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欣兒嘴上說著不要被周岩這個渣男白嫖,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在周岩吻了好幾下以後也配合地回吻了回去。
良久之後,胡欣兒才麵色紅潤地把周岩推開,頗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才說道:“我們趕緊過去吧。”
“不親了?”周岩還有點意猶未儘。
胡憨憨雖然不主動,但也不抗拒,讓他很是受用。
尤其是鼻尖一直是胡欣兒發絲間的芳香,周岩也忍不住有些回味。
“親..親個屁。”
胡欣兒白了周岩這個欺負她的大渣男一眼,自己又讓他占便宜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想拒絕的,但周岩親上來之後她也忍不住,胡欣兒隻能歸功於自己太喜歡周岩了,不會拒絕他。
胡欣兒稍微打理了一下頭發,把有些淩亂的頭發撩向耳際,說完之後就不再看周岩,自顧穿好鞋襪,就直接往門口走去。
周岩笑了笑,胡憨憨忽熱忽冷的樣子確實也挺可愛的。
...
樓下,冷風吹得很大。
洪城的夜晚基本都這樣,再加上現在快入冬了,冷空氣更是在這鄱陽湖平原中毫無阻攔地肆虐著。
胡欣兒穿的是連衣裙,保暖效果顯然不是很好,剛出門的時候就被風吹得裹了裹身子。
她沒有立刻往前走,而是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周岩。
“怎麼了?”
胡欣兒走得很快,周岩從酒店走出來卻發現這妮子不走了。
胡欣兒抱著胳膊,就這麼看著周岩不說話。
周岩秒懂,笑著問:“冷了?”
“明知故問。”胡欣兒白了周岩一眼,不岔地都囔了一句。
雖說和胡憨憨是同學關係,但明眼人都知道已經開始變得不太純潔,雖然胡欣兒暫時沒有接受周岩那個帶著點剝削性質的提議,但周岩不介意當一回暖男。
他麻溜地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然後來到胡欣兒的身邊,給她披上。
周岩的大衣保暖效果很好,胡欣兒也不猶豫,很快就動動手臂把大衣完全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算你有點良心。”胡欣兒輕哼了一聲,頗為傲嬌地邁著小步子往前走。
她被風吹得有點冷的問題倒是解決了,不過周岩沒了大衣就隻剩下一件並不算保暖的白色打底衫,冷風一吹手臂也是生冷無比。
不過周岩倒是十分光棍地快步走到了胡欣兒的身邊,“胡同學讓我靠一靠。”
胡欣兒本來就在防著周岩,在周岩貼過來的時候想要躲開,隻不過速度還是慢了一些,小蠻腰已經被某渣男攬住。
雖然有大衣隔絕了溫度,但觸感還是很鮮明的。
而周岩的另一隻手同樣也沒閒著,一手攬著小蠻腰的同時另一隻手直接抓住了胡欣兒的左手臂。
兩個人這回算是零距離了,而周岩一直往胡欣兒這邊蹭著讓胡欣兒都要以為晚上是真的很冷一樣。
雖然確實很冷,但也沒必要這樣子吧,大男人的氣魄哪去了。
胡欣兒總覺得周岩在變著法子占自己便宜,她雖然沒有轉過頭瞪周岩讓他鬆開,彆磨磨蹭蹭的,不過還是都囔道:“我們還是同學。”
“同學之間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的嗎?”周岩撇撇嘴說,他這個時候挺後悔把大衣給了胡欣兒,這樣子胡憨憨白皙滑酥的手臂就被大衣隔在裡麵,就連小蠻腰也少了些感覺,體驗感相對較差。
胡欣兒對周岩沒有辦法,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祟,她並沒有抗拒,乃至把周岩的手扒拉開和他保持距離,她心裡想著的是周岩把大衣給了她,被風一吹肯定挺冷的,靠過來就靠過來吧。
兩人在路上這麼走著,看起來很像情侶,胡欣兒其實有點不太自然,畢竟她和周岩現在還是同學關係,這樣親密的舉動很明顯不是正常同學關係該有的,她覺得太被動了。
快走到轟趴館所在的地方的時候,風漸漸小了,胡欣兒看向周岩:“某人可以鬆開了吧。”
周岩笑了笑,直接鬆開。
“把衣服給我。”周岩說。
胡欣兒:“乾嘛?”
“這不是快到了嗎,被彆人看到會誤會。”周岩說道。
胡欣兒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什麼叫被彆人看到誤會。
誤會什麼?
有什麼好誤會的。
搞的好像老娘跟你真有什麼關係一樣。
有這麼急於撇清的嗎?
胡欣兒不開心了,她聲音頗大地說:“我就穿著。”
說完也不理會周岩,徑自走進了樓裡。
周岩總覺得胡同學有點敏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欺負過她的原因,他搖搖頭也跟著走進了樓裡。
...
