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岩聽到秦雅的話,卻是心裡咯噔一下。
秦雅直截了當地說他渣男,可不就是知道了他和顏沫的事情。
雖然周岩搞不清楚為什麼秦雅會認識他,而且還這麼巧合地出現在浙大,但周岩知道要遭了。
如果秦雅真是小漪的閨蜜,把他和小沫的事情往小漪那裡一抖,發生什麼可想而知。
這段感情說不定甚至一步到位走到終點,沒什麼挽救的機會。
周岩沉默了,被秦雅看在眼裡,她冷笑一聲:“原來你也知道害怕,既然知道害怕還敢腳踩兩條船,你是真的勇敢呐。”
聽著秦雅的冷嘲熱諷,周岩沒什麼反駁的,畢竟事實就是這樣,小沫和小漪他都不可能放手,也早就想過會有那麼一天,可周岩沒想到的是,不是小漪先發現的,而是眼前這個自稱小漪閨蜜的女人先發現的。
真是陰溝裡翻船。
現在周岩隻有一個疑問,他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會來浙大?”
秦雅沒有回答周岩的話,她聳了聳肩膀,“你沒必要知道。”
周岩有點不爽,說實話他真的沒工夫和這個女人耗下去,尤其是他和小漪的事情被眼前這個女人撞破了,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眼前這個女人都會毫不留情地嘲諷他。
周岩這個時候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看著秦雅低聲道:“說說你的條件。”
秦雅咯咯咯笑了起來:“條件,嗬嗬,小弟弟,你有點天真哦。”
周岩深吸一口氣,看著在他麵前有點囂張的女人,“你既然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小漪,而是讓我上來,就說明還有回旋的餘地。”
秦雅噗嗤一笑:“我隻是想逗逗你才讓你上車,你不會真以為我想和你談什麼條件吧,現在,你完全可以從我的車上下去,ok?”
周岩倒是直接,拉了一下車門,等鎖解開之後,就要拉開車門下車。
秦雅見周岩這麼乾脆,倒是意外了一下,她擺擺手:“行了行了,雖然我是小漪的好閨蜜,不過也不是幫你保守這個秘密。”
“條件。”周岩麵無表情地說。
“兩個億。”秦雅笑著說:“這你總出的起吧,你知道姐姐我可沒有宰你。”
周岩扯了扯嘴角:“換個正常一點的條件行不行。”
“出不起?”秦雅挑了挑眉毛。
“出不起。”周岩直截了當地說。
秦雅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岩,知道周岩估計沒有說謊,她有些意外地說道:“不會吧,你是小漪的男朋友,連兩個億都拿不出來,這軟飯吃的,有點拉胯哦。”
周岩被秦雅這麼一說,也覺得這軟飯吃的有點失敗,不過他本來就對小漪的資產沒什麼想法,甚至出於男人的自尊考慮他根本沒問小漪要過什麼錢,又怎麼可能會有兩個億這麼離譜的數目。
這個月周岩頂了天了就拿了一千萬的分紅,畢竟可不是逐浪一開始瘋狂擴張拿渠道費的時候,穩定下來算上公司的支出,周岩這個月拿到的分紅可以說腰斬了大半,再加上之前承諾的給小沫的五百萬零花錢,周岩賬麵上也就剩下個八百多萬。
就算把股票全都套現乾淨,也斷然不可能有兩個億。
秦雅看著周岩的樣子,選擇了讓步:“好吧,一個億總有吧,畢竟我是在幫你瞞著小漪,總得付出點代價哦,一個億是我的底線了。”
“沒有。”周岩十分光棍地說道。
“那就打欠條,少廢話,經營了一家破公司,好歹也能扣出個一個億,慢慢還吧。”
秦雅沒好氣地說道,顯然不可能給周岩討價還價的餘地,她從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張紙,唰唰唰寫了一張欠條出來,遞給周岩:“簽名,彆跟我討價還價,一個億。”
周岩:....
