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傅對何雨柱說的輪班這個事,其實沒什麼看法。
他是開小車的,現在玩具器械廠小車就兩輛,他不是服務何雨柱,那麼就是服務文主任。
所以說,有些事在下麵看上去很複雜,但在上麵,隻是一句話的事。
而之所以何雨柱對兩邊都說過了年再提這個事,也算是職場潛規則。
就像是以前老李那邊,每年都要給何雨柱他們分點好處一樣,
何雨柱到了過年,也得在廠裡福利的基礎上,給張師傅跟小孫他們一份福利。
畢竟兩人算是何雨柱的身邊人。
何雨柱這段時間跑的,也就是這個事情。
今年大家的年都不好過,因為現在已經取消春節這個節日了,特意發了通知,按照正常上下班執行。
到改開前,才恢複正常。
而且過年福利這個事,也是因為風雨,很多廠子都是不敢置辦了。
聽說有些廠子,還在春節那天,準備弄出一個憶苦思甜飯出來。
這玩意各有各做法,反正就是怎麼難吃怎麼來,怎麼艱苦怎麼來。
玩具器械廠那輪不到何雨柱管,但農場這邊,何雨柱得想辦法,給那些老師加個餐。
讓郭書苗帶老師們“見識見識”,以及何雨柱想辦法搞東西給他們加餐,兩者並不矛盾。
“見識”外麵,是讓老師們學會閉嘴,加餐是讓老師們知道,隻有出成績了,大家日子才會越過越好。
何雨柱在這個上麵,也遇到了太多困難。
比如說有些老師,明明有本事,但就是不願意給何雨柱解決問題。
天天就是糊弄,要不是何雨柱緊盯著電飯鍋,說不準今年一點成績都出不了。
像是其他幾個項目,比如說電風扇輕份量研製,就是什麼成績都沒出。
這個上麵,不是何雨柱沒給支持,也不是那些老師沒本事。
就是他們想拿這個事跟何雨柱條件交換。
一開始何雨柱把那些人接過來時,大家都對何雨柱挺感謝的,那段時間對何雨柱的幫忙也是不少。
但時間一長,總歸有些人心裡會有自己的小想法。
有些人要聽音樂,有人要看閒書,還有人要吃西餐……
這些上麵,何雨柱肯定不能答應,然後各種對抗就來了。
人心上麵,就是如此。
何雨柱從來沒把人心想的多善良,也不指望這些人因為何雨柱把他們拉出漩渦,就對他感恩戴德。
這種事就是日久見人心,哪怕何雨柱忙到最後,就個彆幾個人記得何雨柱為他們的付出,何雨柱也不會後悔。
說的高大上一點,何雨柱乾這些事就是私心少,公心多。
沒什麼可抱怨的。
總歸就是有毛病,就幫那些人改掉毛病。
那些人有幻想,就幫那些人擊破幻想。
但何雨柱不能是乾那個事的人,他可不想幫人幫到最後,給自己惹上一身麻煩。
也就是在紅臉白臉的扮演裡,何雨柱自己是扮演裁判。
至於紅臉誰扮演,那還得再看看。
畢竟風雨才起,那些人有幻想也是正常的。
何雨柱在門崗處登了個記,保衛打電話溝通了一下,才把何雨柱放進軋鋼廠。
這玩意,何雨柱相當不適應。
想前世,他一個小廚子,軋鋼廠大門也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結果現在坐著小車過來,還要登記了。
當然,這個就是自嘲了。
等到何雨柱見到老李同誌,卻是發現老李現在額頭都發亮,春風得意馬蹄疾說的就是老李現在的狀況。
軋鋼廠老大啊,真就萬人之上了。
並且聽許大茂的小道消息,老李今年應該沒少撈。
當然,他撈的都是外財。軋鋼廠他還是好好經營的。
“呦,何雨柱同誌,您好,您好,好久不見!”老李看到何雨柱很是高興,起身迎接並拿何雨柱打趣了起來。
何雨柱稍微欠身笑著說道:“老領導,您這是責怪我啊!
我怕我常往您這跑了,容易讓老文同誌擔心。”
“你啊你,還是那個脾氣,怪話不斷。
來,坐。”老李對何雨柱還是很欣賞的。
不是欣賞何雨柱的成績,而是欣賞何雨柱的大氣。
像是今年何雨柱主動讓賢,把玩具器械廠主任的位置讓給了老文。
在何雨柱來說,他是把老文頂在前麵,不願意沾染這上麵的是非。
而在老李他們來說,這就是何雨柱大氣,對權勢沒有眷戀。
在這個事上麵,要解釋一下。
像是何雨柱廠長的身份,與他現在副主任的身份,其實並不矛盾,也不衝突。
首先,就是按照上麵的指示,現在各個廠子的任務,是在抓思想的前提下安排生產。
所以才有了老李老文這些主任的出現,也就是現在廠子的管理班子的確是老李老文他們組建。
以他們為頭。
但這個小組,其實是臨時的。
按照上麵設想,本來想著一兩年就結束的。
後來時間越來越長,那也是因為事情越來越複雜,所以那個小組才保留了下來。
但現在剛開始,按照上麵的說法,一年或者兩年,那麼老文這個主任的位置會取消。
到時候何雨柱還是玩具器械廠廠長。
老文繼續當他的副廠長。
這個事上麵,老李也沒有想那麼遠。
不過在他來說,就是何雨柱把他當領導,所以才會配合軋鋼廠這邊,讓老文當了主任。
所以老李對何雨柱的觀感,那是相當好。
閒聊幾句,何雨柱笑著說明來意,他笑道:“年關年關,領導,我今天說打秋風的也好,說是黃世仁上門也行。
總歸就是過來跟您討好處的。”
“你怎麼還是這潑賴性子?”老李同誌心情相當好,何雨柱問他要東西他反而更高興,當然,吐槽也是免不了的。
“按理來說,你們玩具器械廠今年福利應該比軋鋼廠好啊。
外貿口那邊,你們可是大功臣。”老李又點了一句。
何雨柱苦笑道:“廠裡的事老文負責,我家裡那點東西,他也不會少我的。
隻是農場那邊,那些人白天要乾活,抽空還得給我搞研究。
我總不能光讓驢子跑,又不給他們吃精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