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渣女的潛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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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兩秒。

短暫的對視之後,周岩笑著說:“那拆一下吧,到時候如果有事再去醫院。”

這其實是一個較為荒唐的想法,畢竟傷口還沒有好完全,貿然拆開可能會造成二次損傷。

“怎麼拆?”蕭舒琪又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她想拆,但不知道怎麼拆,實際上周岩也不知道,總不能用小榔頭拆開吧。

“我搜搜看。”周岩拿出了手機搜了一下:“上麵說得拿刀或者鋸子鋸開石膏。”

蕭舒琪啊了一聲,顯然有些意外。

“那我們是不是拆不了。”蕭舒琪問。

“嗯,其實可以泡一下水,讓石膏慢慢變軟,然後一點一點剝開。”

“挺麻煩的,要不算了。”蕭舒琪說。

“嗯,算了吧。”

蕭舒琪不樂意了:“不是吧周岩,一點困難就要退縮嘛。”

周岩不知道蕭舒琪什麼意思,蕭舒琪動了動裹著石膏的小腳,“你忍心讓一個小女生自己一點點撕石膏嗎?”

周岩總感覺蕭舒琪曾經的鮮活勁回來了,他笑了笑:“那你晚上慢慢撕唄。”

蕭舒琪鼓起嘴,竟是主動說:“不行,你幫我撕。”

這很明顯超越了友情的界限,但周岩又意外有些熟悉,或許在初中的時候,蕭舒琪就習慣性地用‘欺負式’‘命令式’的口吻,而現在因為兩個人好久沒見過了,關係生疏了,這樣的語氣自然也不會出現。

但是現在,蕭舒琪又用上了初中時候對周岩說話的語氣。

周岩還挺有感覺的,當然不可能是習慣被她這樣‘欺負’。

“那好吧,如果受傷了我不負責。”周岩對蕭舒琪說。

“不用你負責。”

蕭舒琪說。

“我去拿水。”

周岩起身去了廁所,用熱水浸濕了毛巾,然後拿著毛巾過來。

蕭舒琪已經坐在了床尾的位置,乖乖地等待著周岩。

見周岩過來,蕭舒琪說:“你待會撕的輕一點哈,我怕疼。”

“嗯。”

很像偷偷摸摸在乾什麼事情,但似乎又挺正經。

隻是正經地拆石膏。

周岩搬來了酒店的軟凳子,坐上去之後,就把蕭舒琪打著石膏的小腳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周岩能明顯感覺到蕭舒琪的身子輕顫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放鬆。

顯然她這個時候也帶著一點點小緊張。

周岩用毛巾慢慢裹住了蕭舒琪的小腳,用熱水起軟化石膏,覆蓋著的時候周岩不忘用手稍微揉了揉、捏了捏,過了好一會兒石膏有漸漸變軟的跡象,周岩起身去了浴室,把毛巾重新用熱水打濕,然後再次覆上了蕭舒琪的小腳。

這樣一來二去,石膏真的軟化了,變得鬆鬆的。

周岩沒有立刻去剝石膏,而是繼續重複之前的動作,一直到石膏徹底鬆軟,周岩才把毛巾丟在了一邊,開始一點一點地從邊緣開始掰。

哪怕質地變得鬆軟,但是石膏和石膏連接的依舊有點兒硬,並不脆。

周岩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拿來了吹風機,開到最大的功率之後周岩就開始給石膏吹風,很快石膏就再次變的乾燥,而這個時候周岩輕輕一掰,就輕易地掰下一小片石膏。

“周岩你真聰明。”蕭舒琪忍不住誇道。

“那必須聰明。”

蕭舒琪噗嗤一笑,“對,很聰明。”

氣氛似乎變得有點兒歡樂。

周岩一點一點地剝開石膏,很快就露出了略顯白皙的小腿,可再往下撕的時候,蕭舒琪也忍不住哎呀一聲。

“怎麼了?”周岩問。

“痛痛痛。”

“那我輕一點。”

蕭舒琪抿了抿唇:“怎麼感覺在說葷段子。”

“有嗎?”

“沒有嗎?”

