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同誌都嚇著了，他不是沒經曆過大事，而是沒見過這樣的何雨柱。
前段時間，他的戰友老丘說何雨柱現在很難纏，殺心很重，老夏還不相信。
老夏認為是老丘太為難人，才惹起何雨柱脾氣的。
對何雨柱，老夏還是自認了解的。
何雨柱在他眼裡，一直就是一個陽光認真生活的人。
不喜歡招惹麻煩，重情重義，關上門過自己的小日子。
畢竟是老夏眼跟前長大的孩子，跟他關係又一直不錯，老夏能看到的就是何雨柱的好而已。
但今天，老夏算是見識到了何雨柱難纏的一麵，真就差點把他一口老血給氣出來了。
什麼位置，謀什麼事。
像是老夏現在算是所裡的一把手。
這還是托了何雨柱的福，當初何雨柱把老聶的事情，告知了老夏。
老夏在那件事上是立了功的，趕在了風雨之前，原來的張所長調走了，老夏成了所長。
之所以用“算”這個詞，這就像何雨柱的廠長變副主任一樣，所裡也來了一個指導工作的，現在叫專員，表麵上啥權力沒有，實際上卻是什麼事情都管。
這玩意現在是每個單位的常態。
老夏把自行車停好，大大方方的就走了進去。
看著院裡的情況，雖然知道幾個領頭的完了，但什麼位置，說什麼話，老夏既然是所長了，自然就得想著怎麼把這個事圓過去。
畢竟十幾個孩子，就是十幾個家，按照老夏來說，犯不著搞那麼大。
這就是位置不同，想法不同了。
劉光天他們再折騰，也不可能在所裡同誌麵前揚武耀威，反而一個個都是乖寶寶。
老夏是不想把十幾個孩子的前途全毀了。
所以老夏同誌先是把劉光天這幫人訓斥了一頓，然後把何雨柱拉到一邊，低聲詢問道:“柱子，你想怎麼解決？
不會真要把十幾個孩子全都收拾了吧？”
何雨柱看了老夏一眼，已然兩鬢斑白，不知不覺間就上了年歲。
說實話，何雨柱到今天還是仍舊感激老夏。哪怕他有時候認為老夏辦事風格，他並不喜歡。
但公事歸公事，私下裡，何雨柱仍舊認為老夏同誌是一個好人。
何雨柱摸摸口袋，掏出煙先給老夏點上。
見麵先吸煙這個套路，其實也不完全是客氣。
也有互相觀察試探的意思。
像是何雨柱冷不防偷瞄幾眼，就看到老夏眉頭緊鎖，一副很煩躁很疲倦的樣子。
何雨柱關心道:“夏叔，最近工作很累。”
“唉！……
乾工作麼！哪有不累的？”老夏歎息了一聲卻是沒跟何雨柱解釋什麼，隻是說完了拍了兩下何雨柱的肩膀，卻是表示對何雨柱的關心收到了。
何雨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看看還蹲在地上的那幫熊孩子，又看看夏所長。
最後卻還是沉吟著說道:“夏叔，我也不瞞你，這回我要殺雞儆猴。
像是這幫熊玩意，我全都要收拾。”
老夏同誌苦笑著點點頭，從何雨柱指名道姓要他出現場，老夏同誌就明白何雨柱想搞大的意思了。
隻是人上了年紀，總認為應該對年輕人多包容，所以剛才多嘴問了一句。
“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可惜了。”老夏還是心軟的提了一句。
要是彆人，何雨柱早就翻臉了，但在老夏麵前，何雨柱還是收著脾氣的。
何雨柱也是苦笑著說道：“這沒辦法，要是今天沒那些東西，我高低要給您這個麵子。
可您看看，要那些東西真丟到我家裡，我全家八口人就全完了。
今天我不光一個都不能放過，還得往狠裡收拾。
要是夏叔您不忍心辦，您就讓下麵人配合我辦理就是了。”
老夏同誌被何雨柱氣笑了，他拍著何雨柱肩膀笑道：“柱子，說話得注意分寸，聽到我耳朵裡沒事，叔知道你不是張狂的人。
但讓所裡配合你辦事這種話，要是傳出去，容易給你惹麻煩。”
何雨柱還真不是吹牛皮沒邊了，何雨柱湊過頭在老夏耳邊說道：“夏叔，這個事還真不是你們所裡主辦。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您在所裡，我都犯不著通知。
現在您趕緊安排人，把跑掉那幾個小崽子給抓回來吧。
不然等會我們的人過來，就不好說話了。”
何雨柱今天是故意的，他通知的還是老路那邊。
俗話說殺雞焉用宰牛刀，但這回何雨柱就用上了。
他就是故意想著把他在老路那邊的身份，對外麵透一透。
何雨柱知道老夏為什麼想著與人為善，要包容孩子。
十幾個孩子，十幾個家庭，真就是很麻煩的事。
那些孩子的家長，也都是這南鑼鼓巷的老街坊，也都是普通人家，不然劉光天在裡麵也當不了老大。
他們孩子在外麵欺負人的時候，那些人都是裝聾作啞。
但要是他們孩子全被帶到所裡，或者帶到玩具廠保衛科了，那些惡心人的事就全出來了。
把家裡老人婦女拉到所裡那些地方賣慘，到何雨柱家門口下跪認錯。
都是社會底層人士，天生就是弱者。
就算何雨柱能狠下心，堅持辦了劉光天他們。
何雨柱養了這麼多年的名聲，也會毀了大半。
何雨柱這回下手的確狠，但要說那些孩子家裡完全可憐，那也是胡扯。
劉光天那些人，這一年在南鑼鼓巷作孽的事可沒少乾。
那些人家，聽到孩子在外麵作孽的時候，裝聾作啞。熊孩子拿彆人家東西回家的時候，喜笑顏開。
很少會教孩子要走正路，憑良心做事的。
這個也有比較，像是馬三家狗蛋，每回學校開會，他也是上台講話。
上台講話時，也是各種高大上，各種“真善美”。
但下了台，他從來不跟他那幫同學瞎摻和。
有一回老錢在學校裡掃地，一幫小孩想找老錢麻煩，還是狗蛋偷跑通知老錢躲躲的。
這就是清醒的。
何雨柱眼見老夏愣住了，何雨柱輕笑道：“夏叔，您不用跟我裝。您敢說您不知道我跟什麼人交往？
既然有尚方寶劍，現在也該亮亮了，省得阿貓阿狗都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