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刀劍不長眼,不包活啊!”
阮七七一邊衝一邊喊,好幾次砍刀都差點砍到人,她的速度也沒減緩,反而跑得更快了。
“七七你發什麼癲?駭死了人了!”{嚇死人的意思)
“哦喲,差點砍到老子!”
堵在門口看熱鬨的村民們,罵罵咧咧地作鳥獸散,但也沒走太遠,阮七七都發癲了,他們舍不得放棄這麼精彩的大戲。
阮桂明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寒風已經殺到了他耳邊,一縷枯黃的頭發飄落在他肩上,緊接著鋒利的刀刃,就這麼水靈靈地刺到了他眼麵前。
離他的眼睛隻差一公分。
要是阮七七手抖一下,刀尖就會刺進來,他的眼球就要爆漿了。
“阮七七你發什麼癲?我是你叔!”
阮桂明連爬帶滾地向前竄了幾步,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劫後餘生的他,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阮七七沒出聲,表情平靜中透著一絲瘋癲,抓著砍刀又朝他砍了過去,這回對準的是下麵。
“嬲你瑪……”
阮桂明本來還以為阮七七不敢砍,可他隻猶豫了三秒,砍刀就劈向他的命根子了,真讓這一刀砍下來,他立刻就會變成阮公公。
嚇得他手腳並用地逃,阮七七則在後麵追,兩人速度都不慢,你追我跑,好幾次砍刀都要砍中阮桂明了,千鈞一發之際,他都靠自己的努力避開了。
“我瑪在地底下,有本事你下去嬲,看我爸不弄死你!”
阮七七又砍了好幾刀,每刀都虎虎生風,可惜都落了空,但阮桂明還是被嚇得魂飛魄散,速度也慢了下來。
“我是你叔,你個大逆不道的東西!”
阮桂明又摔了一跤,眼看避不過了,他嚇得咆哇大叫,還抬出了長輩身份。
“現在知道是我叔了?我爸屍骨未寒,你這當叔的就上門當土匪,欺負我們姐妹,還想霸占我家房子,烏龍山的土匪都沒你這麼凶殘,你哪點像當叔的?”
阮七七冷笑了幾聲,刀並沒停,繼續朝這老畜生砍去。
前世欺負原身三姐妹的人中,就屬這老畜生一家蹦噠得最凶,她答應過替原身報仇,阮桂明一家都彆想好好活著。
砍這幾刀隻是開胃小菜罷了,大招還在後頭呢!
“當”
砍刀劈在石頭上,濺出了點點火星,隻差一公分就砍到阮桂明身上了。
圍觀的村民們都倒抽了口冷氣,阮七七是真癲了,以前膽子小的很,連話都不敢大聲講,大概是被何建軍退婚受了刺激,癲了。
“你們家連個男丁都沒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都是外姓人家的人,我是阮家男人,你爹死了,我替你家當家做主天經地義,上哪說都有理,阮七七你趕緊把刀收了,否則彆怪我當叔叔的不講情義!”
阮桂明又氣又怕,可他並不覺得自己錯了。
大哥沒兒子,隻生了三個女兒,在農村就是絕戶,他是親叔叔,完全有資格替三個侄女當家做主,總不能讓侄女帶著這麼大的房子,嫁到外姓人家吧?
這可是阮家的房子,侄女可以外嫁,房子必須留下!
“現在是新社會,男女平等,主席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剩下一半天才給你們男人頂,房子自然也一樣,兒子有份,女兒也有份,法律就是這麼規定的,你不聽主席的話,不遵守法律,阮桂明你是想反天了?”
阮七七又抬出了萬能寶典語錄。
果然,所有人都麵色大變,有幾人怕惹是非上身,拔腿就走。
阮桂明也嚇得不輕,他色厲內荏叫道:“你彆給我扣帽子,我是你叔,你爹死了,你們就得聽我的,阮家灣的規矩就是這樣!”
“阮家灣大還是國家大?我反正聽主席的話,房子是我爹一磚一瓦蓋起來的,沒花你們阮家一分錢,我爹死前留下話,讓我招婿上門,頂梁立戶,以後生的崽姓阮,我家有當家做主的人,用不著你阮桂明腆著大屁股的臉死皮賴臉地管閒事!”
