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對此並沒有什麼異議,老板讓她找誰就找誰唄,找周岩反而方便省事一些。
司徒靜也告訴周岩三天左右的時間會來洪城一趟,跟她一起過來還有晉雲幾個工作室的編輯,都是以前的老牌編輯轉進工作室的,比較可靠,司徒靜也說要開個交流會,意思不言而喻,周岩估摸著是‘賊心不死’,想從他身上再挖出點乾貨。
當然周岩也沒有拒絕,晉雲現在可以算是他的私人產業,他也希望能發展的更好,對這些編輯做一些指導也不是不行。
不過周岩對司徒靜過來的時間做了一下調整。下個月一號,也就是兩天之後,就是智創杯在西江賽區的晉級賽,到時候他手底下的六個組,還有葉安夢那獨立出來的一個組,都會參加。
作為創科班的指導老師兼‘班主任’,周岩得親自帶隊過去。而這一去就是五天的時間,因此周岩讓司徒靜一周以後再過來,正好時間上也來得及。
“聽你安排吧。”周岩說完了大致安排之後,司徒靜無奈地說了一句。
她對自己這個年輕老板變來變去有點小小地不滿,但誰讓公司都是他的。
周岩掛斷了電話,對司徒靜的態度他也了解得差不多,晉雲對她來說可比他對她的態度重要許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心生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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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找我呀。”寢室樓下,林粥粥走出門,輕喊了一聲。林粥粥穿著一身白棉t恤款式的連衣裙,清新自然,她的穿衣風格相比從前有了很大的改變。
如果以前帶著點土氣的話,現在更像是一隻有些優雅,又小心地保護著自己羽翼的白天鵝。
她的身子玲瓏有致,不至於苗條,也不似豐腴,更像是一種天然純粹的美,底擺飄逸的荷葉邊十分寬大讓其中腿部線條看起來更加勻稱修長,裙擺遮蓋著大腿,小腿上依然穿著及膝的白色長襪,光是遠遠看去就是一個純粹美好的東方女孩。
單純,到任何人看了,都想保護。粥粥今天沒有戴著鴨舌帽,烏黑柔順的秀發半搭在肩後,嬰兒般白皙的臉蛋,也在光線的作用下,現一種瑩瑩的粉來,紅潤可愛。
隨著粥粥走近,一股似蘭花又似藥香的味道撲麵而來,少女清香醉人。
周岩十分自然地把林粥粥擁了擁,讓她往自己的懷裡靠了靠。而少女在麵對周岩的時候也表現出了獨屬於她的依賴。
白皙小手環在周岩的腰際,臻首也在周岩肩窩這邊輕輕地蹭了蹭,像隻不會說話,又能準確表達出自己喜歡的小貓咪一樣。
“粥粥想我了嗎?”周岩問。他沒有在意彆人看到,和粥粥在一起的時候,或許其他事情並不值得他在意。
“想。”林粥粥輕輕地應了一聲。她卷而俏的睫毛顫了顫,微微抬起的臻首,一雙頗為靈動的眸子頗為單純地看著周岩。
如果有人在旁邊,根本會把這個對大哥哥無比依賴的少女和武力值爆表聯係在一起。
“陪我走走。”周岩說。
“好。”林粥粥回的話向來都是簡單無比,但少女有時候也會表現出屬於她自己的主動。
就像這個時候,在周岩鬆開她之後,林粥粥的小手輕輕地勾住了周岩的手。
處在若鬆若離的邊緣,許是也有一層怕被人發現的在意。周岩笑了笑,直接把她的手反握住,酥滑的手心,相貼的時候有一種冰冰涼涼的觸感,周岩的指腹貼在林粥粥瑩白的指甲上,輕輕摩挲著。
少女手顫了顫,許是因為不太自然,動了動手指。周岩其實有意識地帶著粥粥往學校後麵一些的地方走。
