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寧目前的狀態,還是沒有徹底脫離危險。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也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對於隻能在病房外守候的傅司沉來說,無疑是煎熬的。
但儘管如此,他仍舊不願意離開。
也是這時候,文森過來彙報一個還算不錯的消息,“總裁,抓到簡思薇了!”
傅司沉聽到這個名字,臉色沉了下來,當即問道:“怎麼抓到的?”
文森說:“她之前被我們查到的時候,跟傅淩越一塊兒跑了,這兩天,應該是聽說溫小姐進了手術室,以為我們放鬆了警惕,就悄悄跑回家辦事,結果沒想到我們的人還在蹲守,正好把她逮了個正著!”
“現在人呢?”
“在江少那裡,他讓我問您,準備怎麼發落?”
文森說完,就瞧見自家主子眸色陰冷下來,他頓時打了個寒顫。
傅司沉心裡正在醞釀怎麼處置那個女人。
這要是換做往常,對於這種人,他肯定是二話不說,直接弄死,可現在……
他有了彆的想法。
傅司沉吩咐文森,“讓他把人留著,我稍後過去一趟。”
“是。”
說完,傅司沉就起身,去辦公室那邊找南知意,和她說了一聲自己有事,讓她多留意一下溫心寧的情況。
順便和南知意要了一瓶特殊用處的藥物,然後就離開了研究所,去了江墨爵的住處。
這回,去的不是上次那座廢舊的廠房。
江墨爵這人可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住的地方,自然是挑最舒適豪華的。
傅司沉的車子,開進了一座莊園裡。
剛到,手下直接放行了。
傅司沉一進去,就看到江墨爵那家夥窩在沙發裡,姿態悠閒地品著紅酒,刷著手機。
傅司沉也不廢話,啟聲問道:“人呢?”
江墨爵聞聲,挑了下眉頭看過來,“這麼快就到了?我還以為要再等一會兒呢。”
說完,他就吩咐手下,“去,把人帶上來。”
“是。”
手下出去後,沒多久,簡思薇就被帶了過來。
她可比貝蒂好得多,因為被抓的時候沒怎麼反抗,江墨爵的手下也沒對她怎麼樣,至少看上去沒那麼狼狽。
可就算是這樣,在看到傅司沉的那一瞬,簡思薇也怕得整個人都在發顫,恐懼在她眼底蔓延。
“傅、傅總……”
她知道自己投靠傅淩越的事情,已經敗露,心底卻還奢望著,傅司沉能放過自己。
傅司沉沒有應聲。
他麵無表情地向簡思薇走過來,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裡麵裝著一種綠色的液體,看起來就很可怕。
簡思薇有些慌了,剛要開口求饒。
傅司沉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掐住簡思薇的下巴,徑直把一整瓶液體灌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離他那麼近,簡思薇才發現,他像個惡魔一樣。
那瓶詭異的液體,味道很刺激,苦澀裡帶著濃烈的奇怪藥味。
她驚恐地想要吐出來,但嘴巴被傅司沉死死地控製著,最後強迫咽了下去。
傅司沉見她咽下去了,這才把她丟到地上。
“知道讓你喝的是什麼嗎?”
傅司沉的語氣,冰冷地沒有絲毫感情。
簡思薇回答不上來。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死命地咳嗽,摳自己的喉嚨想要催吐。
但都沒有用,那些東西吐不出來。
傅司沉也不在意她的反應,把手機丟出去,給她看了幾張照片,說:“這個是維梵西珠寶的貝蒂,她就是喝了這個東西後,全身潰爛而死的。”
簡思薇懵了。
她剛剛喝的……是毒藥?!
她又看向手機上的照片,上麵的人已經看不出一絲人樣,渾身肌膚潰爛得像是一灘腐肉,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那個惡心的味道。
令人作嘔!
簡思薇終於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了。
她滿臉惶恐,跪到傅司沉跟前,“傅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把解藥給我,我不敢了……”
傅司沉一腳把她踹開,臉上沒有絲毫同情。
“你也有資格求饒麼?你忘記你是怎麼對溫心寧的了?”
“我……”
簡思薇連忙為自己辯解,“傅總你誤會了,我什麼都沒對溫心寧做,想要抓溫心寧的不是我!”
傅司沉冷道:“找傅淩越的,難道不是你麼?和他勾結的也不是你麼?”
簡思薇這才知道,他真的什麼都查出來了。
可是,她不能認!
她不想死!
簡思薇害怕地狡辯道:“我隻是喊了他,而且,事情也沒有得逞啊,不,不是這樣的,我、我是被威脅的,他威脅我……”
傅司沉早就把她的心思看透了。
見她死到臨頭還在狡辯,他冰冷的打斷了她的話,“閉嘴吧,當你浮現想害她的心思開始,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我也不想聽你們是怎麼勾搭在一起的,接下來,我就在這好好欣賞,你怎麼潰爛而死的。”
江墨爵像是在看戲一樣,幫忙補充了一句,“這種藥,半個小時左右開始發作,一個小時,就能蔓延到全身,毒藥開始侵蝕你的身體,會持續折磨二十四個小時,二十四小時之後,人才會死亡……這期間,你能欣賞自己的變化。”
簡思薇聽到這裡,已經開始控製不住發抖了。
江墨爵的話,加劇了她的恐慌,“你不用嚇我!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是要犯法的!”
她大聲吼叫,像是這樣才能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恐懼一樣。
江墨爵隻是淡淡一笑,抿了一口手上的紅酒,不和她爭辯。
甚至還有閒情問傅司沉,“要不要也來一杯。”
傅司沉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靜靜等著簡思薇的藥效發作。
他們悠閒的姿態,側麵印證了江墨爵剛才那些話。
她在他們麵前,相當於一個死人,所以他們懶得和她再廢話。
簡思薇心裡怕到不行。
她不想死!
更不想潰爛成貝蒂那樣。
她再次向傅司沉開口,問:“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傅司沉滿臉冷漠地應道:“等你死了,我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