阮七七嘴上說著,手也沒停,砍刀一下又一下地劈在阮桂明身邊。
每一刀都精準地離他差一公分,刀刃貼著肉,連著劈了十幾刀,阮桂明麵色如土,魂已經飛到十八裡外了。
“天啊,侄女要砍死叔叔啊,還有沒有天理啊,有沒有人管管這癲婆?桂明啊,你死得好慘啊……”
阮桂明老婆楊惠英想過來救丈夫,可她害怕砍刀,隻能在旁邊乾著急,又看到阮七七將刀劈得刀光劍影的,什麼都看不見,隻聽到丈夫的慘嚎聲,她以為丈夫被砍死了,急得捶胸頓足地嚎哭。
躲在屋子裡等消息的阮家老兩口,聽到小兒媳的哭聲,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看到暈死過去的小兒子,阮老太尖叫了聲,一口氣沒上來,暈死過去。
阮老頭陰沉著臉走過去,想確定小兒子是不是真的死了。
“再過來一步,我砍死他!”
阮七七拿刀橫在麵前,阻止這瘟老頭過來。
家裡最壞的就是這瘟老頭,偏心小兒子,對原身她爹阮桂平十分冷漠,阮桂平十五歲時就分了家,一間破草房,半袋子米,還有一小塊瘦地。
分家時是冬天,這瘟老頭連床棉被都不給,還是當時的村長看不下去,從家裡拿了床棉被過來,之後阮桂平就自生自滅了,而且每年還得給這瘟老頭五百斤稻子,五百個銅板的贍養費。
好在阮桂平腦子靈活,又勤快,機緣巧合下,他在山上救了個遊方道士,這道士有一身武藝,還會醫術,他在阮家灣休養了一年,這一年都是阮桂平起早貪黑砍柴換米養他。
道士沒錢,就教他本領抵飯錢,能學會多少看阮桂平的本事。
一年學下來,阮桂平將道士的本事學了個七八成,道士身體養好後,繼續雲遊四方,阮桂平靠著學來的醫術行醫,幾年下來,在十裡八鄉也算小有名氣,錢也賺了不少。
家裡的三間青磚大瓦房,就是阮桂平生前蓋的,或許是為了爭口氣,這幢房子蓋得十分氣派,是阮家灣最氣派的。
如果阮桂平還活著,原身三姐妹絕對沒人敢欺負。
可惜阮桂平年少時過得太苦,傷了身體底子,年輕時還不覺得,四十歲後就不太行了,前年春天,他喝多了酒掉進池塘,受了風寒,身體就一落千丈,隻堅持了一年就去世了。
何建軍那門婚事,就是阮桂平病怏怏時,替原身訂下的,那張文書也是阮桂平堅持簽的,他已經儘了最大的能力,替女兒安排好一切,可還是沒能算過人心的險惡,前世三個女兒都被欺負死了。
阮七七冷冷地看著阮老頭,阮桂平的死,這瘟老頭有大半責任。
打小不給吃喝,還動輒打罵,阮桂平能活著長大都是萬幸,他死後,這瘟老頭聯合小兒子欺淩孫女,一個一個逼死她們,然後心安理得地搬進這幢大房子裡,沒有受到一點懲罰。
也難怪原身會那麼恨,寧可在地府做五年鬼,都要和她交換條件報仇。
“今天我把話摞在這,房子是我爸一磚一瓦建的,和你們沒半點關係,以後你們要是再敢欺負我和小雪,彆怪我不客氣!”
阮七七話音剛落,就揮手砍向旁邊的一棵樹,寒光一閃,碗口粗的樹被砍成了兩截。
地上的阮桂明,嚇得全身都冰涼,他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脖子,要是那一刀砍在他身上……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使勁咽下口水,頭皮都發麻,心裡也生了悔意。
早知道阮七七這麼癲,他應該把兩個兒子也叫來,人多力量大,阮七七再癲,也打不過幾個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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