他看著秦雅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你想錢想瘋了吧。”
聽到周岩的話,秦雅冷笑一聲,“不簽也行,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的薑大總裁,咱們來猜猜她會怎麼報複你這個渣男。”
“一個億我可以接受,但你怎麼保證能保守這個秘密。”周岩最後選擇了讓步,他低聲說道。
秦雅直接說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周岩麵無表情地看著秦雅,“你這是勒索。”
秦雅:“對,沒錯,我就是勒索,你不給,我就立刻跟漣漪說你和一個浙大的女生貪戀愛,背著她腳踏兩條船,你覺得怎麼樣呢?周岩小弟弟?”
周岩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他知道跟眼前這個有些囂張的女人談條件根本沒有可能,他現在隻能妥協,哪怕提更多條件,他也隻能妥協,他要的不是秦雅的保證,而是穩住她。
“借條拿過來。”周岩說。
“現在是兩個億了。”
秦雅甩了甩欠條:“剛才你已經失去了一次機會,現在簽不簽在你,兩個億,乾脆一點。”
周岩一把拽過秦雅的紙筆,見欠條上寫著秦雅兩個字,周岩直接在這張欠條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遞還給秦雅。
“很乾脆嘛,小弟弟。”秦雅接過了欠條,看到周岩簽名,笑了笑:“很好,現在咱們有了平等談判的機會,這個欠條姐姐我就收著了,也不讓你現在給,一年內把兩個億給我就行。”
周岩扯了扯嘴角,對秦雅說的話不置可否,“還有什麼條件,說吧。”
秦雅聳聳肩膀,收起欠條直接發動了車子,“等到了地方再說。”
周岩:“去哪?”
秦雅扶著方向盤,看著前方,“放心,不是見你的總裁女友,姐姐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被一個女人要挾,周岩有點無語。
如果夏暖暖敢要挾他,他早就把她扔到床上一頓教訓,可是眼前這個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周岩總覺得她有點危險。
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周岩有一種被當做獵物盯上的感覺。
秦雅確實是小漪在杭城的閨蜜,當時周岩在杭城開公司,也得到她的幫助,不過隻知道她姓秦,是杭城一家投資公司的董事,並不知道她的全名。
現在倒是知道的,但處境卻不是太妙。
一路上秦雅沒有再和周岩說話,而是把車速飆得很快,像是故意要嚇唬周岩一樣。
周岩倒是沒什麼感覺,當然也沒有什麼抱怨。
他知道現在隻能寄希望和眼前這個女人達成協議,誰讓他被拿捏住了把柄。
很快周岩就知道秦雅口中說的好玩的地方是什麼。
這是杭城一家武館,裝修的規模比較大,明江武館的招牌格外顯眼。
秦雅把車十分流暢地倒進了停車位,對周岩笑著說道:“到地方了,咱們下車。”
周岩總覺得秦雅的笑容有些不安好心,看到這家明江武館的招牌,周岩總覺得有點不好的預感。
“愣著乾什麼,下車。”秦雅催促道。
“來這裡乾什麼?”周岩問。
秦雅笑了笑:“陪我練練。”
周岩不詳的預感更重了,眼前這個美女總裁,不會也是個霸王龍吧。
他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哪怕現在被要挾,周岩不知道為什麼卻生出了想要立刻跑的衝動。
秦雅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不忘探頭進來:“你要是想留在車裡也可以,後果你自己知道。”
周岩扯了扯嘴角,終是也跟著下了車。
秦雅在前麵走著,周岩後麵跟著,秦雅絲毫不在意周岩會不會跑,她知道周岩不可能跑,高跟鞋噠噠噠地踩在地上,走路生風,直接就進了明江武館。
明江武館的裝修比較豪華,待秦雅進來的時候,明江武館的招待齊齊喊了一聲秦總,頗有氣勢。
很快就有一個負責人連忙走了過來,“秦總。”
“給他準備一套衣服。”秦雅指了指周岩。
“好的,秦總,先生等我一下。”負責人打量了一眼周岩,轉身離開。
秦雅看了眼周岩,笑著說:“走吧,小弟弟。”
