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景卻沒打算理會,“媽,公司的事,事關方方麵麵,勸您不要太過兒戲。”
宋麗欽惱聲道:“我沒兒戲!是這個zelg,實在太目中無人!先是南知意,現在又出一個盛詩語……她們完全沒把我們帝氏放在眼裡!”
“就是啊!”
林雪珍也是一肚子氣。
特彆是這兩人,幾次三番阻攔南婉月治病,便大聲指責起來,“這兩人簡直太過分了,屢屢阻攔婉月治腿!根本就是見不得婉月好!”
林雪珍意圖讓帝釋景幫忙說話,不由得軟了聲,道:“阿景,你也知道婉月行動不便,我們費儘心力,找了那麼多醫生,可都沒用,好不容易遇見可以治好她的,卻被屢次破壞,你應該也不忍心,看她一輩子如此吧?”
帝釋景沒有回應,隻是淡淡看著盛詩語。
盛詩語是第一次見帝釋景。
不過,她對於這個男人,她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特彆是想到知知,曾經在這幾人麵前受的委屈,所以戰鬥力更是驚人。
她冷言冷語,開口,“帝氏要想取消合作,那就請便,反正,我們zelg,本來也沒多稀罕這項合作,哪怕封殺我們的市場,也隨你們的便……反正,aletta這輩子,是不可能為南婉月治腿,死都不可能!”
說到這,盛詩語頓了下,目光譏誚掃了眼南婉月,道:“自己造就的因,就要承受這個果,南婉月,你也配康複嗎?你就該做一輩子的瘸子!”
聽到這話,南婉月臉色一片蒼白。
林雪珍和宋麗欽,被這惡毒的話語,都驚呆了。
“你聽聽,你聽聽她說的這話……”
宋麗欽看向兒子。
帝釋景第一次遇見對他如此不敬的人。
不過,他不是很在意,隻是詫異,對方那一副完全不怕得罪帝氏的模樣。
而這,竟隻是因為南知意一人。
因為一個助理?
帝釋景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但一時也沒捋清楚,隻能淡淡道:“盛總言重了,我們兩家,不會因為這件事,取消合作。”
宋麗欽聽了,氣得不輕,當場喊道:“阿景!!!”
帝釋景看了眼母親,目光冷然,“aletta要不要出手治療,自始至終,都得看她個人意願!您在這鬨,有意思麼?彆忘了您的身份!不要總在公共場合,做有失身份的事情!”
宋麗欽當眾被親兒子數落,臉色也有些不佳。
她自小養尊處優,被慣出了一身的大小姐脾氣,後來嫁入帝家,身份更是高高在上,到哪兒都被奉承,所以才如此隨性囂張。
但此刻,臉色卻有些掛不住。
南婉月看了後,心裡一陣酸脹,眼眶內浸出了水光,兩道淚痕掛在臉上。
她實在看不慣阿景這一副維護彆人的樣子。
南婉月走過去,拉著帝釋景的袖子,模樣有說不出的可憐。
“阿景,我們不會為難aletta的,隻是想請求她出手而已。您彆怪阿姨,要怪就怪我好了,阿姨隻是想幫我……”
“畢竟,我這腿康複的希望,就寄托在aletta身上了,阿姨是著急了些,不是故意找事……”
說到這裡,南婉月哭得更凶,眼淚不間斷地往外掉。
她垂下腦袋,帶著哭腔,抽泣道:“對不起,阿景,我隻是想做一個,更能配得上你的人……”
這話一出,惹得旁邊的宋麗欽和林雪珍,一陣疼惜。
目睹這一幕的盛詩語,差點惡心吐了。
尼瑪!
這對狗男女,還敢在這拉拉扯扯,真是無恥!
也虧知知跟帝釋景離婚了!
不然她不得難過死……
聽南婉月哭得抽抽搭搭,盛詩語心裡抑製不住的煩躁。
最終,她忍無可忍般開口,厭惡道:“兩位!要卿卿我我,麻煩能去彆的地方嗎?我媽還在裡麵手術,生命關頭!你們在我麵前這樣……”
她把視線放在兩人搭在一塊兒的手上,特意加重語調,質問,“是不是不合適?”
帝釋景聽了後,倒是不著痕跡地掙脫開南婉月的手。
他臉上也有幾分不悅,下意識拂了拂被抓的地方,像是沾了什麼臟東西。
南婉月看了後,心像被刀刺了一下,眼神滿是失落,臉上寫滿了委屈。
林雪珍不禁氣結,對著盛詩語,驟然破口大罵,“這醫院又不是你家,你管那麼寬乾什麼?”
盛詩語看到這女人,一心一意向著養女,也很氣,徑直懟道:“這的確不是我家,但我媽是這裡的病人,你們在這毀我母親的清淨,不虧心麼?”
林雪珍聽了後,叉腰道:“這醫院,帝氏占有股份,我們愛在哪就在哪,有你什麼事兒……”
帝釋景厲喝了一句,“夠了!”
他麵色冷得可怕,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場,硬生生把林雪珍嚇得不敢動作。
“醫院禁止喧嘩,還想要吵到什麼時候?既是有求於人,就拿出求人的態度。”
帝釋景眼底閃過幾分厭惡,明顯是對林雪珍的態度不滿。
他寒聲警告,道:“以後出門,彆再借帝氏的名頭,出來耍威風!再讓我聽到一次,南家就不用在京都存在了!”
林雪珍聽到這話,心裡一頓發怵,嚇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開口。
南婉月看著男人,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
阿景這態度,擺明了要和南家撇清關係……
院長見情況僵凝,冷汗都下來了,勉強出來打圓場,“既然盛小姐的母親正在手術,為了病人考慮,我們還是不要在這兒打攪了……夫人,我帶您幾位,先去辦公室等著吧?這手術,短時間內也結束不了,起碼得好幾個小時,您看……”
宋麗欽看了下眼前的情況,知道繼續鬨下去,要惹兒子不高興了,所以隻能同意。
於是,很快幾人就離開了。
盛詩語看著這情況,內心很是意外。
這是怎麼回事兒?
不是說,帝釋景和南婉月,好事將近了麼?
怎麼帝釋景對南家,是這個態度?
一時間,盛詩語有點看不懂了,不過也懶得花費心思去想。
她耳邊總算清淨了下來。
這時,盛詩語的哥哥和父親,小聲問她,“小語,剛才你怎麼對帝釋景那種態度?膽子也太大了!萬一惹惱了人,咱家可會吃不了兜著走!”
盛父內心頗為後怕,“是啊,那可是活閻王……”
盛詩語不以為意,冷哼道:“那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什麼好怕的?”
帝釋景本來就沒走,聽到這話,幾步走過來,道:“盛總,從見麵到現在,你對我敵意就極大,再結合剛才的話……我是得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