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巷子內。
此時顧嬋正悠哉的往前走了。
“公子且慢走。”
一道女人聲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顧嬋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發現竟是剛才那小姐與丫環追上來了。
兩人跑到顧嬋麵前,小姐氣喘籲籲說,“公子,我叫郭玉,我爹是京都商會首領,剛才多謝你出手相助,否則今日我定逃不過那狗東西的魔爪啊!”
“郭小姐客氣了,我本意並非是幫你,隻是我不爽有人打攪我聽曲兒罷了。”
顧嬋淡笑說。
她剛才其實根本就不想幫郭玉,隻是單純的看不慣高林的霸道罷了。
郭玉卻是對此不在意,反倒是笑意盈盈說,“不管怎樣,反正你都幫了我,我還是要感謝你的。”
“好,那我接受你的謝意,我們就此彆過,以後還希望郭小姐能好生保護自己,彆再碰上他了。”
顧嬋善意的提醒說。
說完,她轉身就想走。
郭玉趕緊伸手拉著她的衣袖說,“公子,你彆這麼著急嘛!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我叫許仙。”
顧嬋微笑說。
“哇!
好有詩意的名字啊!
許公子,你住哪兒啊!
等哪天有空了,我會帶著禮物登門拜訪的。”
郭玉紅著小臉說。
顧嬋當場看的怔在原地。
正所謂,千言萬語都不及少女臉上的羞紅啊!
這郭玉此刻看著她,表現的如此小女兒態,瞬間就讓她心裡感到一陣害怕。
畢竟這次她潛來地月國,可不是來泡妞兒的,而是有正事要辦,她可真就不想招惹哪家姑娘,免得到時麻煩。
因此顧嬋毫不猶豫的拒絕說,“郭小姐,你太客氣了,真的不必了,我這隻不過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介懷。”
“許公子,你……”
“好了好了,我要走了,郭小玉你早點回府吧!”
顧嬋搶先打斷說。
接著她就像逃一樣的飛快離開。
郭玉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整個人的臉更紅了,嘴裡還喃喃自語說,“好帥氣的小公子,連拒絕我都拒絕的這麼有氣質,可千萬不能輕易放過他呀!”
“小姐,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丫環怪笑說。
“我早就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了,如今喜歡上一名男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而且我要是嫁人了,不就斷了高林的念想了,他以後也不敢再來騷擾我了呀!”
郭玉精明說。
丫環不置可否點頭。
郭玉嘟嘴說,“可惜了,不知道他住哪兒,不然我一定要去找他。”
“小姐啊!
你看他那一身兒穿著,不就明擺著,他是來京都經商的嗎?一會兒回去,你拜托老爺派人查一下,不就知道他住哪兒了?”
丫環提醒說。
“對啊!
我怎麼沒想到呢!
那走,趕緊回去找爹去。”
郭玉高興說。
說完,她就帶著丫環火急火燎的趕回家,拜托她爹查顧嬋所住的客棧了。
可她並不知道的是,許仙隻是顧嬋為了掩人耳目,隨意取的名字,就連先前她住進客棧裡,都是用玄蕭的名字登記的,所以不管她爹怎麼找人查,都根本查不到許仙這個人。
這之後的一連三天時間裡,不僅她在找顧嬋,就連高林也在到處找顧嬋。
反觀顧嬋,她早已換回了女裝,在京都裡打探起了關於彼岸山的事情,畢竟彼岸花就生長在彼岸山上,要想拿到彼岸花,她首先就得想辦法先進去彼岸山再說。
但經過這三天時間的打探,她發現,京都彼岸山的確是皇族禁地,平時都是有大批將士輪流在山下值守的,普通人想接近都難,更彆提進山了。
無奈之下,顧嬋也隻能暫時回到客棧裡歇息,等待機會。
這天晚上,正當顧嬋在客房裡和玄蕭吃著晚飯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敲響。
玄蕭立即起身前去開門。
房門一打開,風豪和方天儀二人不由分說的就闖了進來。
見到顧嬋的第一眼,風豪張嘴就說,“好啊!
還吃的挺好的嘛!
怎麼著,來了京都就把你日後的相公給忘了是嗎?”
“我呸!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你還沒考進前三甲呢!
等你完成了我們的約定再說。”
顧嬋不屑說。
風豪冷笑一聲,和方天儀一起走到桌邊坐下。
顧嬋盯著玄蕭說,“去給他們拿兩副碗筷過來。”
“不用了,你們吃便是,我們來之前就吃過了。”
風豪揮手說。
玄蕭點點頭,這才繼續坐下吃飯。
顧嬋瞟著方天儀說,“你不在臨州城呆著,跑來京都乾什麼?”
“我來參加春考啊!”
方天儀說。
“怎麼,地月國女子都能參加科考?”
顧嬋問。
方天儀肯定的應聲。
顧嬋冷笑著搖搖頭,壓根兒就不想再搭理方天儀。
她又不是傻子,自是知道,憑方天儀這點兒才學和頭腦,她能考出個什麼來?這次方鶴那老狐狸特意讓她跟著風豪進京,估計是想讓她和風豪拉近點兒關係。
畢竟風豪可是玄月城風家大少,日後不但要繼承風家偌大家業,就是繼承大伯風天策的城主之位,那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因此不管風豪此次能不能考進前三甲,他的未來都是前途無量的,而自己的女兒若是能嫁給這樣一個男人,於他來說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之事。
想明白這一點,顧嬋嘴上並未說出來,隻是對風豪說,“你們既然要參加春考,就彆來找我了,趕緊去好好讀書備考,不要浪費時間。”
“可以啊!
我們二人的房間就在你房間左右兩邊,正好陪你聊會兒,我們一會兒就回去讀書去了。”
風豪訕笑說。
“不要臉,還跑來纏著我了。”
顧嬋沒好氣說。
風豪也不和她鬥嘴,迅速轉移話題說,“你在新月城的時候,對付陳汝州的招數,可真是夠厲害的呀!
就連城主冷千秋都被你拿捏的死死的,我們還真是挺服你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顧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
“行了盼兒,這裡就我們四人,也沒外人,隔牆也無耳,你大可給我們說實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方天儀冷笑說。
顧嬋瞪著兩人一語不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玄蕭則心虛的一直低頭吃飯,根本不敢抬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