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看著自己小姨和周岩在浴室裡如膠似漆的樣子,隻覺得有一頂大大的帽子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一直以來冰清玉潔的小姨現在正在被她最厭惡最厭惡的混蛋無恥大色狼欺負,而且她還得強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響,默默地看著。
她緊咬著嘴唇,看著這極度煎熬受罪的畫麵,一時間夏暖暖後悔極了,她就該回學校,她回什麼家裡,而且剛才她本可以阻止的,但是因為一念之差,讓周岩進了浴室,現在小姨每被周岩碰一下,夏暖暖就覺得有一隻螞蟻從自己身上爬過一樣,難受極了!
這比唐糖被周岩抱著還難受。
如果說,唐糖小可愛,是她想要得到還沒有得到的東西。
但是小姨,一直被夏暖暖視為最珍貴最珍貴的東西,小姨沒有男朋友,夏暖暖也不希望她談男朋友,這樣小姨一輩子隻能是她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她最珍貴的東西,正在被周岩這個可惡的混蛋一點一點掠奪,而且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沒有什麼會比她現在這樣還要難受百倍了。
甚至於,自己的腳腳被周岩在餐桌下麵把玩,都沒有現在來得難受。
這是她的小姨,小姨啊!
周岩怎麼敢的,一個是她冰山一樣的總裁小姨,一個不過是洪城大學的普通學生,夏暖暖根本沒有想到,兩個人會發生這麼深刻的交集。
當時小姨帶周岩的回家的時候,夏暖暖在想,周岩應該和小姨沒什麼的,周岩不過是小姨雇過來糊弄家裡的,甚至當時夏暖暖還很開心,因為小姨並不打算找真正的男朋友。
可是眼前的一幕,無不在告訴夏暖暖,她當時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無知、愚蠢,她最愛最愛的小姨,正在被周岩欺負、玩弄,而且還不反抗。
這是夏暖暖最不解的地方,為什麼小姨會不反抗!還這麼享受。
夏暖暖不懂,也不想懂,她隻知道自己的心變得很亂很亂,從來沒有這麼亂過。
如果說唐糖發現了她喜歡的事實,夏暖暖隻是小小慌亂了一下,如今小姨被周岩欺負,夏暖暖已經徹底失去了分寸。
更奇怪的是,她明明應該立刻把門推開,製止小姨和周岩,可是心裡卻有一絲念頭,強迫著她,驅使著她,讓她控製住自己的行為,就這麼安靜地看下去。
夏暖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小姨被周岩欺負,她心裡痛苦的同時,竟然升出了一種異樣的快感,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渴望。
之前在餐桌上的時候,她被周岩把玩著小腳,也是一樣,明明可以立刻出聲製止周岩,結果她卻選擇了忍受,甚至周岩輕輕的揉按以及抓撓,都讓她升出一種與現在一樣的刺激感。
唐糖和沈璃都不知道,周岩在玩著自己的腳腳,周岩也不知道,隻有她知道,就像現在這樣,周岩和小姨並不知道她在偷看。
好刺激。
夏暖暖想看清楚小姨和周岩的具體表情,可惜有水汽擋著,夏暖暖根本看不清,心裡癢癢的。
很奇怪,她明明應該很生氣很生氣,但是在這種特殊的場合,夏暖暖竟有一點點讓小姨和周岩繼續下去的衝動,這種意猶未儘的感覺讓夏暖暖覺得很羞恥,明明是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在被周岩掠奪著,夏暖暖竟是希望周岩能持續地更久一點。
夏暖暖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一下子呆住了。
五點半?
