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給我打電話麼？”
沈苗苗想起來剛剛跟柳眉通電話的時候，的確好像有其他電話打進來，隻是她沒看是誰打來的。
“看你還沒到，就想著給你打個電話，誰知道你電話一直在通話中。”
儘管齊澤這話是用很正常的口吻說出來的，沈苗苗還是從他語氣裡聽出了一絲委屈。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委屈巴巴的齊澤，她就覺得好笑又可愛。
雖然，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齊澤好像很奇怪。
“其實我早就到啦，隻是……”
她把自己在樓下遇到沈家寶來搗亂，自己把他揍了一頓的事說了，不等她繼續說在外頭跟柳眉通電話的事兒，齊澤就已經起身走到她麵前，還拉起她的手檢查。
便檢查還不忘便不讚同道：“你怎麼還親自動手呢？我不是讓保鏢跟著你嗎？他們不在？”
“沒呢，他們在的，就是他們幫我抓住沈家寶，我才能動手，沒他們的話，我可沒辦法毫無壓力的揍沈家寶。”
沈苗苗可不想齊澤誤會了，然後去找保鏢麻煩。
事實上，他安排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保鏢都挺儘心儘力的。
“手都紅了。”
齊澤好似沒聽到她話似的，心疼的看著她手背。
聽到他這麼說，沈苗苗才發現她手背包括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紅。
大概是剛剛揍沈家寶的時候太用力了。
不過摸著不疼，沒什麼問題。
“這個不重要啦，我有個重要的消息要跟你說。”
她拉著齊澤到旁邊的沙發去坐下。
隻是齊澤的關注點顯然跟她不一樣。
她已經nextlevel，齊澤卻還停留在上一趴。
“我先幫你塗點藥酒吧。”
沈苗苗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卻沒有再拒絕。
她知道，不讓齊澤塗他是不會安心的，既然如此，還是讓他安心的好。
等齊澤拿著藥酒回來開始幫她擦的時候，她便順勢將剛剛跟柳眉通電話，柳眉告訴她的那個名字告訴齊澤。
齊澤聽完，微微頓了一下。
“這個人我那邊的人已經在調查了，警方也正在調查中。”
“居然？”
沈苗苗很驚訝。
她還以為警方那邊一直沒進展呢，所以才想著看能不能發從柳眉那邊弄點線索。
是她見識淺薄了。
想來她所以為的沒進展，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那柳眉那邊豈不是沒利用價值了？”
既然這樣的話，她貌似也沒必要跟柳眉演戲了。
浪費表情了屬於是。
“利用價值當然還是有的，警方那邊暫時還不想抓柳眉，因為抓了柳眉會打草驚蛇，你的行為正好等於安撫住了柳眉，算是幫上大忙了。”
“真的假的啊？我還能幫上大忙了？”
沈苗苗自認為自己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在這事兒上，她應該是不怎麼能幫得上忙的。
“真的，我不會騙你。”
齊澤這麼一說，沈苗苗倒是不懷疑了。
因為齊澤說的是真的，他的確不會騙她。
“那後麵柳眉再聯係我，我就繼續配合一下吧。”
齊澤看得出苗苗玩的還是挺開心的，便也不阻止她。
“你開心就好。”
……
轉眼，距離過年就剩下不到一周的時間了，大街小巷幾乎的年味也越來越濃鬱。
而他們的家裡，齊澤陸陸續續讓人送了不少東西過來，拉著她一點點布置，等她回過頭來發現，他們這個家好似也有了年味。
沈苗苗以為自己不喜歡任何一切跟過年有關係的東西，也受不住年味。
可看著家裡那些散發著年味的東西，卻一點也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
感覺這個家變溫暖了。
第一次，她發現自己居然在期盼過年。
不是逃避，不是自我催眠的無視，而是真心的期盼著它的到來。
原來，她並不是討厭過年。
隻是因為太久沒有人跟她一起過年，她不喜歡一個人孤零零的過年，所以催眠自己是討厭過年的。
“今年我們一起過年好不好，苗苗？”
在沈苗苗沉浸在自己情緒裡的時候，齊澤突然從身後摟住她。
沈苗苗聞言很驚訝。
剛剛她便在想，雖然今年還是一個人過年，但至少其他時候她不是一個人，而且她還有了想要說新年快樂的人，這個年，她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孤單了。
打從一開始，她似乎就沒想過齊澤會跟她一起過年。
她沒有家人，可齊澤是有家人的，而且盛家還是那樣的大家族。
大家族裡，這種合家歡的節日應該是要聚在一起的吧。
“你不用回家跟家人過嗎？”
“我在哪裡過都可以，但……如果苗苗你願意跟我回家的話，我們就在我家那邊過，不願意的話，我們就在這邊的家過，一切看你的意思。”
“這，這……”
跟齊澤回家過年？她想都沒想過。
之前沒想過，現在再一想，很嚇人好麼。
“我跟你回去過年不合適，但你不回去過年真的沒問題嗎？”
沈苗苗心裡當然是想要跟齊澤一起過年的。
有人跟自己一起過年，這是她從前都不敢想的事。
隻是她也很清楚，齊澤是有家人的。
她不能那麼自私，讓他隻陪著自己過年，不陪他的家人。
齊澤將她小臉兒糾結的模樣看在眼裡。
他鬆開她的腰，又將她的身子轉過來，讓她麵向自己。
“我回不回去不要緊，我們家也不是很重視過年。”說完他頓了頓，語氣裡突然帶上一絲可憐，“苗苗，你不願意跟我一起過年嗎？”
“當然沒有，我隻是怕你留在這裡，會讓你的家人不開心。”
“你想多了，不會的，不過……初二那天我們可以約我媽出來一起吃個飯。”
沈苗苗對齊澤的啊媽媽還是很有好感的，問題自然不會不同意。
出於禮貌她還是問了一句：“你爸要一起嗎？”
“不用管他。”
提起他爸，齊澤語氣明顯冷了一些。
她多少知道齊澤跟他爸關係不是很好，還有齊澤的爸似乎很支持他跟姚倩語在一起。
還支持姚倩語來破壞他們倆的感情啥的。
她對齊澤的爸也沒啥好感來著，不得不說聽到齊澤說不用管他爸，她心裡是鬆了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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