雖然小璃不至於現在過來,但該有的防修羅場意識卻要到位。讓小璃見到了粥粥,小璃可不會和唐糖一樣開明。
而等走到了比較僻靜的小徑裡,周岩才半是隨意地輕聲問道:“秦蒹葭那個妮子呢?”林粥粥聽周岩問起了秦蒹葭,小聲說道:“蒹葭要回山裡一趟。”周岩點點頭:“我說這個小電燈泡怎麼今天沒跟著你,不合常理。”林粥粥小聲辯解:“蒹葭不是小電燈泡。”周岩笑了笑,揉了一下林粥粥瓷白滑膩的臉蛋,頗為搞怪地說:“我說是就是。”林粥粥抿了抿嘴,任由周岩作弄她,等周岩放下手,才對周岩輕聲說道:“蒹葭對我挺好的。”顯然小粥粥還是在給‘蒹葭’解釋。
“看來你挺喜歡她。”周岩說。林粥粥對上周岩的目光,垂了垂眸子,輕輕地嗯了一聲。
靜若處子。或許小粥粥低眸的時候,才是最美的。周岩看著那微抿的紅潤嘴唇,頗有想親上去的衝動。
忍住。好歹也是他妹妹,如果關係不純粹了,感情也會變質。當然粥粥如果主動親他,就不怪他了。
周岩當然沒有忘記這一次找粥粥的正事,並沒有在秦蒹葭這個和秦雅用同色眼鏡看人的小妮子上浪費時間,他對粥粥開門見山地說道:“粥粥我想學武。”重生以後記憶明顯提升,被秦雅暴打的畫麵自然也是曆曆在目。
周岩不想再經曆一遍那段傷心過往,隻能來找自己這個寶藏妹妹尋求幫助。
“學武。”林粥粥眼裡似乎帶著幾分好奇,她不知道周岩為什麼會想學武。
“我被一個人揍了,揍得很慘。”周岩有些無奈地說。林粥粥動容了一下,她的小拳頭微微攥緊,
“我幫哥哥揍他。”林粥粥隻知道一件事情,她的哥哥被人欺負了。被人欺負了,就要欺負回來。
看著林粥粥頗為認真的樣子,刮了刮她的小瓊鼻,輕聲說:“男生丟了麵子,肯定得自己找回來,要是粥粥幫我揍,我更丟臉哦。”很親昵的動作。
林粥粥的臉蛋微紅。
“怎麼樣,粥粥願意教我嗎?”周岩輕聲問。他知道這是姥姥教給粥粥的東西,如果粥粥不願意,他也不能強求。
姥姥在粥粥心裡的重要性可以說遠高於她。
“可是要吃苦。”林粥粥對周岩輕聲說。周岩知道林粥粥是答應了,他笑著揉了揉林粥粥的臉蛋:“你哥我不怕吃苦。”
“那我教哥哥。”少女的聲音帶著一點靈動,卷而翹的睫毛微顫。周岩看著林粥粥頗為認真的樣子,心裡一暖,他笑著說:“我就知道粥粥會答應。”
“每天要早起。”林粥粥小聲提醒道。似乎怕周岩抽不開時間。
“可以做到。”周岩說。
“要花很多時間。”林粥粥說。
“隻要粥粥彆說我年紀太大過了練武的時候就行。”周岩笑著打趣道。他其實也有些期待粥粥能教他什麼。
畢竟古武的道行很深,但在現代卻發展成觀賞性的‘健身操’,而真正的底蘊那些大師也不會輕易教給你。
周岩記得有一次遇見過一個退役的,在入伍之前他就有一身武功,周岩也問過是否真的有氣功這一說。
他說沒有遇見過,他所知道的就是人體關節技加上發力技巧,而這是古武的基本功。
往上就是運力和運氣,那人說的也玄乎,周岩問過有沒有見過這種,他說這種基本上都是以前‘武林高手’的範疇,輕易不會現身,而像馬師傅那種接化發,周岩估計連皮毛都算不上。
能上擂台‘獻醜’的,基本上才是真正上不了台麵的。林粥粥不知道周岩的思緒已經飄遠,她隻是對周岩輕聲解釋了一句:“能揍他。”周岩明白粥粥的意思,就是說學點皮毛也能把秦雅揍得屁滾尿流唄,他的閱讀理解一直很在行。
“所以粥粥你打算教我什麼?”周岩輕聲問。
“四兩。”林粥粥小聲說道。
“四兩?”周岩聽林粥粥說了一個較為陌生的名詞。
“四兩撥千斤?”周岩試探性地問。他估計這個名字應該和這個成語有關係。
林粥粥點點腦袋,示意周岩說的沒錯。周岩尋思著這個跟柔術差不多,不過應該會比柔術更加博大精深一些,他有些好奇粥粥怎麼教。
而林粥粥像是知道周岩在好奇,她隻是對周岩說:“哥哥打我一下。”
“用力。”林粥粥補充了一句。周岩:“粥粥彆開玩笑。”周岩說。
