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震察覺到顧嬋樣子不對勁兒,皺眉喝問,“大人,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沒有沒有,我也想看看,上頭給你回複的密信都說了些什麼。”顧嬋連忙遮掩。接著她趕緊伸手將龍震遞來的密信接過,然後將之打開,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上次她和兩條黃鱔一起看密信的時候,根本看不懂這些歪歪扭扭的文字,當時也沒地兒學去,她也沒想過之後還能再看到這密信。這不,此刻難題已經擺在她麵前了,要是蒙混不過去,恐怕以龍震的謹慎性子,鐵定得抓她去虎營關押起來的。之後再把她押送去京都天機閣,她就徹底玩兒完了呀!“怎麼辦?這可真是急死我了。”顧嬋不停的在心裡大叫。剛剛她才放鬆下去的心情,這會兒又變得膽戰心驚了起來。龍震冰冷說,“怎麼了大人,你不會不認識這些密文吧?”“認識啊!我怎麼可能不認識。”顧嬋假裝輕鬆說。“那你讀給我聽聽。”龍震催促。顧嬋心亂如麻,索性是一咬牙一狠心,張嘴就說,“Goodevening,howareyou,I''mfine,thanks,andyou?”乾!密語咱是不會說,這英格尼洗還不能整兩句嗎?反正這個世界的人又不懂洋文,就算臨時說兩句來頂頂,他們也應該不懂吧?顧嬋這會兒就是這樣想的,就是念這兩句洋文,她都是被逼的硬著頭皮念的。龍震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壓根兒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一臉訥悶兒的盯著她問,“大人,你剛才說的密文是什麼意思?”“上頭先向你問好,然後關心了下戰事,讓你務必守好邊境,至於打探情報的事,讓你和我聯手,多聽取我的意見,千萬不要太過於武斷。”顧嬋一本正經說。“你剛說的那麼短,表達的意思這麼多嗎?”龍震疑問。顧嬋把密信收起,一臉嚴肅說,“這就是我們天機閣密文的精妙之處,天機閣之外的人自是不會理解。”“原來如此啊!天機閣果然厲害。”龍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顧嬋眨巴著眼問他,“我還給你念嗎?”“不念了,大人把主要意思給我講了,我就明白天機閣的用意了。”龍震搖了搖頭。顧嬋剛念的他又聽不懂,再念也沒用,隻要知道了大體意思,接下來該怎麼做,他心裡也就有數了。顧嬋把密信還給他,趕緊轉移話題,“行了就這樣吧!我們得出去參加晚宴了,否則一會兒會引起彆人懷疑的。”“這倒也是,大人請!”“彆彆彆,你恢複一下,我還是挺喜歡你剛才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顧嬋皮笑肉不笑說。龍震臉色馬上變得嚴肅,率先邁步走到大門口,伸手將房門打開。顧嬋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門外一直等著的申三豐,見兩人總算是出來了,他忙不迭問,“大將軍,結果如何?”“通緝令上的人的確不是他,他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隻是和那小女娃長的有些像罷了。”龍震為了幫顧嬋隱藏身份,故作一臉冒失的回答。申三豐瞬間鬆口氣,不由長歎說,“我就說嘛!她這樣的獸醫,怎麼可能是通緝犯,果然是大將軍你們搞錯了。”“申老走吧!可以去外麵給大家說清楚了。”龍震揮手說。申三豐微笑點頭。之後三人氣氛和諧的一起離開後院,返回前院晚宴現場。等三人再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見他們總算回來了,大家都紛紛停下動作,偏頭看向他們。申三豐和龍震走到首桌邊坐下。顧嬋跟著過去,乖巧的站在申三豐身旁。申耀立馬看向龍震,一臉急切的問,“怎麼樣龍將軍,驗明正身了嗎?”“各位,本將軍在此向顧掌櫃道歉,剛才的確是太過冒失了,經過本將軍親自驗身,發現他的確是男兒身,隻不過是與畫像上通緝的小女娃長的有點像罷了。”龍震站起來,開口給眾人解釋。說完,他還親自倒滿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顧嬋,向他賠禮說,“顧掌櫃,這杯酒我敬你,喝下這杯酒,剛才的誤會就算了。”“好說好說。”顧嬋微笑說。接著她就和龍震碰杯,把杯中這杯酒喝了下去。申耀和申家大爺等人,則個個看傻在原地,本來他們都以為,顧嬋肯定就是逃犯,也是女扮男裝的,可現在龍震一句話破碎了他們的想法,讓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顧嬋放下手中空酒杯,得意的瞟了申耀一眼,然後又伸手端起桌上另一杯酒,遞向申三豐,“乾爹,請喝酒。”“好,這回我再喝這杯酒,相信沒人會再來阻攔了。”申三豐哈哈大笑,接過顧嬋遞來的酒杯,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啪啪啪……”隨著他喝下這杯酒,晚宴現場立刻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大家紛紛恭賀起顧嬋。顧嬋一一抱拳還禮,表麵上風平浪靜,可實則內心早已波濤洶湧不停。今晚上幸虧她機智,要不然的話,她恐怕早就完蛋了,哪還能站在這接受大家的恭賀啊!申三豐揮手將眾人撫靜說,“好了各位,大家繼續享受晚宴吧!”眾人聞言,這才安靜下來繼續喝起酒。顧嬋開口說,“乾爹,那你們聊,我回我那桌去了。”“你這是什麼話,你都是我乾兒子了,自是要同我和申家人坐首桌才是。”申三豐直接拉顧嬋坐到他右邊空位上。申耀等申家人,個個怒目瞪著顧嬋,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顧嬋不予理會,揚著笑臉說,“那就謝謝乾爹了。”“申耀,你過來,給你二叔道個歉。”申三豐突然瞪向申耀下令。申耀懵了,“爺爺你說什麼?讓我給他道歉?還二叔呢?”“少廢話,趕緊的。”申三豐怒吼。顧嬋強忍笑意說,“算了乾爹,二侄子不懂事,我身為二叔豈能和他計較呢!不用道歉也行。”“哎喲我……”申耀頓時氣的捶胸頓足,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當著爺爺的麵,他是罵不敢罵,怒不敢怒,想打顧嬋又乾不過。你說他氣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