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江校區地處美麗的錢塘江畔,那六和塔邊的‘月輪山巒’,就是浙大的之江校區。
周岩站在錢塘江的堤壩前,似還能聽見遠山佛寺的誦經聲,使人在盛夏的躁動的心情都能平靜下來,之後兩個人就進了校門。
浙大依山而建,風格建築不同於洪大的前湖校區,到處都是複古建築,周岩可以看見許多紅磚砌築的老磚房,蔥翠欲滴的林木遮掩,清幽無比。
再走幾步,周岩就看見了緩坡之上的旗杆。
周岩記得之江有一個傳統,隻要聽到國歌聲響起,無論在校區內的哪一個地方,無論看不看得到國旗,學生都會停下手邊的事情向著國旗方向行注目禮。
這還是周岩在之江校區參加杭城優秀企業家峰會的時候聽說的。
顏沫又帶著周岩逛了鐘樓,穿過了校園的中心草坪,逛了逛極具民國風的古樓以及基督小禮堂。
顏沫問周岩覺得浙大怎麼樣。
周岩說很有味道,顏沫說那是,不來浙大是你吃虧,周岩說你更有味道。
顏沫臉紅地啐了周岩一口,徑自朝前走。
很快顏沫和周岩就到了圖書館,圖書館有室外部分和室內部分,顏沫跟周岩說當時就是在室外跟你通的視頻,周岩笑著點點頭,牽住了顏沫的手去室外的茶桌上坐了坐。
再往西,就是學生宿舍區,顏沫讓周岩在樓下等著,自己送行李上去,隻是小妖精很墨跡,先是洗了個澡,又是換了身十分得體的黑白學生裙,化了個淺淺的妝才下來。
看著顏沫塗著口紅的嬌豔小嘴唇,周岩不由分說親了上去,隻不過顏沫麵皮薄,沒親一會兒,就臉紅地把周岩推開,並直言學校是一個正經的地方,不能太過分,周岩說我要是想對你過分怎麼辦,顏沫白了周岩一眼,直接把周岩帶到了藏在體育館和籃球場中間的情人穀。
情人穀十分幽靜,有枝繁葉茂的大樹遮掩,顏沫和周岩在裡麵深度練習了一下,之後顏沫又帶著周岩去了情人橋,情人橋說是橋,卻是斷橋,建在一汪潭水上麵。
周岩和顏沫佇立在斷橋上,一起扔了一塊大石頭下去,顏沫說這是情人橋的傳統,傳言情人橋下有一個掌管姻緣的河神,用石頭把河神砸醒,就會給你牽姻緣,周岩說河神不用把生鏽的剪刀把姻緣線剪斷就不錯了,顏沫說周岩不懂風趣。
周岩抱了一下顏沫,說要走了,顏沫說再陪她一天,明天就是開學典禮,她想周岩在一起陪她。
周岩想了想也就答應了,都來杭城了,也不在乎拖個一天,顏沫說要帶周岩找附近的賓館住下,周岩直接帶著顏沫去了浙大旁邊一所房產中介,選擇了一套浙大旁邊,靠近錢塘湖畔的精裝修的套房。
套房是一平米九千,一共一百一十平,三室一廳兩衛,周岩付了二十萬的首付,分期能簽多久簽多久,周岩也辦理了銀行卡預扣,顏沫驚訝地問周岩為什麼要買房子,周岩說以後住這裡方便一些,同時把一串鑰匙遞給顏沫。
顏沫說周岩就知道亂花錢,不過還是臉紅地親了周岩一口。
周岩笑了笑。
買回了前世自己買過的一套房子而已,以後見見顏沫也方便一些。
周岩和顏沫在新房裡睡了一覺,第二天八點半的時候,周岩和顏沫來到了學校,參加開學典禮。
是在昨天周岩經過的基督小禮堂進行,周岩沒有學生證進不去,被學生誌願者擋在外麵,顏沫直接說周岩是她的男朋友,誌願者一臉羨慕地看著周岩,然後繼續把他擋在了外麵。
顏沫很生氣,周岩卻安慰她,說讓她在裡麵等著。
很快,周岩從後門溜了進來,坐在了顏沫的旁邊。
顏沫周圍的同學都好奇地打量著周岩,他們並不知道顏沫怎麼突然就談了男朋友,隻不過他們也沒有打擾,之江校區的學風很正,典禮還沒開始,許許多多的學生已經拿起了書本看了起來。
之後典禮開始,周岩聽得直打瞌睡,於是也就靠在顏沫的腿上小憩了一下,顏沫也安安靜靜地讓周岩就這麼靠著,倒是羨慕了好多單身狗。
顏沫屬於那種安靜的時候,就十分嫻靜端莊的姑娘,她就這麼讓周岩靠著,絲毫不在意彆人的目光。
典禮結束,周岩打了個哈欠就牽著顏沫的手離開,到出口的時候,看見那個之前攔住他的誌願者學生還在外麵站著,周岩直接笑著打了個招呼,說‘嗨,兄弟’,然後當著他的麵,親了顏沫的臉蛋一口,直接離開。