好像剛才也才四點五十幾分的樣子,也就是說,自己硬生生地看著小姨和周岩
夏暖暖臉紅地發燙。
不過為什麼現在沒什麼動靜了。
夏暖暖又通過縫隙往浴室裡麵看,突然瞪大眼睛,因為周岩竟然裹上了浴巾朝她這邊走過來。
夏暖暖慌了,要是被周岩撞見他欺負小姨,那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夏暖暖沒再猶豫,慢慢地站起來,腿有些僵,夏暖暖站起來的時候稍稍扯動了一下韌帶。
嘶——
夏暖暖臉上多了些痛苦之色。
門的哢嚓聲響起,夏暖暖咬牙忍著痛苦,一瘸一瘸地溜進了薑漣漪的臥室。
浴室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周岩走出來又關上門。
他嗅了嗅,好像有什麼香香的味道。
不過他並沒有太過在意,還是先給小漪拿衣服吧。
周岩沒有猶豫,走向薑總裁的臥室,見門是打開的,周岩愣了愣。
他記得當時好像是關上的,應該是沒關緊。
周岩也沒有多想,直接走了進去。
夏暖暖躲在衣櫃裡,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意識到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剛才情急之下溜進了小姨的臥室,現在仍藏在衣櫃裡,萬一周岩打開衣櫃發現了她該怎麼辦?
按理來說,她最正確的選擇應該是出現在周岩和小姨的麵前,讓周岩停止對小姨的欺負。
可沒來由的,夏暖暖還是升出了繼續偷看的衝動,而這個衝動,讓她做出了重新躲進衣櫃這個十分讓她後悔的決定。
怎麼辦?怎麼辦?
萬一周岩真的過來,打開衣櫃,看到了她,該怎麼辦?
夏暖暖緊張急了,萬一周岩看到了她,然後喊來小姨,讓小姨發現她其實一直在偷看好羞恥啊。
不知道為什麼,夏暖暖的心裡竟是升出了做賊心虛的感覺。
可明明是周岩偷了她的小姨,為什麼反而她會緊張,會害怕太奇怪了,衣櫃裡很暗,夏暖暖死死地盯著衣櫃裡的縫隙,雙腿忍不住緊了緊。
“今天是個好日子好呀好日子唉。”
周岩唱著歌從臥室外麵走進來,夏暖暖差點一個不穩跌倒在衣櫃裡。
這混蛋還唱歌,還唱好日子今天哪裡是個好日子哦,今天她真是倒大黴了!!倒大黴了!!
夏暖暖發現自從遇見周岩,她就會變得不幸。
先是唐糖,再是小姨,她怎麼就這麼倒黴。
夏暖暖生生忍住衝出去把周岩暴打一頓的衝動,屏住呼吸,儘量往裡靠了靠。
隻是下一刻,櫃門打開夏暖暖看著一雙手在摸索著她不用想都知道是周岩的手,這些都是小姨的私人衣物現在全被周岩碰了,夏暖暖的心裡難受的要死,周岩每碰一下,夏暖暖都感覺心口又多被紮了一刀。
不過還好,自己躲得遠,周岩應該沒發現她。
彆發現,千萬彆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夏暖暖十分緊張,萬一被周岩發現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隻是突然,擋住她的櫃門,往右邊挪動,光線透亮夏暖暖和周岩,大眼瞪小眼。
周岩打開了衣櫃。
不知道為什麼,衣櫃顯得有些淩亂。
估摸著薑總裁衣服太多,收拾不過來。
他挑出一件內衣、內褲,以及絲質白色紡紗衣,還有輕薄款的冰絲褲,至於托胸的東西,已經被周岩自動忽略了,零距離接觸可不興帶那玩意兒。
挑完了薑總裁的衣服,周岩打算再給自己挑一件睡衣,沒有多想,他直接把衣櫃門往旁邊挪了挪。
然後,他就看到了夏暖暖。
這個小妮子,正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
周岩????
周岩剛想開口說話,夏暖暖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急道“彆說話,我一會兒就走。”
周岩拍開了夏暖暖的手“你怎麼在這裡?”
“你還說!”夏暖暖瞪了周岩一眼,又探頭出來往外看了一下,見小姨沒有過來,才稍稍鬆了口氣。
“你你竟然敢欺負我小姨!”夏暖暖怒視著周岩。
“你剛才在偷聽?”
