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依稀能聽見不遠處傳來的炮仗聲。
房間裡開著熱空調,柳瑩和林粥粥已經躺在了床頭這邊,隻是兩個女孩挨的挺近,特意空出了一些位置,好讓周岩能順利躺下來。
原本周岩是打算躺粥粥這邊的,但周岩也沒法控製柳瑩的行為,在柳瑩躺在中心的位置之後,粥粥肯定隻能躺在另一邊,那麼另外一邊,自然也就空了出來,一旦周岩躺下,可就是挨在了柳瑩的邊上。
其實小時候和柳瑩在床上玩鬨過,周岩依稀記得那個時候插卡遊戲機很火,自己和柳瑩玩了好幾次坦克大戰和馬戲團小醜跳火圈,如今表妹來家裡拜年,就這麼順利成章地躺在一起,或許家裡人覺得都是表兄妹,肯定也不會發生什麼。
當然也可能並不覺得會躺在一張床上,畢竟這不是還能打地鋪嘛。
周岩最後還是答應了柳瑩的提議,實在是這樣的提議太過誘惑了一些,畢竟能挨到表妹的腳。
於是在洗漱好之後,周岩最後也躺了上去,鑽進被窩,倒著睡。
這其實是個很常見的保持距離的睡法。
隻是周岩剛一躺下,就看見小被子裡藏著兩隻雪白幼嫩的小腳,腳心白裡透粉,腳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腳趾就像晶瑩的葡萄一般,看起來很袖珍。
尤其是她粉白色的腳指甲。
周岩對這一雙腳腳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尤其是無論是腳背、腳踝還是腳心,都渾然一體,精致毓秀,見小腳微微蜷縮著,周岩的心就開始不自覺地加快。
他不是足控,他不是足控。
他在心裡暗示著自己,可依舊沒有什麼作用,哪怕挪開目光,很快又忍不住去看。
最後乾脆直接**裸地去看了,因為表妹躺在床頭,他躺在床尾,表妹看不到他,因此他可以無比隨性地去看。
周岩沒法越過柳瑩看到粥粥的小腳,畢竟是躺著的,除非稍微坐起來並把被子掀開。
可粥粥的腳腳每天都能看到,表妹的腳腳就不常見了。
光是躺在枕頭上,還隔著一點點距離,但能近距離地看著,就多少讓周岩有些蠢蠢欲動。
他在想,如果握住這雙柔嫩的腳腳,又該會是一種怎麼樣的體驗。
不過周岩終究還是沒有觸碰上去。
有時候道德帶給人的最大約束,不是在你不能做的時候去做什麼,而是在你能做的時候,你覺得不能去做。
於是周岩懷著一點點燥熱的心情,閉上了眼睛,他似乎還能聞到腳腳上的淡香味道。
閉眼睡覺之後時間過的挺快,至少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岩就感覺自己的胸膛被腳輕輕碰了一下,他下意識地睜開眼,就看見兩隻小腳一前一後踩進了自己的懷裡。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周岩也變得稍微放肆了一些,借著腳在懷裡的地利,周岩的手慢慢地碰上。
終於,在指尖挨上的時候,周岩又把手往前稍微送了送,直到輕輕滑過了腳背,一直到了柔嫩小腿的位置。
周岩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了,於是他的手就這麼搭著,再次進入了夢鄉。
而在床的另外一邊,柳瑩也感受到了小腳處傳來的動靜,她其實不怎麼睡得著,畢竟今天提出讓表哥也上來睡,而且如今三個人躺一張床上,柳瑩為了讓表哥能睡的下,其實已經儘量地靠邊了,較為擁擠自然也睡的不太好,而她的小腳似乎觸碰到了表哥的身體。
原本柳瑩害羞地想要縮回去,哪知道表哥的手就直接摸了上來。
柳瑩是想第一時間躲開的,可她又在想,現在應該挺晚了表哥應該睡著了,這純粹就是無意識的行為。
在確定了這個猜測為真之後,柳瑩的呼吸反而略帶著一點點急促。
表哥已經睡著了,可表哥的觸碰卻是真的,而且該說不說,表哥的手貼在自己的小腿肚上,還怪舒服的。
