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景意外地揚了下眉,覺得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就回了句,“好。”
掛斷電話後,帝釋景轉達了季如霜的意思。
盛詩語聽了後,連忙拒絕道:“不用了吧,那多麻煩……”
更何況,她又不是已經過門的兒媳婦,怎麼能讓人家照顧自己呢?
帝釋景卻不覺得有什麼,繼續說道:“阿姨熱切要求的,而且,寒川昨晚喝了一晚上的酒,多半是為了你,你確定不去?”
盛詩語一聽,頓時沒話說了。
她知道,蕭寒川一般不會這麼沒底線的放縱自己,肯定是心情不好了,才會宿醉。
於是,盛詩語同意了,“那好吧,麻煩你們送我過去。”
四十分鐘後,帝釋景和南知意,把人送到蕭家。
季如霜見到病懨懨的盛詩語,不停噓寒問暖,“怎麼病成這個樣子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哎呀,心疼死我了,現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阿姨,知知幫我看過了,也給我開了藥,沒事的。”
盛詩語啞著嗓音回答,接著歉然道:“抱歉,得麻煩您了。”
季如霜立馬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撫笑道:“這有什麼麻煩的,自家人!走走走,先帶你回房好好休息。”
蕭雲峰在一旁,也跟著道:“我去吩咐廚房,給你熬點爽口的粥吧,吃了會舒服一些。”
夫妻倆,分頭忙碌,把南知意和帝釋景暫時晾在一旁。
南知意把兩位長輩的態度,看在眼中,心裡挺欣慰的。
還好,蕭寒川的父母,對詩語都很好。
兩人各種關切不說,還沒有任何豪門的偏見!
真好啊……
若是詩語,最後真的選擇了蕭寒川,她也挺放心的。
安頓好盛詩語後,季如霜終於有空,好好招呼帝釋景和南知意了。
她走了過來,看著南知意,語氣熱情地道:“你就是知意吧?之前經常聽詩語和寒川說起你,早就想見見你了!”
話落,她還不忘打量了下,旋即誇讚道:“不錯不錯,看著就是個懂事、又優秀的好女孩!
這小臉蛋也太好看了,皮膚這麼水嫩,和阿景站一塊,真是相配!就是這身子太瘦了點!是不是隻顧著工作,沒好好吃飯啊?”
南知意聽著這番話,心裡有點暖暖的。
她笑著應道:“前段時間病了,才瘦的,最近已經再養了。”
看著對方乖巧的樣子,又想起她之前遭受的委屈,季如霜頓時忍不住心軟,放柔了語調,道:“是該養養!阿景平時減少些工作,多盯著點!可不許再委屈人家一星半點兒!”
帝釋景立馬應道:“養著呢,您放心。”
季如霜滿意地點了點頭,拉著南知意坐到沙發上,“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今晚留下來吃個飯,再走,我讓廚房那邊多做幾個菜。”
接著,她問南知意,“告訴阿姨,喜歡吃什麼?”
對方如此熱情的態度,弄得南知意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她忍不住看了眼帝釋景。
帝釋景看到她無所適從的眼神,心疼之餘,又寵著道:“想吃什麼就說,不用客氣。”
兩位長輩,打小看著他長大,也算半個父母了。
南知意隻好和季如霜說,“都可以,我都不挑的。”
“這樣啊,那行!阿姨就看著安排了。”
季如霜說完,起身去了讓廚房,同時不忘扭頭吩咐丈夫,“去,把兒子喊起來。”
蕭雲峰頷首,直接起身上樓,去叫人。
蕭寒川正美美會著周公,突然被親爸,從床上揪起來,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捂著腦袋,緩了好幾分鐘,才清醒了點,忍不住問,“爸,你這是乾嘛呢?”
蕭雲峰皺著眉,毫不客氣地道:“什麼乾嘛?外麵都天黑了,你睡一天,差不多得了!”
緊接著,又催促道:“趕緊起床,阿景過來了,還不快點下樓招待一下。”
蕭寒川被嚷嚷得頭疼欲裂。
不過,聽到帝釋景來了,他還是勉強打起精神,嘴裡嘀咕著,“知道了知道了,就起來,彆再催魂了。”
隨即,他迷迷糊糊去洗漱,待人清醒一些,才下樓。
下來時,季如霜正拉著南知意閒聊。
帝釋景坐在旁邊陪聽,時不時幫著自家老婆回答一句。
蕭寒川朝他們打了個招呼,“哥,嫂子,你們怎麼突然過來了?”
南知意遁聲看過去。
對方穿著家居服,頭發似乎沒怎麼打理,有點亂,神情呈現著疲態,明顯是還沒休息夠,外加過度飲酒,整個人提不起精神似的,眼睛全是紅血絲。
綜合來講,的確是宿醉的表現。
帝釋景淡淡掃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道:“怎麼?玩頹廢?瞧瞧你這模樣?真醜!”
蕭寒川被吐槽,忍不住辯駁,“哪兒醜了?小爺我這麼風華絕代!”
“一個醉鬼,也好意思說自己風華絕代?”
季如霜跟著在一旁吐槽。
蕭寒川鬱悶死了。
這一個個的,不安慰就算了,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他悶聲無奈道:“行行行,我醜,我醜……有胃藥嗎媽?我有點不舒服。”
季如霜拉下臉,有些埋汰地道:“既然會不舒服,還喝那麼多?怎麼不喝死你算了!”
說歸說,但她還是起身,去拿醫藥箱給兒子找藥。
蕭寒川吃下後,整個人十分隨意地往旁邊一歪,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這時,管家過來提醒道:“夫人,可以開飯了。”
於是,一行人轉戰到餐廳。
蕭寒川落座後,拿起筷子就準備夾菜吃,卻忽然被人踢了一腳。
他不禁側頭,看向‘罪魁禍首’。
“又怎麼了,媽?”
看著這不成器的兒子,季如霜一臉無語地道:“吃什麼吃,先去送粥!”
蕭寒川滿臉懵逼,“送什麼粥?”
“還能是誰?當然是給我兒媳婦送粥了!”
季如霜毫不留情地差遣道:“詩語病了,在樓上客房休息,你現在去喊她起來,看著人吃完,再盯著吃藥。”
蕭寒川當場愣住,表情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消化這些內容,跟人確認道:“詩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