轟趴館,
周岩和胡欣兒來的時候,還能聽到裡麵乒乒乓乓的聲音。
“不會還在打架吧。”胡欣兒愣愣地說。
“誰知道呢。”
周岩尋思著以陳小樂的戰鬥力張燁應該不是什麼對手,不過喝醉了誰又知道呢。
有可能喝醉前陳小樂吊打張燁,喝完酒之後就變得五五開。
陳漢軍迎了出來,意外地看了一眼周岩旁邊的胡欣兒,才對周岩說道:“你們來了,剛才裡麵兩個同學打的挺凶的。”
“叔叔現在呢?”胡欣兒問。
“現在...”
陳漢軍的麵色有點古怪,“你們進來看看吧。”
周岩當先走了進來,發現哪有什麼打架。
除了地上散落的什麼酒瓶之類的以外,陳小樂和張燁雖然臉上都有烏青和紅腫,但顯得格外‘和睦’,他們一人拿著一盅骰子,喊的賊起勁。
兩人都是麵色地漲紅的撒開嗓子吼著數字,誰輸了也不含湖,一杯啤酒直接下肚。
“來,繼續!慫比,喝不死你。”張燁喝完了酒,罵罵咧咧地說道。
“誰怕誰啊,你這個吐了好幾次的菜狗。”陳小樂罵完,也是用力搖起了骰子。
楊磊原本在玩著手機,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周岩,咧嘴笑著打了個招呼:“老周。”
楊磊站起身,給周岩遞過來一瓶水:“原本想讓你不用來了,但是我怕這兩貨又打起來,想著還是你過來主持大局更合適。”
周岩點點頭,指了指喝的臉色通紅的陳小樂和張燁:“他倆現在什麼情況?”
“較著勁兒呢,誰也拉不住,班裡和隔壁班的女生過來勸,好歹讓他們不打架了,不過現在又拚起了酒。”楊磊頗為頭疼地說道。
他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進來的胡欣兒,意外了一下:“班長?你不是被老周送回去了嗎?”
“放心不下。”胡欣兒也注意到了張燁和陳小樂兩人,她指了指,看向楊磊有些疑惑地問:“他們怎麼回事,不是說在打架嗎?”
“不打了。”楊磊解釋了一下。
他注意到胡欣兒身上穿著周岩的大衣,頗為奇異地看了周岩一眼,像是秒懂了兩人的關係,還給了周岩一個意味深長的男人都懂的眼神。
被一個東北大漢‘眉目傳情’周岩扯了扯嘴角:“不打架就行。”
“你勸勸他們啊,再喝要出事了。”胡欣兒對周岩說。
周岩本來也有這個意思,雖然說酒醒之後會覺得沒什麼醉意,但酒精卻還在體內,再喝下去確實會出問題。
周岩來到陳小樂身邊,把陳小樂的酒瓶拿開:“小樂彆喝了。”
陳小樂愣了愣,抬頭見是周岩,咧嘴一笑:“老周你來了啊,今兒個不喝死這個姓張的,老子就跟他姓。”
張燁也注意到了周岩,他頗為浮誇地說:“老周你彆管,這個慫比還跟我拚酒,爺喝死他。”
周岩原本把酒瓶放到一邊,陳小樂也消停了,此時聽到張燁的話,也是重新把酒瓶拿到了手裡,怒道:“媽拉個巴子,自己幾斤幾兩沒有逼數,來,繼續喝。”
“喝!喝死你!”
看著兩個人瘋瘋癲癲的樣子,周岩就知道醉的不輕。
現在外麵沒什麼人,估計都睡覺去了,畢竟沒什麼人願意陪著兩個醉鬼奮戰到天明。
眼看陳小樂和張燁又打算繼續喝,周岩罵道:“我說彆喝了。”
陳小樂一聽,像是恢複了幾分清醒,就是拿著酒瓶沒鬆手。
張燁倒像是免疫了周岩的話一樣,自顧自地給自己倒酒,一邊倒一邊說:“不行,喝死你丫的。”
胡欣兒看不下去了,“張燁你消停一點行不行?”
如果說周岩的聲音對此時的張燁無感,那麼胡欣兒的聲音卻是讓張燁猛打了一個機靈。
他暈暈乎乎地轉頭看向胡欣兒,見到胡欣兒真的在,一下子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欣兒你來了啊。”
而胡欣兒的話很管用,張燁直接把酒瓶往旁邊一扔,也不管會不會摔碎,他笑嘻嘻地說道:“你放心,不喝,我絕對不喝,你放心吧。”
周岩看著張燁這個樣子,扯了扯嘴角。
所以舔狗的世界裡,是沒有其他人嗎。
要是張燁知道剛才胡欣兒被自己在酒店裡又親又摸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瘋。
出於對這個前世小夥伴的照顧,周岩選擇在張燁麵前和胡欣兒保持良好的同學友誼,免得這個憨憨看到又被猛紮一波心。
隻不過張燁的眼神很好,他自然注意到了胡欣兒這個時候外麵穿著一件大衣。
他晃了晃腦袋,疑惑地說:“咦,欣兒你穿的是誰的衣服?”
