楊那邊並沒有下狠手。
一聯係何雨柱說的這些，明擺著老李也在給自己留退路。
彆人的退路都明確了，他的退路卻是說不準，說許大茂不擔心，那肯定不可能。
何雨柱並沒有嘲笑許大茂，如果換他是許大茂的位置，他也會考慮這個事情。
何雨柱思慮片刻，這才說道:“你的利益是跟李主任一起的，除了平時注意下手彆太重以外，你能做的，也就是盯著老李那邊了。
你要是在廠裡聽到，有人反映老李的問題。
說不定還有人跟上麵反映。
……
老李要是露出一副渾身是漏洞的樣子。
那麼你就要注意了，找個什麼錯誤，你也露個破綻，先讓下麵想上位的人收拾你一頓。
周瑜打黃蓋的苦肉計麼！
這戲文你總聽過。
你說你將來要是爬到多高，突然被誰一下子把你打回原形。
彆人還會不會認為你是老李的人？”
何雨柱現在對許大茂如此坦誠，也就是讓他安心。
不能說一直忽悠著讓許大茂做二五仔，卻不給他可以明確的後路。
總歸這輩子跟上輩子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