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威脅完,還一把踩住南錦逸的身子。
他腳上用了勁兒,發了狠地碾磨。
南錦逸被踩疼了,卻是一句都不喊。
他忍著痛意,朝威廉吐了口口水,“渣宰,你也配?”
他衝帝釋景大喊,“帝總,知意,你們不要聽他的!這個人渣不配!你們不要為了我,對他們妥協!”
“你閉嘴!”
威廉暴怒地往他身上踹。
……
研究所這邊。
南知意還在昏迷中,整個人的情緒都是不安穩的。
很難受。
她在睡夢中,掙紮著想醒來,卻仿佛被什麼束縛了。
黑暗中,有一條觸手,拉扯著她,不斷試圖淹沒她的意識……
南知意滿頭熱汗。
死死擰起的秀眉,纖長的睫毛宛如一把小扇子,也在不斷輕顫著。
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拚命和黑暗反抗。
不管她如何反抗,眼皮就像是灌了鉛,仿佛被千斤重壓著,怎麼都睜不開。
她隻能使勁兒全力喊了句,“帝釋景,彆去……”
隨後,她的意識,徹底陷入混沌!
……
此時,廢棄酒廠,氣氛儼然僵凝起來,讓人透不過氣。
威廉剛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帝釋景整張臉都直接沉了下來。
他見狀,覺得真是太有意思了!
原來,隻要抓住了對方的軟肋,哪怕是帝釋景又如何?
在他麵前,還不是要乖乖的求饒?
一想到那個畫麵,威廉心裡就充滿了莫大的滿足,臉上儘顯得意之色。
南錦逸急得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他顧不上渾身傳來的劇痛,聲嘶力竭地吼道:“不要!我不許你們這麼做!帝釋景,我警告你,彆讓她過來!”
威廉舌尖頂著腮幫子轉了一圈,臉色不耐地抬腳,在南錦逸肚子上狠狠踹了一下。
他囂張警告,“給老子閉嘴!”
南錦逸腹部遭受撞擊,不禁悶哼了一聲,眼神卻仍死死盯著帝釋景的方向,咬著牙搖了搖頭。
看他這麼倔,威廉心裡的火,燃燒得更旺了,發狠地連踢了好幾腳,嘴裡辱罵不斷。
‘南知意’一臉不忍,當下揚聲喊道:“你住手,彆再動他了,放過他!我……我立刻過來!”
南錦逸瞬間瞪大了眼,拚命衝她搖頭。
他忍著全身的痛,歇斯底裡吼道:“不要……不要知意!你彆過來,你千萬彆過來!
你過來他們會欺負你的!他們要麼就殺了我,我不怕……”
‘南知意’卻沒理會。
她臉上有掩不住的害怕和恐懼,但還是儘力控製著情緒,緩緩朝這個方向靠近。
每一步,就像是把刀子一樣,直直紮在南錦逸心上,鈍痛萬分!
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親妹妹為自己送死啊!!!
南錦逸簡直要瘋了。
他急得雙眼猩紅,太陽穴突突狂跳,怒聲催促道:“帝釋景,你乾什麼!快攔住她啊,你當真要任由知意過來嗎?
這畜生沒安好心,你快攔住她啊……”
帝釋景聞言,試圖阻止。
但這時候,黑市這一次行動的負責人,開口了,“不許動!”
對方架著槍,將槍口對準了帝釋景。
帝釋景站在原地,收了動作。
在南錦逸的聲嘶力竭之中,‘南知意’一步一步挪了過去。
威廉愈發狂妄,直勾勾地盯著南知意,眸底掠過一絲貪婪的精光。
大衛則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帝釋景。
他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帝氏集團的總裁,就這點能耐嗎?
當真就這麼任他們拿捏?
思忖間,南知意已經到了近處,威廉立刻吩咐手下,“把她押在旁邊!”
他眉飛色舞地扯了扯嘴角,神情得意又激動,心中是大仇將報的狂喜。
現在籌碼有兩個了,接下來,就輪到帝釋景了!
威廉對上帝釋景陰冷的眸子,嘴角還抿出一抹惡劣的冷笑,囂張地命令道:“現在,該你下跪了……”
南錦逸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睛,心中冒出深深的匪夷所思。
他都感覺眼前的帝釋景,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帝釋景了!
原先的帝釋景,怎麼可能帶著他妹妹涉險?
怎麼可能下跪?
轉念一想,南錦逸又無比懊悔。
若不是他出門的時候,沒有警惕,他們三個人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現在,不管怎麼樣,他不會放棄救知意的!
就在南錦逸忍著劇痛,拚命掙紮時,帝釋景在眨眼之間,神情也是一變。
他表情,完全沒了之前的憤怒和緊張,整張臉開始變得漫不經心。
男人一雙寒眸,宛如看螻蟻一般,在看著威廉。
他語調冷淡,話裡卻帶著莫名強大的施壓感,問,“再說一遍,你要讓誰下跪?”
威廉臉色一僵。
這個男人竟還敢挑釁他!
好啊!
他目光陰鷙,咧著嘴,露出了一排黃牙,森冷笑道:“自然是你啊!眼下,你女人,還有南錦逸都在我手裡,勸你識相點,彆讓我說到第三次!
再他媽廢話,老子現在就讓人當著你的麵,把你女人輪了!”
說話時,他笑得無比猙獰,眼裡充滿了報複的快感。
帝釋景眸底赫然迸射出駭人的殺意,猶如一道殘冷的刀光,隨時可取人性命!
一旁的大衛都被他的氣勢給鎮住了。
看得心驚肉跳,之前的不安,也越發強烈。
也就是這時,又要開口說話的威廉,卻突然遭到了一記重擊!
“啊——”
他尖叫著,猛地晃了下身子,還沒來得及站穩,又是一記重擊。
威廉直接被按住了腦袋,整個人就像是一根被折斷的樹枝,狠狠倒向地麵。
他腦袋抵在地上,下半身都呈匍匐的狀態,跪趴在地!
緊接著,那隻手又拽著他的頭發,猛地一壓,頓時就磕出一道沉悶的響聲!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了,周圍根本沒人反應過來。
等到威廉慘叫聲起,大家才注意到,之前押著‘南知意’的那兩個男人,已經悄無聲息地倒在了地上。
喉嚨處醒目的傷痕,證明了是一招割喉斃命,鮮血還在汩汩湧出……
動手的人是誰,昭然若揭!
是‘南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