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景聽到她的拒絕,眉頭微微一擰。
這明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南知意看出來了,麵色不變,道:“至於提點的話,我應該能抽出時間,有空我會和林芝芝她們溝通的!”
說到這,她怕帝釋景繼續揪著這事兒不放,立刻轉移話題,“對了,沒記錯的話,國際香水大賽,近期也要出結果了,到時候,主辦方肯定會邀請研發者去,你們這邊怎麼打算?”
聊到商業上的話題,帝釋景的神色也嚴謹了幾分,應道:“參賽的那款香水,算是兩家合作的款式,你是研發者,自然是你去。”
“我去?”
南知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是拿我當免費廣告啊?你倒是算得精。”
“過獎。”
帝釋景唇角微揚,並不否認。
南知意好笑,心說,這人還真是不客氣。
不過,要自己去也不是不行。
南知意說道:“那到時候我會把時間空出來,若是獲獎了,那麼帝氏這邊,也可以趁機營銷一下優化後的係列香水,畢竟你們不能單靠一款香水來維持市場……”
帝釋景對這點沒有意見,“這個事情,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有關工作的話題,兩人聊得還算愉快。
晚餐結束後,南知意這邊就準備回家。
帝釋景送她回去,兩人對那晚的事情,沒有再談。
帝釋景看得出來,南知意有意回避,不想提及。
他心裡疑惑之餘,是有點不爽。
她就這麼不想和自己扯上關係嗎?
到了鹿苑,南知意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帝釋景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一把拽住她的手。
南知意詫異抬頭,看向他,“怎麼了?”
帝釋景薄唇緊抿,眸色深深。
他想問她,為什麼不承認那晚的人是她。
但對著南知意平靜的眼神,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口。
他鬆開手,收回目光,“沒什麼,隻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帶孩子們出去玩。”
他胡謅,“這陣子,家裡的兩個小家夥,一直念叨著,說希望再和你一起出門玩。”
南知意一點兒也沒有起疑。
她應道:“有時間的話,我再安排。”
帝釋景頷首,之後,目送南知意下車,進了彆墅。
……
南知意回到家的時候,珩珩和晚晚,正在和慕慕他們聊天。
四小隻興致勃勃,談論著什麼時候出去玩。
南知意見狀,趁機和這邊的兩個小家夥聊了會兒……
另一邊。
帝釋景回去的時候,周易和他彙報。
“爺,我查到南婉月近期的行蹤了,她和一個學長走得很近,我查過那人了,是個醫生……”
‘醫生’這個職業一出來,帝釋景的眼神頓時就冷了下來,嘴角泛起一抹無情的笑。
“難為她煞費苦心了。”
那種東西,如果是從醫生的手裡流出來,那就輕而易舉了。
周易沒有說話,但他心裡也清楚,這下,南婉月的嫌疑,是越來越重了!
……
深夜,京都的某一處酒吧裡。
南婉月正坐在卡座裡買醉。
她旁邊的男人,一臉擔心看著她,企圖阻止她繼續喝酒,“婉月,你少喝點。”
孫彥語氣溫柔,沒覺得南婉月這樣有什麼問題。
他隻是有些擔心,勸說道:“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難受的話就說出來,要是我能幫的,一定會幫你。”
南婉月內心在嗤笑。
幫?
他一個普通醫生,能幫自己什麼?
我想要得到那個男人,你能幫我嗎?
南婉月心裡悲憤,但這些話,她沒有說出來。
她醞釀著情緒,再抬起頭,一雙眼眸水潤微紅,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憐香惜玉,“沒什麼事的,隻是最近工作不太順利而已。”
孫彥本就對南婉月有些想法,見到她這樣的表情,心都軟了。
連忙出聲安慰她,“工作而已,你沒必要這樣喝酒,你的能力這麼好,公司開除你,那是他們的損失!”
南婉月聽了後,心裡卻不是滋味,“損失嗎?”
可阿景恐怕不這麼認為。
他說不定覺得,自己終於甩開了一個,對他死纏爛打多年的麻煩!
想到這兒,南婉月心裡酸澀不已。
她難過地拿過酒杯,直接灌下,完全沒了往日的端莊淑女。
沒過多久,桌上又多了幾個空瓶,南婉月已經醉得有些頭暈了。
按道理,意識也會逐漸模糊的,可越是這樣,南婉月清晰地感到,自己愈發想念那個男人。
似乎在酒精的作用下,這份想念,幾乎鋪天蓋地地襲來,把她淹沒。
孫彥有點看不下去了,拿走她還要往嘴裡遞的酒杯,“婉月,我送你回去吧,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家休息吧。”
兩秒後,南婉月才聽懂他在說什麼,但其中,似乎有哪句話,戳到了她。
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南婉月拿著包就往外走,“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孫彥看著她有些倉促地離開,最後在門口消失,和門外濃濃夜色混為一體,他歎了口氣。
……
帝景瀾府。
帝釋景脫下外套,裡麵是一套質感極好的黑色睡衣。
這個點,他準備睡了,忽然聽到樓下傳來門鈴聲。
這麼晚了,誰來?
他把外套重新搭上肩,打算下去看看。
剛走下樓,管家就從外麵走過來,彙報,“少爺,南婉月小姐來了。”
帝釋景頓時擰眉,冷聲問道:“她來乾什麼?”
“說是想見您。”
管家猶豫了下,想到剛才聞到的那股酒味,濃烈到消散不去。
他不禁開口說了句,“看著像喝了酒。”
管她喝了什麼。
帝釋景眼底滿是不耐,冷冷下令道:“不見,找個人直接送她回去,彆吵醒了珩珩他們。”
說著,他已經轉身,準備要上樓了。
沒想到,大門突然被人重重推開!
南婉月借著酒勁,直接從外麵闖了進來,緊盯著不遠處的男人背影,大聲喊道:“阿景,你等等!我就說幾句!”
“幾句就好!”
帝釋景見狀,眸色沉沉,腰背挺得筆直,站在樓梯處,居高臨下盯著她,眸中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