尤其是在表哥不知情的情況下。
柳瑩一開始其實也有點緊張,但在真正睡下去之後可能就剩下了禁忌感帶來的刺激。
在這樣舒服又好睡的氛圍下,柳瑩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夜無事。
周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粥粥和柳瑩都還在睡覺,於是他索性起身去底下的田野邊晨跑。
跑了差不多四十分鐘,許秀娟打電話來說可以吃早飯了,周岩就慢慢走了回來。
飯桌上是一袋袋包子和豆漿,還有茶葉蛋什麼的,做早餐其實挺費時,但是買早餐就挺省力、江浙這邊的早餐不重口味,反而平淡居多、粥、包子、油條、豆漿之類的。
粥的話可以鹹口也可以甜口,豆漿或者豆腐花,則偏向甜口,那種加入醬油、蔥段之類的做法,其實並不太符合這邊人的口味。
柳父和董春花也下來吃早餐了。
飯桌上,周文軍說了一下接下來的打算,他說有一個戰友在駕校當教練,他也打算去試試。
原本周文軍做的是車間主管的工作,對於車床之類的工序是樣樣精通,但近年產業轉型的速度太快,周文軍在管理上麵也變得有些吃力,而且廠子已經連續兩年入不敷出,工資欠發少發的情況時有發生,周文軍也萌生了離職的想法,隻是一直找不到好的‘下家’。
周岩聽周文軍這麼說,就知道自己老爹是要回到前世的軌跡上。
前世老爹在駕校當了十多年的教練,教練這東西閒的時候特彆閒,忙的時候又會特彆忙,之後製度越來越完善,學員學車都要打學時,有時候老爹乾了一天,腰都直不起來。
隻能說如果要賺錢,這幾年駕校確實值得入手,而且還有點兒暴利。
不過周岩並不想老爹完全按照前世的軌跡來,他想做一點插手。
飯桌上柳瑩、粥粥也在,周岩倒沒有什麼在兩個女孩麵前裝逼的想法,隻是較為實際地說道:“爸,當教練挺累的。”
“累有啥,再累能有車間累嗎?”周文軍擺擺手,對於這點累他是根本沒放在眼裡。
好歹也當過兵,在廠子也乾了這麼多年,周文軍現在其實也是看中了駕校教練的時間自由性,也許還能更加方便他抽時間和老戰友釣魚。
“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們直接投資一個駕校玩玩。”周岩摸了摸下巴說道。
“去,說什麼有的沒的,乾不乾還不少說呢,你這個臭小子就想著投駕校的事情,錢呢?大風刮來的啊。”許秀娟沒好氣地說道。
周文軍:“我那個戰友是有拉我投資駕校的想法,我給他回絕了,他說現在駕校市場挺飽和的,要投資駕校隻能去臨江那邊,那邊離我們家又遠,我也懶得折騰。”
“怎麼可能飽和,現在入手正正好啊。”周岩忍不住說道。
“小孩子懂什麼。”許秀娟又開始拆周岩的台。
周岩直接說道:“媽我這段時間掙了十幾萬。”
這倒是事實,雖然錢又被糟心孩子造沒了,許秀娟其實和唐歆也驗證過,從她那裡得知臭小子確實在學校開了家工作室,開的風生水起的,許秀娟也就沒有再懷疑什麼,隻是她的觀念其實還停留在老老實實做生意上麵,對於周岩一下子賺了那麼多錢,一直就覺得有點兒虛。
隻不過現在聽周岩這麼說,許秀娟也就沒說啥了。
“爸目前我們這邊有幾個駕校?”周岩問。
“已經有四個駕校了,體育館有一個,機場路這邊有兩個,然後老開發區那邊有一個。”周文軍其實也聽許秀娟說了孩子掙了十幾萬的事情,他一直把這個事情藏著沒和周岩說道,實際上他也覺得自己兒子挺牛逼的,當爸的這個歲數還在部隊裡玩泥巴,哪有兒子這樣的本事。
周岩其實也沒想到在10年後來的駕校就已經開起來了,不過聽周文軍這麼解釋,他就知道有一個地方,其實還可以做一些文章。
“去一中吧,一中旁邊有個菜市場,我看廢棄了好久,要不要把它承包過來做駕校。”周岩突然說道。
他的思路其實有些天馬行空。
周文軍愣了一下:“建在學校旁邊,不怕影響到學生嗎?”
