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嬋看著袁青衣,還真就有點兒心虛。
龍震的大夫人風詩詩就不說了,她如今在京都帶兒子,還管理著天宗,絕對的是女人中的佼佼者。
而他這二夫人,顯然也不是一般女人啊!
試問,有哪個普通的天蒼國女人,敢深入敵國京都,還混的這麼雍容華貴的?
所以這會兒,她也怕在袁青衣麵前露餡兒。
袁青衣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兒,有意試探說,“你當初不是被發配邊疆,然後死了嗎?怎麼如今又複活了?”
“嬋王爺救了我,一直把我暗中藏起來,還教了我一身兒本事呢!”
顧嬋訕笑說。
“那現在他人呢?”
袁青衣質問。
顧嬋狡黠說,“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他讓我在明處行動,前來京都與你們接頭,然後他藏在暗處,所以直到現在,我也和他沒有聯係。”
“這個嬋王,到底在搞什麼鬼?”
袁青衣疑惑不已。
雖說以前她就從龍震嘴裡,聽說過顧嬋很精明,但具體精明成什麼樣,她是一點兒不清楚,但照現在這情況來看,她好像是有點兒理解了。
顧嬋連忙轉移話題說,“對了二夫人,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廢話,你們的車隊剛進京都地界內,我們手下的探子就打探到了,然後一路悄悄跟著你們過來的。”
袁青衣沒好氣說。
“那你們的探子,又怎麼能確定,我是嬋王爺的人呢?”
顧嬋追問。
袁青衣解釋說,“那探子以前就是邊境虎營的人,他在虎營的時候見過嬋王爺,看到你與他長的一模一樣,還以為他是男扮女裝過來的,結果我來見了你才發現,你果真是個女子。”
“哦!
這樣啊!
那我明白了。”
顧嬋裝作釋然說。
袁青衣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轉而說,“這樣,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你們進京都後,直接來鴛鴦樓住下,此樓是我在地月國開的青鋪,如今我夫君也住在那裡,到時你們見了麵再慢慢兒聊。”
“二夫人果然厲害,身為女子,竟敢隻身一人潛入地月國京都發展,當真是勇氣可嘉呀!”
顧嬋讚歎說。
她這話的確也是心裡話,絕對沒有吹揍的成分在。
反正龍震的這兩位夫人,皆是女人中的翹楚,她都對她們敬佩不已。
袁青衣高興的輕笑說,“你這小丫頭,嘴還挺甜的,不枉嬋王爺如此喜歡你,還願教你一身兒本事,看來不僅是因為你長的像他,更因為你這張小嘴迷人呢!”
“嗬嗬……二夫人誇獎了,我這人就愛說實話罷了。”
顧嬋乾笑說。
“行了,那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就先回去了。”
袁青衣柔聲說。
說完,她立即起身與顧嬋道彆離開。
顧嬋將她送出客棧後,這才返回到自己房間裡休息。
而這時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沉了下去,她也發現,這家客棧裡有幾道強者氣息,在暗處隱隱竄動。
當然,這幾道氣息皆沒有任何殺意,明顯就是龍震暗中派來保護她的。
探查清楚這一點,顧嬋才對趴在床上的三花貓說,“今晚你就在床上蓋著被子好好睡覺,然後時不時的對外散發一下靈氣,幫我吸引暗中保護我那幾個強者。”
【主人,憑我體內的靈氣,能吸引住他們嗎?】三花貓問。
“廢話,你跟了我這麼久,吸收了我這麼多靈氣,體內靈氣早已與我的靈氣同化了,他們發現不了的。
】顧嬋沒好氣說。
三花貓靜靜點頭應下,然後它就按顧嬋的吩咐,鑽進被窩裡呼呼大睡了起來。
連續趕了半個月的路,它自是也很疲憊,難得有這樣一個好好睡大覺的機會,它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顧嬋沒有管它,而是將包裹拿了出來,從裡麵取出裹胸布將碩大的胸脯裹了起來,然後又將她以前穿那套男裝換上,然後坐到鏡前,把披散在身後的長發盤到頭上盤成發髻,恢複成女扮男裝的模樣。
打扮好後,顧嬋悄悄從後窗處躍出,趁著夜色朝著前方高大的京都東城門走去。
跟著人流來到城門口,顧嬋卻犯起了難來。
按照地月國的規定,哪怕是普通百姓要過關卡,也是需要亮出個人的普通過關文書檢查,才能放行的。
可問題是,她現在哪兒有個人的普通銅帖過關文書啊?
“這位小兄弟,怎麼在這兒乾站著呢?”
正當顧嬋犯難時,一個黃皮肌瘦,穿著一身兒粗布麻衣的,長的尖嘴猴腮年輕人,突然衝了過來,盯著她嘻皮笑臉說。
顧嬋瞟了他一眼,一臉不爽說,“彆煩我,進不了城,我正難受著呢!”
“小兄弟,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是沒有過關文書吧!”
年輕人雙手叉腰訕笑說。
“你怎麼知道?”
顧嬋疑惑說。
她可從沒給這小子說過,她沒有過關文書啊!
年輕人嗬嗬一笑說,“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要麼是過關文書丟了,要麼就是被搶了,想進城也進不去。”
“行啊!
挺有眼力勁兒啊!
那你直說吧!
你到底想乾啥?”
顧嬋冰冷質問。
“小兄弟彆誤會,我不是什麼壞人,我就做點兒小生意混口飯吃,你隻要付我五兩銀子,我便可以拿我的過關文書帶你進去。”
年輕人奸笑說。
“……”
顧嬋!
乾!
搞了半天,這他娘的古代也有黃牛啊!
這小子不就是像現代那些黃牛一樣,乾的這投機倒把的生意嗎?
彆人沒有過關文書進不了城,他就在城外等著,專門用他的過關文書,帶這些人進去,然後從他們這兒賺銀子,帶一個人進去賺五兩銀子,他要每天能帶十個進去,五十兩銀子就到賬了呀!
這不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的無本生意嗎?
“靠!
我還真是醉了,沒想到在這兒都能碰上黃牛,媽的!”
想到這種種,顧嬋忍不住的低聲罵咧了起來。
年輕人則是伸手進袖子裡,摸出了他那張銅帖過關文書,放在她麵前得意的晃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