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瑪,老子把你當朋友,自己舍不得吃的臘肉都給你吃,你他瑪在背後潑老子臟水,老子弄死你!”
張桂花不愧是川渝暴龍,巾幗不讓須眉,短短幾分鐘,就將紀湘蓮打得鼻青臉腫,頭發還被扯下一大把。
“彆打了,有話好好說!”
徐營長來拉架,他也不敢對女同誌動手,隻得護在妻子前麵,想格開張桂花。
但張桂花的火力太足了,連他一塊揍。
“你他瑪撒泡尿照照,就你這尖嘴猴腮的死樣,哪點比得上我男人?老子看你一眼就要吐,還衝你拋媚眼?我呸……”
張桂花恨透了這兩口子,她清清白白的名聲,全讓這狗日的兩口子毀了。
“我沒說,桂花嫂……啊喲……”
紀湘蓮哭著辯解,但張桂花壓根不信,又扯下她一把頭發,還在徐營長臉上抓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手印。
“可不就是嘛,張嫂子你和你男人郎才女貌,多般配啊,怎麼可能會扔了白龍馬,撿個癩疙寶呢,這紀湘蓮太陰險惡毒了,分明就是她饞你男人,才會惡人先潑臟水,把你說成破鞋,她卻獲得賢惠能乾的好名聲,全家屬樓的女人都比不上她!”
阮七七唯恐天下不亂的嚷嚷著,戳穿了紀湘蓮虛偽的嘴臉。
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動手的王翠花和劉三妹,聽了這話後,臉色大變,她們也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了。
難怪紀湘蓮的名聲越來越好,她們的名聲卻越來越差,敢情都是這娘們在使壞啊!
“老娘**怎麼了?老娘叫的是自家的床,和自家男人叫,關你屁事,你自個的男人不行,連三分鐘都沒有,你吃不飽還不準彆人吃啊!”
劉三妹怒氣衝衝地加入了戰局。
“老子偷你男人了?你要在背後潑老子臟水,老子的崽都漂亮得很,你家的崽才叫醜,比癩疙寶還醜,我呸!”
隨後是王翠花,她一邊罵一邊打,下手毫不留情。
三個女人可不是好惹的,連徐營長都被她們給打走了,紀湘蓮被她們按著揍,哭著求饒都沒用,反而揍得更狠了。
柳大妮下樓時,突然肚子痛,改道去上廁所了,有熱心人跑去廁所通知她,雖然她隻拉了一半,可還是提上褲子,手都沒洗,殺氣騰騰地衝過來了,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乾。
“我男人靠的是真本事,拋頭顱灑熱血,九死一生,他當營長是真材實料,紀湘蓮你男人才是馬屁精,全軍區誰不知道啊,你自個的腚擦不乾淨,還來說老娘家的事,他瑪的老娘弄不死你!”
柳大妮不愧是東北老娘們,武力值杠杠的,一個大巴掌抽下去,紀湘蓮在原地轉了好幾圈,然後華麗倒地,再沒能爬起來。
不是她不想爬,是張桂花她們幾個騎上去了,四個女人幾百斤的重量,比三座大山都重,將她半條命都壓沒了。
“柳嫂子威武,不愧是我們女人的楷模!”
“張嫂子雄起,彆給川渝女人丟臉!”
“王翠花,紀湘蓮說你孩子又醜又沒出息哎,這口氣你能忍?”
“你們打了紀湘蓮,彆忘了商樂華啊,她也沒少說!”
阮七七在旁邊蹦噠得特彆歡,火上澆油也厲害,原本四個女人的怒火,有一點點消散了,現在又開始熊熊燃燒了。
沒錯,還有個商樂華,這臭娘們也得揍!
商樂華原本躲在人群裡看熱鬨,阮七七提到她後,她就溜回家躲起來了。
柳嫂子一巴掌抽暈了紀湘蓮,虎著臉,殺氣騰騰地朝商樂華家走去,張桂花她們三個也緊跟其上。
商樂華家的房門緊鎖,窗簾都拉上了,看起來像家裡沒人。
“剛剛這臭娘們還在走廊上轉悠,肯定躲起來了!”
王翠花用力拍門,大叫:“商樂華你給我出來,有本事說老子壞話,怎麼不敢出來?”
叫了半天沒反應。
不耐煩的柳大妮,一把將她拽開,抬起腳,用力一踹,房門應聲而開。
商樂華懷裡抱著個小朋友,旁邊還有個大點的小孩,驚恐地看著門外。
“彆怕,伯娘和你媽說點事,你們出去耍啊!”
柳大妮和顏悅色地將小朋友抱了起來,還從口袋裡拿出幾顆水果糖,塞進小朋友口袋。
“謝謝伯娘!”
兩個小朋友立刻不害怕了,愉快地手牽著手,去樓下玩耍了。
周連長不在家,下午他臨時有事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沒說,都是紀湘蓮說的,彆打我……啊……”
屋子裡打成了一團,商樂華的戰鬥力,比紀湘蓮差遠了,沒多會兒,她就被按在地上使勁摩擦。
阮七七站在門口,很平靜地看著屋子裡的慘劇,走廊的路燈射出昏黃的光,照在她臉上光影交錯,走廊上的人都看得心裡有些冷。
他們真的沒想到,看似綿軟好說話的阮七七,竟然是個心狠手辣的癲婆。
癲起來比陸野那癲公還癲,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是他們大意了!
陸野沒跟過來,他去了樓下守著。
有幾個人要去通風報信,找政委來處理,都被他給攔下了。
“政委日夜操勞,頭發都白了好多,這麼點狗屁倒灶的破事找他乾什麼,你們是成心想累死我後爸?”
陸野特彆理直氣壯,還很替莫秋風的身體著想,前所未有的孝順。
“陸副營長,打得這麼凶,要出事的。”
有人鼓起勇氣,想勸服他。
“能出什麼事?幾個娘們扯皮罷了,打幾下有什麼要緊,這麼點雞毛蒜皮的破事還讓我後爸來處理,你們可真能替他找活,行了,都回去吧!”
陸野將這起鬥毆事件,輕描淡寫地定性為了娘們扯皮,將這幾個要去找莫秋風的人,全都轟回了家屬樓。
今天晚上,一個人都彆想出這幢樓!
半小時悄然而過。
“回家了!”
二樓傳來阮七七的叫聲。
“來了!”
樓下的陸野高興地應了聲,也不走樓梯,原地就蹦起了三米高,攀住了陽台欄杆,再靈活地側身翻躍,跳到了阮七七麵前。
“以後彆這樣上樓!”
阮七七語氣很不滿。
旁邊的人都暗暗點頭,沒錯,這樣太危險了。
“衣服都搞臟了,浪費肥皂!”
阮七七在他身上用力拍了幾下,拍得梆梆響,陸野笑嘻嘻地任由她拍,還保證:“行,以後不翻了!”
“咱可不能浪費,要不然紀湘蓮又會在背後蛐蛐,顯得她特勤儉節約,咱不給她這機會!”
“沒錯,這女人可太陰險了,全樓的女人都被她說過,就她最優秀!”
“咱們樓裡的女人,都是她博取榮譽的踏腳石,你看樓裡的女人,多少都有些壞名聲,隻有她完美無缺,又是優秀教師,又是模範軍嫂,多優秀多能乾啊!”
……
小兩口不顧他人死活地嘮嗑,聲音特彆大,整棟樓都能聽到,包括躺在床上的紀湘蓮。
她被打得麵目全非,頭發都快扯禿了,頭皮也扯出了血,身體更是無處不疼。
聽到這些話的紀湘蓮,眼前黑了黑,又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