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重量突然壓下來,南知意手忙腳亂地把人扶好,一邊懵逼地問道:“你呢?乾嘛去?”
周易臉不紅氣不喘的胡扯道:“我也喝了酒,暈得很,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也不等南知意反應,撒腿就撤了,留下南知意扶著人,一臉無語。
無奈,她隻好喊來管家,一起幫著把帝釋景扶上樓。
帝釋景的情緒不佳,喝了不少,以至於人有些不清醒。
把人放在床上後,福伯和南知意說道:“麻煩知意小姐,照看一下少爺,我去給他做點醒酒湯。”
“行。”
南知意沒有意見。
等福伯出去後,床上的帝釋景傳來動靜。
似乎是身上的衣服讓他很不舒服,他煩躁地扯著領帶。
南知意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後,還是去浴室擰了條毛巾,回來幫他擦臉和手。
她嘀咕著,都是周易不夠稱職,要不自己也不用留著。
床上的帝釋景,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喝醉的眸子微眯著看她。
南知意沒有理會一個醉鬼的注視。
給他擦完後,就準備起身回去浴室,把毛巾洗了。
然而,剛站起身,手腕一緊,突然被一道力氣猛地拽了回去。
南知意沒有防備,整個人重重摔在帝釋景的身上,腦袋趴在他的胸口,被撞得懵了一下。
“你彆走!”
帝釋景一邊說著,一邊把人緊緊摟住。
南知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拿手撐在他胸口上,抬起腦袋。
男人還是一副喝醉的模樣,南知意不禁有些無奈,“我沒有要走,你先放開我。”
身下是男人炙熱的體溫,靠在他的胸口處,她還能聽見他清晰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仿佛透過他的體溫,燙到了她。
南知意忍不住掙紮,想要起來。
然而帝釋景察覺到她要離開,說什麼也不放手,甚至把人摟得更緊了。
“不要走……”
他嗓音微啞地說著。
南知意又好氣又好笑。
誰敢相信,堂堂帝氏總裁,喝醉了居然會撒酒瘋耍流氓?
“帝釋景,你醉了,彆鬨,先讓我起來。”
拉扯間,她柔軟的唇瓣,不經意間,擦過帝釋景的臉頰。
帝釋景本就迷離的眼眸,一下轉深,直勾勾盯著南知意的臉。
那道視線太過深沉,宛如深潭,要把人吸進去一般。
南知意被看得頭皮發麻,下意識要起來,可還沒來得及,後腦勺已經被人按住了,整個腦袋被迫前傾。
一個極具侵略性的吻,席卷而來……
南知意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清晰的感覺到,男人嘴裡的酒味,以及他身上,濃烈的氣息。
帶著霸道的侵占性!
充滿荷爾蒙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將她籠罩住。
“帝釋景,你放開、唔……”
南知意一開始還能掙紮,可沒一會兒,意識都被掠奪了。
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在身下。
溫暖的手掌,正從她腰間探了進去……
南知意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這男人……真的是瘋了!
南知意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猛地將男人推了一下。
雖然沒有推開,但帝釋景被這一折騰,似乎也清醒了一些,所有的動作都停止,隻餘下急促的呼吸,和清明的眼神。
南知意麵紅耳赤,眼神羞惱,衝著他道:“還不快點起來!我快不能呼吸了!”
這男人……重死了!
帝釋景盯著身下的女人,有那麼一刻都不想起身。
懷中的人兒柔軟,羞赧。
臉頰紅潤的模樣,簡直讓人恨不得拆吃入腹了……
一想到這,帝釋景的血液就開始躁動,因此,某些反應,就特彆強烈。
強烈到南知意都感覺到了。
她的臉頰更紅了,當下掙紮得更加劇烈。
“快點起來!”
南知意羞惱地恨不得咬死他。
帝釋景‘嘖’了一聲,語氣玩味,和她說道:“你害羞什麼?我們之間,什麼沒做過?”
南知意氣得咬牙,“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帝釋景不緊不慢應道:“我誤吃藥物的那晚……”
聽到他的話,南知意就急急打斷,“那晚什麼都沒發生,你那時都沒意識,怎麼可能知道發生什麼。”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否認得太快了。
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南知意更加氣惱,手上推搡的動作,不留餘力。
帝釋景也不強迫她,順勢躺到一邊。
南知意趁這個空隙,火速從床上跳下來。
她身上的衣服,因為剛才兩人的拉扯,亂糟糟的,緋色的嘴唇,也被親得紅腫。
可她也顧不上形象,隨便扯了兩下,就直接跑掉了。
帝釋景見狀,也不在意,沒有起身去追她。
隻是默默回味剛才的事……
小女人的唇,果然好軟!
雖然最後有些遺憾,但現在不急。
萬一把人給嚇跑,就不好了!
……
南知意不知道帝釋景的想法。
她急匆匆從樓上下來,就火速回家去了。
路上,心臟久久都不平靜。
嘴唇上,隱約還有一些刺痛感,南知意氣悶地一拍方向盤,在心裡把帝釋景罵了幾百遍。
這男人怎麼每次都這樣!
不經允許,都乾些攪亂彆人心湖的事情。
真是太討厭了!
第二天下午,兩點。
南老爺子的生日宴,終於如期而至。
南知意早早就過來了,陪著爺爺奶奶,在門口迎接賓客。
這樣熱鬨的日子,盛詩語自然也過來幫忙。
尋到空隙,她悄悄問了句,“南家的人,和那個綠茶,應該不會來吧?”
南知意看著往來的賓客,道:“反正我是沒邀請,但是依照他們的臉皮,還真難說。”
那就是可能會來咯?
盛詩語頓時皺眉,直接就問了句,“那到時候,我讓人轟出去?”
南知意不由側眸,看了她一眼。
不愧是她的好閨蜜。
但她還是頗為無奈地道:“我倒是想,但這樣肯定會給爺爺帶來難堪。”
“我不想讓人看笑話,今天主要是讓爺爺開心的。”
盛詩語無奈點頭,但總覺得晦氣極了。
她家知知精心準備的壽宴,南家人沒出一分錢一分力,還要跑過來占現成的,簡直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