“哥哥打不到我。”林粥粥說。
“粥粥是想用這種方式跟我演示一下‘四兩’嗎?”周岩有些好奇。
“嗯。”林粥粥點點頭。
“那我打了。”周岩說著,對粥粥揮了一拳。不過拳頭沒怎麼揮出力氣,顯然周岩也怕傷到林粥粥。
拳頭輕飄飄地打在林粥粥的肩窩上,林粥粥沒有一點反抗。她抿了抿嘴,有些認真地說:“用力。”顯然林粥粥是嫌周岩放水,並沒有做任何防禦措施。
周岩有點不確定粥粥到底能不能防住,他索性和林粥粥稍微分開了一點距離,然後稍微用了點力氣,對林粥粥揮出了一拳。
隻是拳不輕不重地打在林粥粥的肩窩上,林粥粥依舊沒有防禦。林粥粥就這麼看著周岩不說話。
周岩知道林粥粥的心思,他無奈地說:“我真怕傷到粥粥你。”
“哥哥不相信我。”林粥粥的聲音有點小,周岩從林粥粥的聲音裡竟是聽出了幾分委屈。
周岩有些心疼,不過對上林粥粥頗為認真的眸子,他還是說道:“好吧好吧,那我用力打。”林粥粥點點小腦袋:“用力打。”周岩這回沒再留手,依舊是照著林粥粥肩窩這邊打,很用力地那種。
不過這種用力是可以在最後關頭收住的,這是最後一重保險。可就在周岩即將打在林粥粥身上的時候,林粥粥抬起了手,僅僅是用那種貼附的動作,貼近了周岩的拳頭,而這個時候,有些神奇的一幕出現。
周岩揮出去的具有很快速度的拳頭,在這個時候像是黏在了林粥粥的手上,他察覺到了一股有些足,又不太足的力道,但就是這股力道,讓他硬生生地抵消了拳勢,就像是擺脫了慣性一樣,被林粥粥十分輕柔地抓住了拳頭,詭異地往另一邊歪去。
就好像所有的力量,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岩有些奇怪,不信邪地再次揮出了一拳,這一拳也是十分用力,朝著林粥粥的小腹揮去。
而林粥粥的手掌,也再次貼了上來,而她像是根本沒用什麼力氣,卻硬生生地消弭了周岩的拳勢,讓拳頭以一種奇怪的路徑隨著她的小手往旁邊拐。
周岩能清晰地感受到粥粥並沒有什麼力氣,這種事情很奇怪,就好像用筆在紙上寫著字,結果字突然往一種不該偏移的地方偏移,明明並沒有做什麼,就像是硬生生偏折了軌跡一樣。
周岩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但現在直觀地感受之下,他覺得林粥粥這種‘四兩撥千斤’的東西,比什麼柔術好像厲害多了。
因為林粥粥自始至終都沒有挪動一步,僅僅是出了小手掌貼附他的拳頭上,然後拳頭就在一瞬間拐彎,甚至周岩都沒有察覺到林粥粥有抓握他的跡象。
周岩更加不信邪了,他就不信自己怎麼打都打不中粥粥,這一次他沒有揮拳,而是用上了肘部的力量,狠狠地朝著林粥粥的一處肩膀揮動了手肘。
手肘的速度很快,周岩這一回沒有留手。隻是奇怪的一幕繼續發生,林粥粥隻是把手掌貼在周岩擊來的胳膊這裡,像是輕輕地蹭了一下,力道再次偏轉,周岩不受控製地被牽引著往旁邊拐,然後因為慣性,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
周岩這回沒有出手,而是出腿了。他朝著林粥粥用力地揮了一記鞭腿,擊打的方向在林粥粥的關節處。
而林粥粥這個時候,也沒再用手,小腳抬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勾出了周岩的腳踝,而周岩隻覺得重心一下子往旁邊偏移,就像走平衡木控製不住平衡往旁邊跌去一樣。
眼看周岩就要摔倒在旁邊的草叢,林粥粥再次用腳一勾,隻是一陣酥麻間,周岩就感覺重心重新穩住,堪堪站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