周岩咽了咽口水折騰薑總裁被她的小侄女發現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沒沒偷聽。”夏暖暖連忙否認,她心道自己不僅偷聽了還偷看了!
“那你怎麼知道?”周岩笑了。
“我就是知道,你彆暴露我,我一會兒就走。”夏暖暖急道。
“你為什麼不現在就走?”周岩指了指門外“回自己的臥室。”
“萬一小姨出來怎麼辦?”夏暖暖惡狠狠地瞪著周岩,要不是怕被小姨發現,她真的要狠狠教訓眼前這個欺負小姨的可惡渣男,現在這個渣男還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反倒是自己遮遮掩掩。
見周岩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夏暖暖急了,她直接把櫃門又往自己這邊挪了過來。
夏暖暖探頭出去,對著周岩揮動小拳頭,惡狠狠地說道“千萬彆跟小姨說我在這裡,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周岩下意識地點點頭,把旁邊的櫃門也關了上去。
夏暖暖看見周岩把櫃門合上,鬆了口氣。
還挺上道的。
衣櫃外,周岩麵色有些古怪。
現在漣漪正在裡麵吹著頭發,還等著他拿來的衣服,根本不會從浴室出來,他要不要告訴這個蠢侄女。
不過既然這個蠢侄女想要在裡麵待著那就待著吧,周岩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
“周岩,怎麼去了這麼久?”薑漣漪看著已經換好睡衣的周岩拿著衣服走進來,抱怨道。
“這不是給你挑衣服嗎?”周岩把衣服遞了過去。
薑漣漪接過衣服,看向周岩“怎麼沒有那個?”
周岩撇撇嘴“睡覺帶那個乾嘛,影響形狀。”
薑漣漪白了周岩一眼,心道就是為了防止你搞偷襲不過不帶就不帶吧,反正都已經被這個小滑頭吃乾抹淨了,不帶反而舒服。
薑漣漪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見周岩看著自己,臉色有些不自然,還是伸手擋了一擋。
“家裡就我一個,擋啥擋。”周岩直接把薑漣漪的手的拿下來,美滋滋地欣賞了起來。
“小色狼。”薑漣漪低聲罵了一句,又問道“你是不是還沒吃飯,要不去廚房做一點。”
周岩沒皮沒臉地說道“我不想吃飯,我還想吃你。”
“你頂得住嗎?”薑總裁風情萬種地白了周岩一眼。
“頂不住也得頂。”周岩笑著直接把薑總裁扛起來。
薑漣漪心裡一慌,這小混蛋不會要把她抗去廚房吧,她著急問道“我們去哪兒?”
“去臥室。”周岩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臥室裡,夏暖暖還在衣櫃裡麵躲著。
她尋思著待會等小姨睡著了,再偷偷溜出去,順便教訓一下周岩這個混蛋。
也不知道小姨什麼時候過來。
門外傳來腳步聲,夏暖暖打了個機靈,連忙趴在門縫裡去看。
夏暖暖瞪大眼睛,看著周岩把自家的小姨扛著,然後一把扔在了床上。
不不會是夏暖暖呼吸有些急促。
她光想著立刻出去會被小姨發現,卻忘記了一個事實。
現在她在小姨的臥室!
那接下來想到了什麼,夏暖暖的小臉又慘白了幾分。
不會的,周岩應該不會這麼混蛋不會的,夏暖暖的心裡還抱有最後一絲幻想。
她希望周岩把小姨放下來,然後立刻離開。
可下一秒,夏暖暖就看見周岩,直接欺身壓了上去。
夏暖暖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周岩周岩這個混蛋怎麼能這麼大膽,明明明明知道她在裡麵,還要當著她的麵欺負小姨。
怎麼可以這樣!
夏暖暖捂著嘴巴,就這麼生生看著周岩脫掉睡衣,然後把小姨的衣服剝開,再次親吻了上去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不想錯過每一幀動畫一樣,死死地盯著她的臉色慘白無比,嘴唇緊咬,像是在忍受著什麼難以承受的事情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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