“周岩的。”胡欣兒直言不諱地說道。
陳小樂在旁邊聽到了胡欣兒的話,酒直接醒了一半,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嘴巴微張看著周岩,頗為驚訝。
倒是楊磊,和陳小樂的眼睛對上以後也是和後者直接來了一個眼神交換。
像是在隔空對話。
陳小樂努努嘴:他倆什麼情況?
楊磊提起下巴眼神遊離:不知道。
陳小樂挑了挑眉毛:?
楊磊一隻眼大一隻眼眯小:嗯?
不管兩個人在擠眉弄眼,張燁這回卻是目瞪口呆地,懵懵地看了看周岩,又看了看胡欣兒。
他像是不解為什麼胡欣兒的身上穿著周岩的衣服。
“欣兒這什麼情況?”張燁忍不住問。
“我從寢室趕回來,有問題嗎?”
胡欣兒冷冷地說道,她終究是沒有說出自己和周岩剛才酒店房間做了一些親密的事情,當然不是為了照顧張燁的感受,而是她這麼一說對周岩這個大渣男影響不好。
雖然覺得這樣子做有點維護周岩的意思,但胡欣兒還是這麼去做了。
“從寢室回來?”
腦補帝張燁滴咕著,這回也是在瞬間想明白了:“欣兒你剛才想回寢室住,知道我和那個姓陳的打架,著急趕回來,天冷周岩把衣服給你穿了。”
張燁這麼滴咕著,見周岩身上單薄,也是連忙說道:“老周,謝謝你啊。”
周岩:?
像是怕周岩不解,張燁還特意解釋了一下:“謝謝你照顧欣兒哈。”
周岩臉都黑了。
這什麼跟什麼。
而胡欣兒直接怒了,張燁這話很歧義,而她聽的非常不爽,“姓張的你什麼意思啊?”
張燁見到胡欣兒生氣,一時間有些無措,不知道哪裡讓胡欣兒不爽,他連忙解釋道:“欣兒我在跟周岩道謝啊。”
陳小樂這回酒醒了大半,看著張燁這樣的作態,也是憋著笑。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想笑,但是莫名覺得太好笑了。
而楊磊的眼神倒是有點古怪。
什麼跟什麼。
什麼跟什麼啊。
“你他媽道哪門子的謝?”胡欣兒的脾氣也上來了,怒道。
張燁像是察覺到了胡欣兒的情緒,知道自己說話好像惹胡欣兒不快,他連忙訕訕地笑了一下:“欣兒我錯了,我不道謝,不道謝。”
胡欣兒徹底無語了。
而張燁這個時候看向周岩:“老周來喝兩杯不?”
“不早了,可以去休息了。”周岩說。
似乎是因為胡欣兒在,張燁格外地聽話,他利落地放下了酒瓶,露出‘張偉’一樣的笑容,“好說,好說。”
“那就這樣,我和周岩回學校了。”胡欣兒說。
“欣..”
張燁還想說什麼,胡欣兒直接打斷:“彆喊我欣兒行不行?”
她的語氣非常不爽。
生氣的樣子雖然好看,但是張燁顯然不敢觸胡欣兒的眉頭,他憨厚地笑了笑:“好..好的班長。”
“胡...班長,我也回去吧,這裡住不習慣,我也想回學校住。”張燁說。
“滾!”胡欣兒直接罵道。
張燁一下子閉嘴了。
目送著周岩和胡欣兒離開,張燁羨慕地說道:“要是我送欣兒回去多好。”
“唉,舔狗不得好死。”陳小樂鄙夷地說道。
“你他媽的還想打架?”張燁怒了。
“我呸!舔狗。”陳小樂罵道。
眼見兩人在周岩胡欣兒離開之後又有死灰複燃的勢頭,楊磊無奈地說道:“我說兩位爺啊,你們消停點吧,彆讓班長又回來勸你們。”
張燁一下子歇氣了,隻是還怒視著陳小樂。
陳小樂也不想周岩難做,最後還是收起了教訓張燁的心思。
“喝酒,今晚喝不死你。”陳小樂說。
“喝就喝。”張燁根本不虛陳小樂。
“彆喝了啊,我草了。”楊磊無奈地說。
“不喝酒能乾什麼,我特麼真想一起回學校啊。”張燁幽幽一歎。
顯然剛才胡欣兒的冷漠讓他格外惆悵。
楊磊心裡鄙夷說不定班長和老周早就好上了,兩人去的根本不是學校,不過他可不敢惹這位爺發火,陳小樂能乾的過張燁不代表他也可以。
“行了行了,要不咱去好玩的地方?彆在這打架了。”楊磊提議道。
“什麼好玩的地方?”陳小樂懶得跟張燁繼續掰扯,酒醒了大半他頂多嘴上罵罵張燁,也不敢多喝。
“能有什麼好玩的。”張燁倒是興趣缺缺。
楊磊來到陳小樂和張燁的身邊,壓低聲音嘿嘿說道,
“去洗個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