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隻聽了爹地的話,隻好點頭,默默到在一旁守著。
晚晚實在是難受,哭著哭著累了,在南知意的懷裡睡著了。
看著她睡過去,南知意反而鬆了口氣。
因為藥效開始起作用了,晚些時候,晚晚的情況,就會逐漸好轉。
南知意想讓孩子能夠睡得舒服一點,就小心翼翼地把晚晚放到床上。
那邊的三小隻,排排坐,靠在一起,似乎也開始犯困了。
南知意見狀,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很晚了。
她輕聲朝三小隻說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好不好?讓爹地送你們回去?”
小孩子不能熬夜,看著他們犯困又不敢睡過去,南知意也心疼。
三小隻聽到媽咪的話,趕緊坐正起來,搖搖頭,“不回去,我們要等妹妹醒過來。”
慕慕小腦袋也點了點,“慕慕要陪著姐姐。”
看著他們小表情堅定,南知意也不好再說讓他們回去的話。
“那媽咪帶你們,去隔壁的休息室睡覺。”
她伸手去牽他們。
三小隻猶豫了下,點頭,乖乖跟著媽咪去了休息室。
進去後,南知意把他們一個個抱上床,給他們蓋好被子。
慕慕小臉有些不安,問媽咪,“姐姐會不會有事?”
南知意看著懂事,不給自己添亂的三小隻,保證道:“不會,有媽咪在,絕對不會有事!你們乖乖睡,一覺起來,晚晚肯定也好了。”
說完,她給三小隻一人一個晚安吻,“晚安!”
“嗯,媽咪爹地晚安!”
帝釋景在南知意身後,應道:“晚安。”
哄好孩子們,南知意就退出休息室。
帝釋景這時拉住她的手掌心。
南知意抬起頭,看向他,問道:“怎麼了?”
“對不起。”
帝釋景語氣沉了沉,“關於我母親,總是給你帶來不愉快,包括今晚,讓你心疼了。”
南知意的確心情不好受。
她咬了咬牙,語氣冷了幾分,和帝釋景說道:“她怎麼對我,我無所謂,哪怕她不喜歡我,厭惡我,我也不在意,但是孩子確實是我的底線。”
“她該慶幸,今晚我們發現得早,若是晚一些,晚晚有個什麼萬一,我絕對饒不了她!”
帝釋景知道南知意對孩子們的在意,他也一樣。
“你的心情,我明白。之前,我就禁止她接觸孩子,以後,她拿的東西,我也會禁止讓孩子接觸到,行嗎?”
南知意沒有直接回答。
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看著帝釋景,語氣認真道:“帝釋景,幾年前,我們會走到離婚的地步,除了你不喜歡我之外,你母親也功不可沒。
已經有過一次了,幾年後,我們還會不會像當初那樣?”
“如果會,那我覺得,我們還是到此為止!”
她不想浪費時間,浪費感情,去和他談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
那還不如一切都不要開始。
結束的時候,至少不會那麼痛。
南知意的態度很認真,說出這話,也代表她是真的這麼想。
帝釋景聽完後,心頭一梗。
過往對她有多不好,如今回憶起來,都是往他心頭插的箭。
除了心疼,就是自責。
他反省了之後,正了正臉色,說道:“不會了,我保證!以前是我錯了,那時我性子孤傲,對情愛也沒任何想法,更因為不喜歡婚姻被操縱,所以忽略了你的好,因此也讓我母親有機可趁……”
“但現在不會了,如今這個地方……”
他指著自己心臟位置,“這裡裝的都是你,你是我認定的那個人,因此,誰都沒那資格來阻攔,我也不會讓人有機會,給我們造成阻礙!”
包括他父母都不行!
男人說這話的語氣,充滿了堅定。
南知意聽著他的保證,有些恍惚,似在斟酌真假。
好一會兒,她才對上男人認真的眸光,應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信你一回,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她的回複,讓帝釋景微鬆了口氣,伸手把人攬入懷裡,緊緊抱著,“謝謝老婆再給我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爭取早日轉正!”
南知意沉悶的心情,被他這話給逗笑。
她忍不住推推他,道:“帝釋景,你怎麼說這種肉麻話,越來越順溜了,誰教你的啊?還有……誰是你老婆?”
帝釋景看著她,眸色溫柔,“不用人教,就能無師自通!至於誰是我老婆……除了你,還能有誰?”
說著,他飛快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被他偷襲成功,南知意擔心把休息室的三小隻吵醒,趕緊推開他,道:“少貧了,回去看晚晚了。”
帝釋景頷首,自覺牽著人,很快回去醫療室。
晚晚還在沉睡,不過身上的紅疹子,和南知意預想的一樣,開始有消退跡象了。
確認之後,南知意鬆了口氣,“今晚過去應該就能好了。”
帝釋景頷首,環著她的肩膀問道:“休息一會兒?”
南知意搖頭,沒有接受,反而看向他肩膀的位置,“不休息,給你換藥,差點忘記了!我看看你的傷。”
她擔心的眼神無法遮掩,帝釋景莞爾,同意,主動找了個位置坐下。
很快,南知意就給他拆了繃帶。
帝釋景的傷勢,恢複得還可以,也沒有再次發炎。
醫療室裡藥物齊全,南知意找了藥過來,就開始給他重新上了藥,包紮。
完事兒後,她坐在沙發上,守著晚晚。
雖然知道她的情況好轉了,可小丫頭這樣,到底是受了罪,沒看到她醒過來,根本不可能睡得著。
因此,南知意乾脆找帝釋景閒聊,“當初第一次發現晚晚過敏,是在什麼情況下?當時怎麼處理的?”
帝釋景聽到這個問題,就回憶了一下。
接著說道:“在晚晚一歲多的時候吧,那時候家裡廚師做了海鮮類的輔食,吃了後不久,就出事了。
當時我在彆的城市出差,嚇得什麼都顧不上,匆匆趕回來。小丫頭那時一直哭鬨,不讓彆人抱,就粘著我。
後來,抱著她哄了一晚,第二天才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