“一中旁邊就是一職中,一職中旁邊才是那個廢棄菜市場,如果能搞下來,做成駕校挺不錯的。”
周岩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後來確實有一家駕校開在一職中的旁邊,而且做的風生水起,跟學校合作狠狠吃了學生的紅利,學生滿十八就能學車,不說一職中的生源了,開在那個了地段,江城中學、一中、三中全都能輻射到,可以說是一個黃金地段。
“拿地皮就得不少錢,錢從哪裡出?”許秀娟皺眉問。
“找投資人啊,這麼簡單的事情。”
“你說的容易。”
“投資人就坐著呢。”周岩沒好氣地說。
“你?”許秀娟狐疑地看著周岩。
“我還能拿出五萬。”周岩沒有往大了報。
“五萬”許秀娟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糟心兒子,心道臭小子估計還存著不少錢,起碼得有十萬,乖乖喲學生錢那麼好賺,一時間許秀娟也開始小小地懷疑人生了。
“五萬也不太夠,如果是那個廢棄菜市場的話,光拿下地皮可能就得三四十萬。”周文軍竟然真的在認真思考周岩的提議。
“不是,你抽什麼瘋,真要投資搞駕校啊。”
“小岩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那個菜市場用的好,不愁沒有生源。”周文軍說。
“錢呢?”許秀娟加重了音調,聲音也有點兒不善。
“等等哈,我打個電話。”
周岩拿出了手機,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
許秀娟以為周岩要找誰,哪知道周岩撥的是唐歆的。
“小周,怎麼了?”唐歆不知道周岩大早上打她電話乾什麼。
“唐姨來我家一趟,商量點事情。”周岩說。
“什麼事?”
“上來再說。”
許秀娟眉毛挑了挑,這臭小子對小馨的語氣真的說不上禮貌。
哪知道唐歆真的答應了下來。
很快周岩下樓開門,把穿著毛衣和闊腿褲打扮休閒知性的唐歆給請了上來。
唐歆發現董春花、柳父也都在,小孩子也在,一時間她這個‘外人’表現的稍微有點兒局促。
周岩把一張凳子搬到了自己的邊上,示意唐歆坐下後,詢問道:“唐姨我們打算搞一個投資,你要不要投點錢?”
唐歆一開始表現的有點兒詫異,畢竟周岩說實話並不缺錢,但想到許秀娟的詢問,她就知道周岩可能依舊沒有和許秀娟坦白的意思,她笑著點點頭:“什麼項目呀?”
“小歆你彆聽臭小子瞎扯淡,他說要買菜市場辦駕校,你說這個靠譜嗎,反正我覺得不靠譜。”許秀娟本身就持反對意見,‘添油加醋’說了一下。
周岩無奈,隻能把來龍去脈跟唐歆說了一遍。
其實他可以不管,畢竟他賺來的錢也夠的,家裡也能幫襯,但其實他還是希望老周能抓住這個機會的。
所以能說清楚,儘量說清楚,能一次解決,儘量一次解決。
其實真正要談事的話,柳父和董春花都可以屏退在外,但這個主意本身就是臨時起意的,談到這個份上,其實要不要把姨丈一家排除在外已經不重要,真正拍板的還是許秀娟,反正周岩會極力推行,表姨要投資他也歡迎,但他肯定是要占點大頭。
這個時候就需要推出一個自己人,顯然唐歆就是他的自己人。
周岩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唐歆說了一下,唐歆點點頭:“這年頭我也存了一些錢,正好可以拿來投資。”
“不是小歆,你真聽這個臭小子意見啊。”
“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一來菜市場如果廢棄,拿地會便宜,二來地段靠近學校,駕校如果和學校走通,和一些機關單位走通,搞合作,其中同樣也有不少的利潤。”
“關鍵我們就算有錢,也沒這個關係啊。”
“我能聯係上一些人,到時候一起吃個飯,認個臉熟就差不多了。”唐歆說。
其實在許秀娟這裡唐歆依舊是外人,本身就是討論還沒有徹底下定決心,但唐歆卻有坐實的意思,也不知道臭小子給他這個準丈母娘之一灌了什麼**藥,隻是一說就要拍板答應。
“爸,信我一次。”這個時候拿出再多的事實都沒什麼用,周岩采取最簡單的方式說服。
“可以,但是投資多少,我這邊”周文軍下意識地看向許秀娟,畢竟財政大權可都還握在許秀娟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