“是你太敏感,靜雅說你也在寫小說,會不會小說的車速挺快的。”周岩笑著問。

“沒沒有。”蕭舒琪連忙辯解。

“一般說沒有,那就是有。”周岩笑了笑說。

“找打。”

蕭舒琪用手拍了一下周岩的腦袋。

如果是陌生人,這樣挺冒昧,但蕭舒琪顯然把自己代入到了初中欺負周岩的時候。

周岩故意哎喲一聲,沒好氣地說:“你真打我呀。”

“不然呢,讓你亂開玩笑,我是正經女生,怎麼可能寫不正經的東西哎呀。”蕭舒琪略帶羞惱地瞪了眼周岩:“你搞偷襲啊。”

“這樣快一點,不然你一直喊疼喊疼的。”周岩說。

“誰說的,你輕一點撕,我不就不疼了?”蕭舒琪理所當然地說。

“那我輕一點。”周岩一點一點地撕,哪知道該疼還是疼,還是那種跟針紮一樣的疼,蕭舒琪再次忍不住哎呀一聲。

“你不是說你不疼嗎?”

蕭舒琪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現在知道了,怎麼弄都疼。”

“其實這個應該用小錘子敲的,我們這樣軟化著去撕,可能邊角也會刺道皮膚。”周岩說。

“那用小錘子敲?”

“晚了,都快撕完了。”

本來打石膏的地方就是小腿位置,周岩已經慢慢撕到腳踝了。

蕭舒琪見周岩又開始了動作,忍不住咬住了唇。

她或許覺得在周岩麵前慘叫有失女神風度,因此之後的時候並沒有發出聲音,反而安安靜靜的。

隻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周岩和蕭舒琪同時一個機靈。

“舒琪我來看看你了,你現在方便開門嗎?”許靜雅的聲音傳來。

蕭舒琪沒有吭聲。

“你看我也真是的,之前光顧著想著一個人睡覺舒服,沒考慮到你,你肯定要有一個人照顧的,表姐不提醒我真的沒意識到。”許靜雅大大咧咧地說。

“我去開門吧。”周岩說。

“彆。”蕭舒琪連忙拉住了周岩的衣服。

“怎麼了?”

“會誤會。”

其實現在這樣,真像兩個人偷情被抓。

雖然很正經,但架不住許靜雅會多想。

“舒琪,舒琪”

“開不開?”周岩低聲問。

“要不你藏起來?”

“不是,這樣就真的跟那啥差不多了。”周岩說。

“那怎麼辦。”

“我去開門。”

“喂!”

蕭舒琪看著周岩去了門的方向,心裡懊惱,覺得周岩應該是覺得自己剛才‘欺負’他,現在想欺負回來。

周岩開了門,許靜雅看到周岩,有些愣神。

“不是,周岩你怎麼在舒琪的房間?你們倆偷偷睡一起了?”

“你說什麼呢,我隻是還沒走,舒琪說腳被石膏弄的難受,讓我幫她拆掉。”

“真嗒?”

許靜雅不太相信,隻是當看到乖巧地坐在床邊,衣服整齊的蕭舒琪,還有地上散落的石膏碎片時,許靜雅相信了周岩的說法。

“真是啊,我還以為有什麼刺激的事情。”

“腦瓜子都裝著什麼黃色廢料。”周岩沒好氣地說。

“這也不怪我啊,畢竟你們一男一女共處一室,不怪我會多想嘛。”許靜雅嘀咕著說。

她來到了蕭舒琪的身邊,不由問道;“舒琪你腳沒事吧?”

“嗯,石膏打的有點兒緊,就讓周岩拆了。”她最後還是用了和周岩一樣的說辭。

許靜雅點點頭:“晚上我跟你睡吧,也方便照顧你,周岩是個男生也不方便,除非你想和他睡覺。”

前麵還正常,最後一句直接讓蕭舒琪臉蛋紅了,她沒好氣地拍了許靜雅一下:“靜雅你說什麼呢。”

許靜雅笑嘻嘻地說:“孤男寡女在一起,還不讓說了啊。”

蕭舒琪臉蛋微紅:“沒有的事。”

“我走了哈,剩下的許靜雅你來剝吧。”

“哎呀你跑啥,我又不吃人。”許靜雅的笑容收斂不住,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瓜。

周岩要走,蕭舒琪直接說:“回來!”

“乾嘛?”

“弄完再走。”

“哎呀呀,這就開始使喚上了。”許靜雅繼續打趣。

周岩對上蕭舒琪堅持的目光,說道:“會不會不太合適?”

“少廢話。”

周岩最後隻能迎著許靜雅的目光重新坐回了小凳子,然後開始給蕭舒琪剝石膏。

周岩感覺許靜雅在看自己,抬頭的時候發現許靜雅果然在看著這邊。

“這算什麼?”

