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中的人便已全部跪下!
正廳內,蘇禮然一見離王上前,二話不說也跪到了地上。
“參見王爺!”
“……”
蘇洛月呆呆的看了楚沐塵一眼,終究還是默默的跪了下去。
眼見所有人都跪下,蘇時錦也沒有絲毫猶豫!
隻是心中無比好奇,這離王,怎麼突然就上門了?
還有謝禮……
難道,是為了自己而來?
還是楚沐塵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皇叔,您今日怎有空來此?”
楚君徹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繞過他走進大門,隨後直接坐到了前方的主位上,藐視全場!
而他坐下的那一刻,跟著他的一眾將士也迅速站到了四周,愣是將大廳內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強大的氣場震的眾人大氣不敢喘。
短短片刻,原本還吵鬨非凡的丞相府,就已變得寂靜無聲!
隻見清墨默默的站到他的身側,目光掃視人群,許久才說:“都起來吧。”
聽到清墨開口,在場的人們都有些不太敢起身。
直到楚君徹抬了抬手,眾人這才鬆了口氣,紛紛站起身來……
眼下到底什麼情況?
大名鼎鼎的離王,怎會親自登門?
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茫然。
就連蘇禮然與蘇洛月都是滿心疑惑。
被無視的楚沐塵似乎有些尷尬,卻也沒敢發作,隻是皮笑肉不笑的走回了廳內。
“皇叔,什麼風將您給刮來了?手下的人未來得及稟報,我都沒能接您一接。”
溫和平緩的語氣,明顯帶著一絲絲的畏懼。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太子敬畏眼前的人。
當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眼前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十一皇叔,自被封為離王,便為南國立下了無數戰功。
他手握兵權,不僅是皇帝最小的弟弟,也是當今皇帝唯一的親弟弟,雖然隻比太子大了兩三歲,但其氣場,卻大了不止一星半點……
再加上皇帝敬重他,每一位皇子見到他時,都是畢恭畢敬,又何況是沒有任何兵權的太子……
於是乎,當所有人看見楚君徹再次無視太子之時,誰都不曾感到奇怪。
隻是楚沐塵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尷尬起來。
正想再問一句,楚君徹終於主動開口。
“呈禮單。”
四周寂靜,好聽的聲音回蕩在大廳之內,僅片刻,就有一個侍衛拿著一份禮單走上前來。
在禮單打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的瞪大了雙眼。
隻因那份禮單,竟比太子聘禮的單子還要長出兩倍不止。
“念於相府千金救了我們王爺性命,今日特帶厚禮,前來道謝,以下,皆是我們王爺精心準備。”
“白玉翡翠兩支,青燈古鐲一對,金玉滿堂一副,金玉玫瑰一雙,鳳蝶鎏金銀簪一支,事事如意簪一對,梅花步搖一幅,白玉耳墜,碧玉鳳釵,金鑲翡翠耳墜各一幅,雲錦十匹,玉錦十匹,瑞雪貂十匹,綾羅綢緞百匹,深海夜明珠二十……”
一口氣還沒念完一頁,侍衛已經氣喘籲籲。
又念了好長一段之後,他才終於歇了口氣。
僅僅隻是聽著,在場的眾人就無一不是目瞪口呆。
楚沐塵的臉色更是已經僵硬到了極致!
蘇禮然呆呆的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蘇洛月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說:還是你爭氣。
蘇洛月吞了吞口水,明明天寒地凍,此刻的她,卻早已經冒了一身冷汗……
相府千金。
救了離王……
相府總共隻有兩位千金。
如果不是自己,難道會是……
想著,她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蘇時錦。
隻見蘇時錦同樣目瞪口呆。
那震驚的模樣一點也不比自己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念完那一大堆的金銀首飾後,那位侍衛就會閉嘴之時。
不想他又再次開口,“除卻這些金銀首飾,另還有黃金地契無數,其中包括……”
頓了頓,他再次開口。
“黃金兩百萬兩,白銀五百萬兩,布匹商行五家,城中藥鋪兩家,城尾客棧兩家,北城商鋪兩家,南城酒樓兩家,百匹寶馬,良田十畝,金鐲子二十副,銀鐲子六十副……”
“……”
隨著那個侍衛的聲音逐漸傳開,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不是瞪大了眼睛。
楚沐塵聽著聽著,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大步!
如此多的重禮,竟然隻是為了感謝一個人的救命之恩?
人人都道離王富可敵國,府中資產堪比國庫,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可即便是堪比國庫,也不是這麼豁豁的吧?
況且今日可是自己提親的日子!
自己帶了雙人份的聘禮而來,結果竟然比不過人家的區區謝禮……
皇叔此舉,到底有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他難道不知道這會讓自己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即便心裡憋了千言萬語,他也始終不敢開口阻止。
直到那長長的禮單被念完,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倒抽了一口涼氣……
楚沐塵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蘇洛月道:“還是月兒出息,才能得到如此多的厚禮。”
蘇禮然卻總覺得心中有些不踏實,好一會兒才跪到地上。
“離王殿下,我那三妹能夠救您一命,是她三生有幸,您能親自登門道謝,已讓我們丞相府蓬蓽生輝,如此重的厚禮,您還是收回去吧……”
蘇洛月的唇角抽了抽。
大哥這是瘋了嗎?
那麼多東西,一旦收下,他們就是京城最富有的人了!
他竟不要!
竟還想替自己拒絕?
蘇洛月很想說自己要,可直到現在,她都沒想起來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救過離王……
雖然自己偶爾也會出去施粥,為了做好表麵,也救治過不少乞丐,但……
眼前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離王……
他真的會混跡在底層,被自己所救嗎?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楚君徹終於張開了口。
“誰告訴你救本王的,是你三妹?”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
蘇禮然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什,什麼?”
不是三妹?
難道……
他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蘇時錦,兩顆眼珠子仿佛都要從眼睛裡麵滾落下來!
蘇洛月更是雙腿一軟,當場坐到了地上。
竟是蘇時錦?
這怎麼可能……
她不敢相信的說道:“離王殿下,您是在何時遭遇的危險?您可曾記得救您之人的模樣?非是我質疑二姐姐,隻是二姐姐平日甚少出門,且她從未學過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