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風樂的哈哈大笑,看顧嬋的眼神也變得玩味了起來。
原本他以為,顧嬋是知道這事兒的,可照現在這情況來看,他才明白,原來顧嬋是真的摸石頭過河,也不管河裡有沒有刺兒啊!
一邊笑,他更是一邊調侃說,“你可得想好了,秦王向來護犢子,尤其是十四妹和十五弟,更像是他心肝寶貝兒似的,你這次幫著十六弟把他們揍成那樣,之後他肯定會來找你麻煩的。”
“三皇子,你彆乾笑啊!快幫我想點兒招。”顧嬋苦澀說。
“我能幫你想什麼招?你現在可是京都四王之一,地位還與秦王平起平坐,我可不敢管你們的閒事兒。”軒轅風壞笑說。
“你個王八蛋,我幫你弟弟,你還在這兒說我風涼話,你彆讓我逮著機會,否則我連你一塊兒揍。”顧嬋氣的瞪著軒轅風臭罵。
“哈哈哈……”
軒轅風非但不怒,反倒是被顧嬋逗的笑個不停。
顧嬋氣的起身就走,都懶得再和他廢話。
軒轅風也不管她那麼多,自顧自的走到那邊去,和護衛一起教起了軒轅明精進體術。
而從萬皇園出來後,顧嬋才剛準備上馬車,就見一名身著黑衣的侍衛,飛快的跑了過來將她攔住說,“嬋王爺請留步。”
“你誰啊?”顧嬋怒氣衝衝問。
“我乃秦王府侍衛,我家秦王爺說想見您一麵,特意讓我來請你過府一敘。”侍衛恭敬說。
顧嬋聽的瞪大雙眼。
媽的!
軒轅風說的果然對啊!這秦王還真是護犢子。
她剛才在彆院裡,幫著軒轅明揍了軒轅香和軒轅林,現在秦王的侍衛就找來了,這不明擺著是要請她過去興師問罪的嗎?
“靠!怎麼辦?去還是不去?”
瞪著侍衛,顧嬋在心裡暗自嘀咕。
侍衛催促說,“嬋王爺請吧!那邊秦王府的馬車已備好,還請隨小的一同前去。”
“額……那啥,我還要去兵部辦點事情,現在是去不了的,這樣,你回去告訴你們家秦王爺,就說我一會兒去兵部辦完事情再過去。”顧嬋狡黠說。
說完,她迅速鑽進馬車跑了。
侍衛站在原地,看著離去的馬車,臉上泛起一抹冷笑。
半個時辰後,顧嬋乘著馬車來到了兵部。
嚴寬立即領著兵部所有人出門迎接。
顧嬋從馬車上下來,抬眼一看,不禁疑惑說,“這就是你們兵部裡所有人了?”
“是的嬋王爺。”嚴寬恭敬說。
“不對啊!怎麼不見兵部尚書呢?”顧嬋詢問說。
上次她來京都兵部的時候,也沒見到兵部尚書,如今都過去一年多了,這兵部最大的官兒,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這可不得讓她感到疑惑呢!
嚴寬則一臉狡黠說,“嬋王爺,如今兵部事務繁忙,要不您還是先進去處理一下事務再說吧!”
“怎麼?這事兒不能提嗎?”顧嬋疑惑說。
嚴寬等人一語不發,對此閉口不談,隻是熱情的將顧嬋請進了兵部。
之後顧嬋便隻能開始在兵部裡,批閱各種呈報,無聊到了極點。
而趁著房間裡隻剩下申陽時,顧嬋才把嘴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他們怎麼了?為何會對兵部尚書閉口不談呢?難不成這人是不能提的?”
“二叔你不知道,之前我們餘大人因為得罪了太子爺,所以被他一怒之下打入天牢了,所以現在兵部尚書一位都還處於空缺中,大家也都不敢提他。”申陽解釋說。
“有意思,他怎麼得罪太子爺了?”顧嬋嘻皮笑臉問。
如今在這京都,敢得罪太子的人,那可真是少之又少啊!
這個兵部尚書餘大人,竟敢和太子對著乾,那足以證明,他這官兒絕對是當的不錯的,隻可惜的是,他的後台不夠硬,不然也不會被太子打入天牢了。
申陽長歎說,“太子爺之前想一舉拿下六部,餘大人第一個站出來唱反調,並且他還是力薦九皇子接手管理兵部的第一人,太子爺自是不容他,況且他這些年來兩袖清風,不玩兒京都官場這一套,大家都排擠他,自然也沒人願意站出來替他說話的。”
“哎!可惜了,這可是個人才啊!要是我能早點兒過來,絕對保他了,現在要是能與他見一麵也好。”顧嬋感概說。
申陽詫異說,“二叔,你不是早就和餘大人見過了嗎?前天我奉命去天牢看餘大人的時候,他還向我提起過你呢!”
“啊?我什麼時候和他見過了?你扯淡吧!我都不知道他是誰。”顧嬋攤手說。
她發誓,她是真不記得,自己見過兵部尚書餘大人。
申陽抓著腦袋說,“那餘大人怎麼給我說,你上次去天牢惡意誣陷他,還說他在外有同夥要行刺太子爺呢?”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說天牢裡關著的那個死胖子是嗎?”顧嬋先是聽的一怔,接著她才恍然大悟說。
這下子她當真是記起來了。
上次她帶蘇謠去天牢看九皇子軒轅青,為了掩人耳目,隨便就抓了天牢裡那個死胖子,胡說八道了一通。
她哪裡知道,那個看起來奇貌不揚的死胖子,竟然就是原兵部尚書餘大人啊?
“嗬嗬……”
想到這兒,顧嬋都忍不住嗬嗬大笑了起來。
申陽一臉懵說,“二叔,你這又是笑什麼?”
“我上次就胡說八道而已,哪想到他還是這樣一個大好官啊!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那時就不拿他開玩笑了。”顧嬋皮笑肉不肉說。
“哎呀二叔啊!那你可真是把餘大人害慘了,上次你走後,他就被打了五十大板,屁股都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淋了,你要是再不去把這事兒說清楚,恐怕再過幾天,他就得被折磨死在了天牢裡了。”申陽著急說。
顧嬋收起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說,“這樣的大好官,可真死不得,看來我真的想想辦法,先把他從天牢裡弄出來。”
“這恐怕不容易,依我看,還是先想辦法讓他少受點兒皮肉之苦再說。”申陽歎息說。
顧嬋不置可否點頭。
接著兩人便開始商量起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