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勝利,你個無情無義的東西,我紀湘蓮哪裡對不住你?你要聽信彆人挑撥離間和我離婚,我今天就和兒子死在這,我告訴你,就算死我也不離婚!”
紀湘蓮頭發披散著,神色癲狂,她懷裡的小兒子嚇得直哭。
大家夥都驚呆了,徐營長要離婚?
這又是怎麼回事?
徐營長兩口子在家屬樓可是模範夫妻,幾乎沒紅過臉,紀湘蓮賢惠能乾,還善解人意,把家裡操持得井井有條,軍區的男人都羨慕徐營長有福氣,娶了個賢惠的妻子。
怎麼要鬨得離婚了?
接到消息的徐營長,怒氣衝衝地趕了過來,大家紛紛給他讓路。
“紀湘蓮,你給我下來!”
徐營長抬頭怒吼。
“我不下來,今天我們娘倆就死在這!”
紀湘蓮口口聲聲說要死,但她說了這麼久,也沒有要跳下來的意思,根本不是真心尋死,不過是為了威脅徐營長罷了。
阮七七爬上銀杏樹,將四樓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徐營長也想上樓救人,紀湘蓮看到了,瘋狂叫道:“不許上來,誰都不許上來,否則我就跳下去!”
“爸爸……媽媽……”
她懷裡的小兒子哭著叫爸媽,徐營長臉色黑沉如水,要不是不合規矩,他真想一槍崩了這女人!
徐營長不敢來硬的,他打算和紀湘蓮說話分散注意力,讓兩個人爬上樓,趁其不備拿下。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了個懶洋洋的聲音。
“吵死了,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
阮七七不知道啥時候爬到了四樓,還摸到了紀湘蓮後麵,手裡還拿著根漂亮的筒骨。
沒等紀湘蓮反應過來,後腦勺上一陣劇痛,就暈了過去。
她懷裡的小兒子也摔在地上,哇哇直哭。
阮七七仔細檢查了筒骨,毫發未損,小鬼子的筒骨就是好用,下次讓陰麗雅多搞幾根,不限於筒骨,隻要是小鬼子的,頭蓋骨也可以的。
她擺在床頭櫃上,肯定好看。
徐營長衝到了四樓,抱起兒子檢查,見沒受傷,這才放心。
“謝謝你,阮同誌!”
徐營長感激道謝,還好奇地看了眼阮七七手上的東西。
看起來像是筒骨,還係了根粉色的帶子,他心裡不由好笑,到底是年輕妹子,童心未泯,豬骨頭都拿來玩。
“不用謝,她吵到我了!”
阮七七朝他懷裡嚎啕大哭的小兒子嫌棄地看了眼,小孩子果然一點都不可愛,哭哭啼啼吵死了。
回到家後,阮七七將筒骨掛在牆上,進空間刷劇去了。
外麵鬨翻了天,紀湘蓮還在哭鬨,死活不肯離婚。
兩個孩子也哭。
徐營長不想浪費時間,強硬帶著紀湘蓮去辦了離婚手續,一路上紀湘蓮還要尋死覓活,但徐營長鐵了心要離,她越鬨,隻會讓他越厭煩。
第二天是禮拜天,不用上班,阮七七快樂地睡到自然醒,起床時,已經快中午了。
她去水房洗漱,在門口聽到裡麵有人聊天。
“徐營長真狠心,這麼多年的夫妻,還生了兩個孩子,說離就離,一點征兆都沒有,唉!”
“男人都這樣,狠起來都是無情無義的。”
“徐營長到底是為了啥離婚?也沒聽說他在外麵有相好的啊!”
“肯定有相好,不過藏得嚴實罷了!”
……
幾個女人語氣裡,對紀湘蓮都很同情,還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擔心自家男人也學徐營長。
阮七七一進去,她們就停下了,水房變得十分安靜,隻有水聲。
洗漱好了後,阮七七沒走,而是熱心地給她們解疑。
“紀湘蓮最喜歡寫舉報信,結婚前寫舉報信害死徐營長的初戀,特彆漂亮的姑娘,還是紀湘蓮堂姐妹呢,她一封舉報信就害死了,可憐徐營長,被欺騙了這麼多年,直到最近才知道真相,造孽喲!”
阮七七一邊歎氣,一邊搖頭,說的話半真半假,還進行了一點藝術加工。
“天啊,原來是這麼回事,紀湘蓮也太狠了!”
“真看不出來,紀湘蓮竟然是這種小人,太可怕了!”
“難怪徐營長死活要離婚,這換了誰都得離啊!”
幾個女人都恍然大悟,態度立刻變了,集體討伐起了紀湘蓮,對徐營長十分同情。
“紀湘蓮還寫信舉報我和陸野呢,她是慣犯,說不定也寫過你們的,要不然她怎麼年年評模範軍嫂和優秀教師,給競爭對手都寫一封舉報信,榮譽就是她的了!”
阮七七又添了一把火,幾個女人齊齊色變。
之前她們對徐營長同情,但不氣憤,可現在涉及到她們的切身利益,她們的怒火都要把水房燒了。
難怪明明她們那麼優秀,可每年都評不上模範軍嫂,肯定是紀湘蓮這賤人舉報了!
“這賤人還在家屬樓不?”有人咬著牙問。
“在,剛剛我還看到了,在收拾行李!”
幾個女人交換了個烈焰衝天的眼神,殺氣騰騰地下樓了。
阮七七吹了個歡快的口哨,抱著洗臉盆回家了,今天天氣真不錯,做點好吃的。
“阮同誌,你還要筒骨不?”
剛出水房,和陰麗雅打了個照麵。
陰麗雅抱著一盆青菜,很小聲地問。
“也是小鬼子的?”
阮七七眼睛亮了。
“不一定,反正都是敵人的,你要的話,我給你攢著。”
陰麗雅對截敵人的肢,毫無心理壓力,反正有點傷就截了,沒有拯救的必要。
“行啊,頭蓋骨也可以的,我要擺在床頭櫃上。”
“其實脊骨也很漂亮的。”
“行,你都給我攢著。”
“那個……以後你做了好吃的,能勻我一點嗎?”
陰麗雅不好意思地提出了要求,她不乾白工的。
“沒問題!”
阮七七滿口答應,她可太喜歡骨頭了,陰麗雅是骨科醫生,等於是骨頭倉庫,她以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骨頭玩呢!
“謝謝啊!”
兩人達成愉悅的協議,雙方都很滿意。
“啊……”
二樓傳來了慘叫聲,聽著像是紀湘蓮的。
兩人都沒興趣,各回各家了。
後來,阮七七聽王淑華說,紀湘蓮被打得很慘,頭發都扯禿了,身上都是傷,要不是徐營長攔著,至少要打掉半條命。
不管紀湘蓮怎麼鬨騰,徐營長都沒動搖,將她送去了火車站,親眼看她上了車,這才回來,還囑咐了門口的崗衛,以後不許紀湘蓮進來。
晚上,陸野回來了。
“紀湘蓮她爹全招了,被公社割尾會關了起來,下個月就槍斃!”
就算不槍斃,村裡人也饒不了他,還有被燒死的那個小夥子,他父母雖死了,可還有兄弟和族人,肯定不會放過紀父。
紀雪梅的父母,也已經知道了女兒慘死的真相,紀湘蓮回到老家後,也不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