周岩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點不太正常,他想著要不要溜了完事,但想到和顏沫的關係可能會在漣漪那裡曝光,周岩又不敢賭那個可能性,可以說現在隻能被眼前這個女人拿捏,沒有辦法。
周岩跟著秦雅上了四樓,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房間的門口,秦雅拿出鑰匙開了門。
很快一個類似於武道館的標準場所出現在周岩的麵前,不過房間裡有一股女人的香味,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給秦雅私人使用的練武室。
“你的衣服待會給你,當然你不換也沒事,不影響。”
秦雅麵無表情地說完之後,卻是直接往裡頭的更衣室走去,隨著門啪得一下重重關上,房間裡隻剩下周岩一個人。
周岩有點無語。
來杭城看小沫都能翻船,現在被這個女人帶來這個地方,真是想想都覺得離譜。
這個地方很空曠,旁邊還有一些健身用的器材和練武用的刀劍棍之類的,讓周岩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招誰惹誰了啊。”
周岩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如果他想的沒錯的話,這個叫秦雅的女人武力值很高,不然也不會自信地讓他來當陪練。
說什麼陪練,分明就是變著法子想教訓一下他,周岩想的很透徹,可很顯然,他並沒有改變現狀的辦法。
其實真要說周岩沒什麼反抗的力量,才是假的。
跟粥粥好歹學了一整套的子午養生拳,每天都會練個一招半式,雖然本質上就是個強身健體的功法,但應該也能用來..用來...
周岩越發得不自信,他總覺得應該跟粥粥多學一些武功,當時覺得沒必要,畢竟他麵對的最高戰力也就是夏暖暖這個小憨妞。
屬於是不知道世道艱難,現在遭了報應。
萬一..萬一這個叫秦雅的女人真是個霸王龍...周岩不敢想下去了。
甚至額角也冒出了冷汗。
敲門聲傳來,周岩開了門。
卻見負責人站在門口,拿著一套練功服,他對周岩恭敬地說道:“先生,這是給您準備的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負責人把練功服遞給周岩。
“謝謝了。”周岩接過練功服。
“先生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負責人笑了笑,轉身離開。
周岩拿著練功服,有些無奈。
這鬨的什麼事啊。
他總覺得現在的場景和《特種兵》裡的何晨光和女主在武館對打有些相似,可問題是他周岩,是個戰五渣啊,這怎麼打,讓他怎麼打。
很快,更衣室的門開了,秦雅走了出來。
她此時換了一身黑色的練功服,練功服顯得有些緊致,把她的身材曲線勾勒地十分完美,而秦雅換了衣服以後更是氣質一變,如果說之前還帶著那麼點和善的話,周岩現在卻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尤其是那眼神,都變得銳利了許多,看著根本不是什麼女總裁,是霸王龍啊。
而秦雅笑了,笑得很溫柔,像個鄰家大姐姐一樣笑著,但看在周岩的眼裡,卻跟惡魔的笑容無異。
甚至看到這個笑容,周岩就有一種腳底抹油想跑的衝動。
可惜,晚了。
秦雅來到了周岩的麵前,她抱著胳膊,命令道:“去換衣服,我等著你。”
“不至於吧。”周岩說。
“放心,姐姐會疼你的,絕對不會下狠手。”秦雅笑吟吟地說道。
“真不至於吧。”周岩說。
“快點。”
見周岩不配合,秦雅的笑容消失,她冷哼一聲,抱著胳膊說道:“彆以為我會對你這個渣男有好臉色看,你欺騙了小漪,怎麼著也得給你一些教訓,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就是想狠狠揍你一頓,而你最好也乖乖配合。”
“如果不願意的話...”秦雅的聲音拉的很長,她笑了一下:“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我有一千種更加溫和的手段玩死你,所以你現在最好乖乖配合,姐姐不高興,你也不會高興,姐姐不舒服,你也不會舒服,聽懂了嗎?渣男。”
秦雅的語氣很不善,渣男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她的眼睛盯著周岩,盯得周岩有些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