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揉按了幾分鐘紅後,帝釋景又換了另一條腿接著按。
十來分鐘後,南知意總算舒服了。
“可以了,不難受了。”
她輕輕動了下腿,說道。
帝釋景點了點頭,幫她重新蓋好被子,接著,就起身進去衝澡了。
南知意看了後,還有點意外。
剛才那種氛圍,她整個人差點都要燃起來了,沒想到,帝釋景比自己還淡定。
這才兩天,就沒興趣嗎?
她忍不住垂眸,看了看自己,又抬手掐了掐腰。
是不是太瘦了呀?
疑惑了半天,帝釋景衝完澡出來。
恰好,周易把衣服送來了,帝釋景光著上身,就披了條浴巾出來取。
他頭發還是濕的,明亮的水珠,順著線條肌理,滑落下來。
他拎著袋子過來後,先催促南知意,“去換上吧,彆感冒。”
“好。”
南知意點頭,起身去浴室換好睡衣,回來後,她就躺回被窩裡。
帝釋景吹完頭發,也換了睡衣,之後,把燈關掉,隻留下一盞小夜燈,躺下後,順勢將人撈進自己懷裡,“睡吧。”
他這行徑,讓南知意忍不住抬眸看他。
還真就對自己沒興趣了?
帝釋景看她這眼神,好笑地揉揉她的腦袋,“你這是什麼眼神?”
南知意往被窩裡等了等,小聲嘟囔道:“沒,隻是好奇,帝總的熱情,隻有兩天嗎?”
帝釋景先是一怔,接著有點無奈,道:“瞎想什麼?我是為了你身體考慮。”
西蒙會長下午說的話,他還記得。
終究是舍不得折騰她。
怕她到時候,會承受不住。
“要不是因為你身體問題,我能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帝釋景咬了下她的唇,接著低聲說,“所以,你就彆再招我了,乖乖睡覺。”
南知意聽他這話,耳根不由紅了起來。
不過,見他這樣為自己考慮,心情也很開心。
很快,她點點頭,依偎在男人懷裡,道:“那就請帝先生,先委屈委屈了。”
說完,她自顧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帝釋景抱緊了懷中的人兒。
儘管不能做什麼,但能陪在她身邊,倒也滿足了。
……
此時此刻,距離聯盟很遠的一座島上,一幢豪華的古堡內。
威爾教授和獵靈的首領——尤金,正站在古堡大廳內,恭敬地看著背對他們的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綢緞連衣裙,手上戴著一雙黑色蕾絲刺繡的手套,頭上戴著半遮麵的網紗小禮帽。
這帽子,遮了她大半張臉,讓人看不出真容,隻隱約露出一個挺俏的鼻尖,和修飾過的烈焰紅唇。
這惹火的唇色,和她手上酒杯裡的紅色液體,相得益彰,妖豔醒目。
威爾教授沒了一隻手,臉色這會兒看著格外蒼白。
他恭敬站在女人的身後,語氣謹小慎微地說,“夫人,此次行動,能順利脫身,多虧了您的幫助,真是萬分感謝。”
女人聽完他的道謝後,態度並沒有多少變化。
她抿了一口搖晃後的紅酒,淡淡“嗯”了一聲。
這嗓音,帶著微微嘶啞和冰冷,毫無溫度。
威爾教授,莫名感到一陣壓力。
這時,女人緩緩轉身,掃了眼他的手臂,“這傷,不影響後續研究吧?”
“自然不影響。”
威爾教授,急忙回答。
他眼中夾帶的驚懼,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回答一句,沒辦法研發,會立刻命喪當場。
女人聽了後,還算滿意,視線轉向一旁的尤金,語氣淡淡道:“此次讓你損失這麼多人手,不會怪我吧?”
尤金連忙低下頭,完全一副俯首稱臣的態度,道:“自然不怪,獵靈本就是受夫人您的指使,那些人死了,說明他們能力不足!
不過,能為夫人犧牲,也算是有所用處了!”
女人聽完他的話後,勾了勾唇角,“那就好,這次事件,雖然失敗,但也不能怪你們,是我這邊故意延遲提供信息,你們用不著太自責。”
有她這句話,威爾教授跟尤金悄悄鬆了一口氣。
原本他們還擔心,會被這女人怪罪,會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算是逃過一劫了。
然後,威爾教授趁機問道:“夫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醫學聯盟那邊,或許已經研發出解藥了,再這樣下去,我們的計劃……”
女人似乎不怎麼在意。
她淡淡啟唇道:“沒關係,讓他們去折騰,眼下,已經從南知意的身上看出實驗的可行性。
至少她沒死,身上還出現了一些變異……所以,你隻需要繼續按照這條路研究下去,就可以了。”
威爾教授聽完她的話,斂了斂眉,說道:“可以是可以,但這項實驗的可行,在於南知意的體質特殊!彆人未必有這個特殊性。”
女人嗓音不以為意,“世界上那麼多人,可以試著找找看,我就不信了,南知意會是這個特殊的唯一。”
“是,我會儘力。”
威爾教授不敢再說什麼了。
女人談完事,似乎倦了,緩緩往沙發上一坐,接著不耐煩地對兩人揮了揮手,“行了,沒彆的事,就退下吧。”
威爾教授和尤金,不敢對女人的態度提出異議,立刻告辭退下。
出來外麵後,兩人身體的緊繃,明顯都放鬆了。
對視一眼時,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忌憚。
對於他們來說,屋內的女人,無疑是恐怖的。
沒人知道她年紀,卻知道,她是頂級黑暗組織‘七殺’的首領。
手裡還掌控著‘噬魂傭兵組織’和‘獵靈’。
同時,她還有個響亮了幾十年的代號稱呼,‘伯爵夫人’!
……
南知意這邊。一晚上好眠,第二天醒來,是早上八點多。
她睜開眼睛,發現帝釋景已經不在身邊了。
不過,空氣中有淡淡的咖啡香味。
她立刻坐起身,在房間裡環顧一圈。
帝釋景正站在落地窗前,喝著咖啡。
外麵是絕美的無敵海景。
太陽剛升起不久,陽光傾灑進來,落在他身上,仿佛為他周身鍍了一層金光。
這樣的畫麵,讓南知意的心,好一陣跳動。
她立刻掀開被子下床,輕手輕腳地朝男人走過去。
待來到他身後,她抬手環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後背,聲音懶懶地和打招呼,“早,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