誌願者目瞪口呆地看著周岩,似乎是不知道他怎麼溜進去的。
“小周,你真的壞死了。”快要到校門的時候,顏沫小聲說。
“好了,進去吧,之後我不在的日子會不會想我?”周岩笑著問道。
顏沫輕輕抱了周岩一下,轉身小跑著離開。
周岩笑了笑,轉身走出校門。
周岩並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顏沫打開了手機,創建了一個浙大懸賞互助1群。
她的眼神堅定,對自己輕聲說‘小周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
原本周岩打算直接打輛出租車離開,隻是在校門外,周岩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鐘明學長?”
周岩一眼就認出了穿著西裝十分精神的,被一個雀斑女生牽著手的男人,就是當初轉他商業街店鋪的鐘明學長。
“周岩,你怎麼在這裡?”鐘明有些錯愕地看了一眼站在校門口的周岩。
周岩笑著說陪女朋友過來參加開學典禮。
鐘明聽到周岩的話,恍然,笑著跟周岩說自己也在陪女朋友過來,隻不過他的女朋友是浙大大二的學生。
周岩笑了笑,說恭喜學長了。
他知道鐘明因為失戀的原因才落寞離開了洪大,沒想到這一次在杭城遇見,不僅精神頭十足,還又談了一個女朋友,倒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
鐘明跟女朋友說你自己先進去,就攬住了周岩的肩膀,笑罵道“我算是被你忽悠了,你哪裡是什麼文學社的部委,分明就是一個剛剛進大一的新生,老子的店鋪就這麼被你賺了去。”
周岩笑著說“反正鐘學長你都要走了,便宜誰不是便宜。”
鐘明又笑著錘了一拳“我就賺了你一台破二手電腦的錢,你就這麼坑回來?”
周岩笑了笑,沒有說話。
鐘明再次攬住周岩的肩膀“走吧,學長帶你好好吃一頓,那次謝謝你了。”
周岩知道鐘明說的是那次送彆的事情,他笑著說“好啊,學長帶我吃吃這裡的名菜。”
西湖,一家三十年老字號門店。
沒有店名,招牌就是東坡肉三個字。
周岩和鐘明品著龍井,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而周岩也在和鐘明的交談裡得知鐘明去了阿裡的技術部門,周岩意味深長地看了鐘明一眼,鐘明被周岩看的有些不自然“你乾啥?”
“學長好好乾,以後學弟發財靠你。”周岩用力拍了拍鐘明的肩膀。
鐘明說那必須的,又喝周岩碰了碰茶杯,兩個人又是海喝一頓,把龍井當成了酒來喝。
之後鐘明就送周岩去了車站,周岩原本想見一見杭城的一些現在還陌生的‘老朋友’,隻是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他現在沒什麼資源,估計連見一這些老朋友一麵都難,以後再見也不遲。
周岩回到洪大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
看到周婉發來的戰術連隊所在地點,周岩直接換了一身軍訓服找了過去。
三連的學生如今全員編入了戰術連隊,見到周岩過來,一個個那叫一個興奮和牲口,喊著班長終於回來了之類的話,戰術連隊其他學生有些莫名其妙,這才軍訓,又沒正式上課,班長都還沒選,哪裡來的什麼班長,隻有胡欣兒一臉不岔地看著周岩,也沒跟周岩打招呼。
不過林粥粥見周岩回來,對著周岩示意了一下右手手心,周岩見是七枚子彈殼,胡欣兒這才插嘴,說這是李強教官給的,基本上三連的學生又獲得了至少五枚子彈殼。
“給周周。”林粥粥把子彈殼遞給周岩,然後紅著臉坐回了胡欣兒的身邊。
周岩隨手把子彈殼塞進了衣兜裡,笑著蹲下來給林粥粥理了理頭發,說“謝謝粥粥哈。”
林粥粥訥訥地點點頭。
胡欣兒一臉不岔地說道“粥粥他都跟一個女生鬼混了八天才回來,你還這麼在意他?”
