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飛準備了些金條和現金,足夠他在對岸生活一段時間,還有餘錢買回國的機票。
雖然他的上線死了,但這些年他依然在為帝國儘忠,成績肉眼可見,他都記在了小本本上,回國後,他肯定能獲得最高功勳獎勵,從此以後,他就能翻身成為貴族了。
高宇飛陰沉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來潛伏之前,上鋒就是這麼承諾他們的,這些年他能堅持下來,也靠的是這個信念。
成了貴族後,他就能娶上貴族家的千金,他現在還年輕,還可以再生幾個兒女,以後他的後代就再也不用受平民的委屈了。
高宇飛沉浸在未來的美好暢想中,後脖頸突然一陣劇痛,眼前黑了黑,但他依然頑強地站著。
在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了阮七七,手裡拿著根奇怪的東西,還寄了櫻花粉的蝴蝶結。
是故鄉的顏色啊!
“嗨,又見麵了!”
阮七七揮了揮法杖,熱情地打了聲招呼,然後又在高宇飛的天靈蓋上用力敲了下。
這回高宇飛沒挺住,終於暈過去了。
阮七七在屋子裡搜了一通,現金三萬五千多,金條十根,這小鬼子貪得還不少。
金條她收進空間了,五千多她也收了,剩下的三萬,拿回酒廠交差。
她還搜到個小本本,裡麵寫的都是日文,是這些年高宇飛在兵工廠的腐蝕成績。
廠裡的乾部和老師傅,幾乎一個都沒落下,那些質量出問題的武器,他們都有份。
還有九個人的名單,高宇飛特彆標注為‘頑固的支那人’。
顯然,這九人正是被他害死的那些人。
阮七七又搜出了一把武士刀,還有發報機,她將小本本和發報機,都擺在了高宇飛身邊,然後和滿崽一起,給高宇飛擺了個切腹的姿勢。
隻可惜高宇飛暈著,坐不穩,擺了幾次都倒下來。
阮七七便讓滿崽在後麵托著,然後她戴上手套,堵住他的嘴,將武士刀捅進高宇飛的小腹。
高宇飛活生生痛醒了,起身想逃,但滿崽力氣很大,死死按著他。
“你們到底是誰?”
高宇飛嘴被堵著,說不出話,&bp;但阮七七看懂了他的眼神。
她手上加了點力氣,還旋轉了幾下,高宇飛疼得死去活來,血流了一地。
“傻子,我這麼漂亮,肯定是炎黃子孫嘍,你不是想回家嘛,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阮七七甜甜地笑了笑,又往裡捅了下,刀尖已經透出了他的身體。
血流得越來越多,高宇飛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身體朝一邊倒下去。
“滿崽,怕不怕?”
阮七七問。
“不怕,壞人該死!”
滿崽凶狠地盯著高宇飛的屍體。
“對,壞人全都該死,走,我們回家了!”
阮七七給高宇飛偽造了自殺的現場,她隨便搞的,就算公安查出來也不要緊,她現在可是759的人。
將小本本和發報機擺在旁邊。
她便帶著滿崽翻牆離開了。
沒多會兒,警車就開了過來,公安撞開大門,衝進去後,看到的是高宇飛畏罪自殺的現場,小本本和發報機被公安帶回去了。
阮七七和滿崽已經回家了。
陸野從食堂打了菜回來,但沒吃,等她回來一起吃。
“七七回來啦,菜有點冷了,我去熱。”
阮七七一進家門,陸野就開心了,之前他一個人坐在家裡,覺得特彆冷清,一點人氣都沒有。
“我先去洗澡。”
剛宰了個小鬼子,雖然她不怕,可有點惡心,得洗洗。
洗完澡後,&bp;阮七七懶得做飯,從空間裡拿出以前做的菜,還是熱的,和剛做好時一樣,和陸野一起吃了晚飯。
陸野沒問她為什麼回來得這麼遲,阮七七也沒說,科普男德時,她就說過夫妻之間要有距離感,該說的她會說,她不說的也不要打聽。
作為上門女婿,陸野的男德學得特彆好,絕對能拿滿分。
“七七,明天我要去江城,大概一個星期。”
陸野又有任務了。
“你小心些,我把做好的菜放空地那兒,你想吃了就進去吃。”
陸野隻能進空地,街道那兒得她帶才能進。
“好。”
陸野笑嘻嘻地答應了,吃完飯後,他快速地洗了碗,拖了地,還去洗了個澡,就迫不及待地拉著阮七七上床了。
這天晚上又是一夜春風度過玉門關。
阮七七睡到中午才起,陸野已經去江城了,她帶上三萬塊錢,回酒廠交差。
但這回林廠長卻笑不出來,因為他一來上班就聽到了高宇飛畏罪自殺的消息。
林廠長還和上麵打聽了下,知道了不少內部消息,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比如高宇飛是小鬼子,虧他以前還覺得這老畜生為人和氣呢!
再比如高宇飛不是自殺,是被人捅死偽造自殺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高宇飛家裡的錢都沒了,十之**是凶手拿走了。
林廠長從早上到現在,心情都沒平靜過,他有了個很大膽的猜測,可他一直在說服自己,阮七七那丫頭癲是癲了點兒,但肯定沒那膽子,絕對不可能是凶手!
隻是,在看到阮七七拿出的三萬塊時,林廠長的心終於死了。
“你……你也太膽大包天了,就這麼明晃晃地拿出來?你可真是……哎呀……”
林廠長都不知道說啥好了,他趕緊走到門口,四下看了看,沒人。
又往窗外看了看,沒人。
頓時安心了不少。
他壓低了聲音問:“錢都在這了?”
“對啊,三萬塊欠款,一分不少拿回來了,林叔,是不是先發獎金啊,要不然剩下的錢我沒動力要!”
阮七七自來熟地泡茶,用的還是林廠長最寶貝的明前龍井,他自己都舍不得喝,每次隻泡一點點,阮七七直接抓了一大把,林廠長心肝都疼死了,撇過頭眼不見為淨!
“高宇飛死了,你知道不?”
林廠長試探地問。
“他死了?不會吧,昨天他還活蹦亂跳的呢!”
阮七七瞪圓了眼睛,一臉驚訝。
林廠長咬了咬牙,好想罵幾句,又不知道罵啥好。
畢竟這死丫頭宰的是小鬼子,換了他也得宰。
可這死丫頭也太狗膽包天了,小鬼子宰了就宰了,居然還把錢給偷了,萬一公安那邊查出來,這死丫頭可攤上事了。
“高宇飛是小鬼子,你知道吧?”
林廠長又問了句,死死盯著阮七七。
“他是小鬼子?天啊,我不知道啊,林叔,你聽誰說的?”
阮七七眼睛瞪得更圓了,演得像模像樣。
林廠長翻了個白眼,低聲道:“公安那邊查出高宇飛有一筆錢,被凶手拿走了,錢的數目還不少。”
“林叔,我已經要回不少錢了,能給廠裡添新設備了吧?到時候咱們酒廠產量跟上去,絕對能做大做強,衝出潭州,走向亞洲,你說是不是?”
阮七七答非所問,但都說在了林廠長的心坎上。
他做夢都想做大做強,為國家多做貢獻,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他狠狠地心動了。
“你昨晚有人看到不?”
林廠長小聲問。
“林叔你可真是的,昨晚我和陸野上床困覺,誰來看啊!”
阮七七看他的眼神,像在看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