“管她乾什麼,當她是空氣就行。”

蕭舒琪又拿上了初中和周岩說話的口吻,但偏偏周岩又很受用,於是他真的無視了許靜雅曖昧的眼神,開始給蕭舒琪剝起石膏。

初中的時候,或許他還沒意識到,一些兩個人之間的小舉動、小行為,在彆人的眼裡會是怎麼樣一種曖昧的形式,但又好像可以完全不在乎,因為這純粹的同學加前後桌的關係。

前後桌,可不就是玩鬨的代名詞嘛。

周岩挺喜歡這樣的感覺,也希望持續的久一點,哪怕他和蕭舒琪不再是曾經的年紀,不再是懵懂的少男少女。

於是許靜雅徹底成了背景板。

不過許靜雅看的直樂嗬,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其實已經變成了電燈泡。

周岩慢慢地把石膏剝掉,看著逐漸出現的更加雪白的裸足,也不由咽了咽口水。

“好了。”周岩對蕭舒琪說。

實際上一直到結束之前,蕭舒琪都沒有意識到和周岩的不妥,但直到自己的小腳丫子暴露在周岩的視線裡,那不知從何處產生的羞意就開始蔓延開來。

她也真正意識到了現在和周岩的行為是有多麼不妥。

哪有哪有這樣子安排的。

哪怕蕭舒琪的內心再強大,這個時候的她,多多少少也有點兒羞恥。

尤其是周岩還把她的小腳抓著。

“好了,你就走。”蕭舒琪說。

“嗯。”

周岩的目光在蕭舒琪的腳上停留了一會兒,看向許靜雅,發現她閉著小嘴,一臉曖昧地看著自己。

周岩沒有說什麼,起身之後對蕭舒琪說:“看不出什麼傷口,要不你下來走一走。”

仿佛這樣的話消減了突然產生的羞恥氛圍,蕭舒琪點點頭。

之後蕭舒琪把手按在了周岩的肩膀上,借助這個著力點,蕭舒琪慢慢站起來,瑩白的腳心踩在了地上,和另一隻穿著鞋子的小腳一起踩著。

她稍微用了點力氣往下按,起身之後,她原地動了動小腳,嘟囔著:“沒覺得有什麼疼痛,好像已經好了。”

“那應該本身就沒多大的問題。”

其實這種摔傷很常見,去醫院真的隻是保險,不去的話也不是不行。

現在拆了石膏也不疼,說明好的差不多了。

“那我走了。”周岩說。

“走吧。”蕭舒琪擺擺手。

周岩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關上之後,許靜雅笑眯眯地問道;“舒琪,什麼感覺呀?”

蕭舒琪莫名其妙:“什麼什麼感覺?”

“就是周岩摸你腳呀,你是什麼感覺?”許靜雅好奇地問。

蕭舒琪:“你彆想多,我真的隻是讓他幫一下忙。”

“是嗎,我也可以幫忙,你為什麼讓他幫不讓我幫。”許靜雅問。

蕭舒琪一下子笑了,“他是男生,你是女生,幫起忙來感覺能一樣嗎?”

許靜雅微微愣了一下,“不是吧,舒琪你竟然有這樣的覺悟。”

“沒有,隻是覺得好玩罷了。”蕭舒琪淡淡地說。

她說話的時候,不忘動了動自己原本被石膏包裹的小腳,晶瑩的腳趾輕輕抓撓著毛毯,語氣輕鬆又隨意。

“乖乖,原本舒琪你的段位在我之上。”許靜雅一臉驚歎地說道。

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人間世事,哪知道舒琪看起來比她還要清醒,看似在和周岩玩曖昧,實際上是在玩周岩,無敵了我的姐。

實際上蕭舒琪羞也會羞,但和周岩在初中有過這麼一段任她欺負的時光,因此現在‘欺負’起周岩來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和壓力,甚至還會有淡淡的理所當然的味道。

尤其是看到周岩略顯‘狼狽’的樣子,蕭舒琪就覺得心裡有趣,甚至想再欺負欺負。

她不由想起初中的時候經常和周岩因為搶書手指碰到,那會兒的他就挺有趣的。

“舒琪舒琪”許靜雅在蕭舒琪的眼前晃了晃,蕭舒琪看向許靜雅:“怎麼了?”

“發什麼呆呢,不會真的在想和周岩的美事吧。”

“去去去。”蕭舒琪:“哪壺不開提哪壺。”

“切,我隻是覺得你們倆確實挺般配的,不會真就搞搞曖昧,不付出實際行動吧,那這和渣女有什麼區彆。”

“你才是渣女。”蕭舒琪白了一眼許靜雅。

她心裡想著是她又沒有渣周岩感情,隻是玩玩,也不行嘛。

隻是她旋即一愣,因為這種荒誕的想法她以前並沒有產生過,怎麼許靜雅一說她就有了。

難不成她真的有渣女的潛質。

蕭女神陷入了自我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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