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實在是閒的沒事乾了。
生產流程上麵有老文在管，何雨柱也沒打算跟老文爭那點權力。
所以能管的，也就大家的想法問題了。
並且何雨柱準備就收拾這一回，把玩具器械廠收拾乾淨了，也就可以靜待風雨了。
至於那些被收拾的人，會不會在風雨之時報複他。
隻能說想多了。
那場風雨，看上去好像是從下往上推。
但究其本質，還是下麵看著上麵的眼色在做事。
所以何雨柱才會去老李家替他做飯，就因為到那個時候，在南鑼鼓巷，隻要老李在，那就沒人敢動何雨柱。
何雨柱騎著車，晃晃悠悠，這是去第二個靠山那裡。
也不是彆人，就是王主任。
何雨柱剛推著車走進街道辦，就看到前麵一個短發小個，正走的風風火火。
何雨柱喊道:“書苗。”
小個子扭過頭，原本嚴肅的麵孔，卻是展顏一笑，一時之間，何雨柱感覺到了春風拂麵的氣味。
郭書苗也不知道這小丫頭隨誰的長相了，那個臉，也就比何雨柱的巴掌大不了多少。跟郭磊一家的大餅子臉沒一點相似的地方。
五官精致，有點像後世的那些芭比娃娃。
關鍵是前後一樣，那啥相當貧，個子又矮，一米六都不到。
走在馬路上，彆人都以為她才十三四歲。
當然，現在的郭書苗儘量是把自己穿著上往深色靠，看著像個老乾部的模樣。
看到何雨柱，郭書苗笑著就往他這邊跑了過來，沒有搖晃，連雨水都比不上。
郭書苗跑上前抱住了何雨柱胳膊，難得的換回了她的娃娃音，對著何雨柱問道:“哥，您怎麼過來啦？”
何雨柱又感覺手癢，他倆這個位置，不揉一下小丫頭頭發，感覺像缺了點什麼。
但這是在外麵，就剛才小丫頭抱他胳膊這樣子，就是很不合適。
也幸虧小丫頭長得像跟男孩子沒區彆，所以何雨柱才沒第一時間掙脫。
何雨柱笑道:“在這邊怎麼樣？
工作還習慣吧？”
郭書苗還是知道輕重的，也就是抱了一下，就鬆開了何雨柱胳膊。
她前後看看，吐了吐小舌頭，低聲說道:“還好，這段時間王主任安排了一個師父帶我跑下麵，做待業青年登記。
大家都對我挺好的。”
何雨柱聞言笑道:“挺好就好，要是不好，我就把你調過去給我當秘書。”
何雨柱當初調任玩具器械廠時，還真想過這個問題。
隻可惜郭書苗才參加工作，級彆不夠，年齡也不夠。
再說現在領導身邊的乾事，大多是男同誌。
像是何雨柱說的這個“秘書”，還是不自覺間代入了那些前世老板的說法。
不過很明顯，郭書苗是聽懂了何雨柱的調侃。
卻是又低聲說道:“等我再鍛煉幾年，到時候您再調我過去。”
“行啊！”何雨柱帶著玩笑說道。
兩人往前走了幾步，何雨柱難免還是問到了那個俗套的問題。
何雨柱問道:“工作後，又沒有碰到合適的男同誌？”
這話一出，郭書苗停住了步伐，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卻是看到了腳尖。
小丫頭歎了口氣說道:“我這樣的，沒人看得上。”
其實何雨柱一說完這話，也知道要糟，這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何雨柱認為小丫頭長得漂亮，是他代入了後世的眼光來看的。
往後幾十年，隨著社會的發展，國人的視野漸漸開闊。
對於美麗的包容性，也是寬容了許多。
而現在流行的，並不是小丫頭這樣精致的瓜子臉，不夠大氣。
何雨柱連忙摸著小丫頭腦袋安慰道:“你還小呢，彆著急。
總有人會發現咱們家書苗人美心善的。”
何雨柱還是沒忍住摸了上去。
這玩意絕對是慣性。
反正何雨柱是不承認這種事有癮。
安慰幾句，都把小丫頭誇得世上僅有，人間少無了。
這才讓小丫頭轉悲為喜，眉開眼笑了起來。
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走了，何雨柱抬頭望天，就怕這個時候老天爺變天，要是打雷，那他肯定要躲著點。
這玩意，剛才說的那些話，太虧心了。
像這樣的虧心，何雨柱經常有。
比如說每天都要誇自家閨女乖的時候，
關鍵誇完大的，兩個小的也會圍上來，
那玩意，車軲轆話，何雨柱要說好幾遍。
不光如此，到了床上還得誇一誇大的，他媳婦劉婷，不過那個就是何雨柱喜歡的事情了，畢竟誇大的可以耍流氓。
何雨柱發了一會愣，這才往王主任辦公室走去。
何雨柱進門第一句話，就把王主任驚的不輕。
何雨柱說道:“王主任，過一段時間，我可能要開掉幾個人。”
“啥？”王主任驚道。
這年頭開除工人可不是小事，沒有正當的原因，連公會那關都過不去。
而何雨柱卻是說要開除幾個，
這玩意搞不好，就是惹出天大的事來。
何雨柱把廠裡事情解釋了一下，
他躊躇著說道:“現在咱們這邊，算是上麵安排的標準化流水線試點。
可就因為有幾粒老鼠屎的存在，影響了大家的情緒。
我前段時間每天都去車間看，
那些想乾活的工人，卻是被那些人說成溜須拍馬了。
咱們什麼時候，能乾活的，肯乾活的，反而成壞人了？
像這種老鼠屎不給他掃出來幾個，廠裡風氣永遠好不了。
我也調查過了，那幾個天天在廠裡說怪話的。
酗酒，打牌，發了點工資說不準就送去半掩門與鴿子市了。
……
這種人不開，留著他們過年呢？”
王主任沉默了，不管哪個集體裡麵，總有那些人。
一般是改正他們的想法，但很明顯，在何雨柱之前，那個文廠長，這上麵並沒有下太大的力氣。
這個也是正常，老文原來級彆低。
而能進玩具器械廠的人，多多少少都跟原來的軋鋼廠或者街道裡麵的領導有點關係。
那就讓老文更不敢管了。
王主任沉吟道:“柱子，你有沒有想過，可以換個辦法？
比如說你說那些人打牌找半掩門什麼的，隻要抓到證據，也可以……”
何雨柱擺擺手笑道:“那樣隻能解決個彆人，不能刹住廠裡的壞風氣。
……
這種事，就得堂堂正正的找出他們工作上的毛病，把他們開了，廠裡其他人才會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