周岩沒好氣地說道“說特麼什麼,老子同學過來看我,我陪陪不行?”
“誰知道你有沒有欺負那個女生。”胡欣兒撇撇嘴。
周岩笑了笑“你管不著。”
然後離開。
胡欣兒小臉一僵,嘟著嘴巴,生著悶氣。
林粥粥小手摸了摸胡欣兒的腦袋“好好朋友。”
胡欣兒臉一黑“粥粥你這摸腦袋跟誰學的?”
林粥粥“周周。”
李強見周岩回來,也沒生氣,三連的表現一直很好,是周岩帶的頭,周岩有事情離開請假,李強也能理解,不過他還是笑著罵了一句“頭一回見到你這麼勇的,一走就是走了個八天。”
周岩說給教官添麻煩了,李強說這倒是沒什麼,不過戰術動作都已經教完,你還什麼都不會,待會留下來給你開小灶。
周岩笑著應了下來。
之後軍訓結束,所有連隊整隊離開,周岩被李強留了下來。
一同留下來陪著周岩的有粥粥、胡欣兒、張燁。
周婉也過來看了一下周岩,後因為要參加什麼重要的會議打了個招呼就離開。
張燁原本想去打球,但是看胡欣兒在這裡,也就陪著周加練,期間林粥粥也會幫忙糾正周岩的動作,有林粥粥在旁邊細心地輔助,沒多久,周岩就基本上學會了所有的戰術動作。
胡欣兒說像點樣子,李強直接說你們兩個看戲的,軍體拳練習五分鐘。
胡欣兒那叫一個難受,又是瞪了周岩一眼。
周岩懶得理會胡欣兒,加練結束以後就帶著林粥粥去了店鋪喂貓,胡欣兒甩開張燁以後也跟了上來,一來就看見周岩用林粥粥給的子彈殼,坐了一個小型的坦克模型,胡欣兒那叫一個羨慕,嚷嚷著讓周岩也給她做一份,周岩說自己琢磨去,給胡欣兒那叫一個氣的。
周岩在店鋪裡又和逐浪工作室的懸賞組的七個部委開了一次例會,周岩根據部委反饋的情況,直接選了劉雲做懸賞組的組長,徐慧做懸賞組的副組長,大家也沒有意義,徐慧適時提了一下喬詩詩的事情。
周岩說放心,徐慧也沒有再說什麼。
學生會辦公室
喬詩詩看著和周婉的聊天框。
從周婉這裡得知周岩已經回到了學校。
她不知道周岩會不會履行承諾,當時說好的一個寢室兩百塊錢,她跟徐慧一共掃了十二個寢室,那就是兩千四百塊錢。
周岩真的會給嗎?
喬詩詩這樣自問。
她怕周岩隻是說說,隻是消遣她,讓她打白工,畢竟以喬詩詩對周岩的了解,周岩這事真乾的出來。
她一直在等,她沒有離開學生會辦公室,哪怕知道了徐慧他們去參加周岩的例會,徐慧也邀請喬詩詩一起過去,喬詩詩也沒有過去。
她不想見周岩。
但是又想著周岩能兌現承諾。
喬詩詩心裡很矛盾。
她打開建設銀行的短信看了又看,就是沒見到有什麼彙款信息過來。
又過了兩個小時,喬詩詩見徐慧等人回來,也是礙不過去麵子,回到了寢室。
繼續等。
晚上九點的時候,喬詩詩還是沒有等到周岩的回款信息。
難不成周岩忘記了?
還是說,周岩想賴過去?
周岩是個小氣鬼?不想給她了,怎麼辦?
喬詩詩心亂如麻的。
她在心裡罵了周岩一百遍小氣鬼,然後打算洗個澡,去去心裡的煩悶,
隻是下一刻,手機上一條彙款信息出現。
到賬五千元人民幣。
喬詩詩呆呆地看著多出來的五千餘額。
她發現,自己好像才是那個小氣鬼。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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