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荌荌滿足的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說道,“走吧。”
唐瀟點點頭,隨手拿起一個包包,上車之後,她將背包隨手丟到後座。
易荌荌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瞬間瞪大了雙眼,“姐妹,你這個包我如果沒看錯的話,是jr限量版吧,如果我沒記錯,價值二十萬呢!”
唐瀟聞言,倒是沒什麼反應,“是嗎,這是我……哥送的,買菜用的。”
她當時下山幫助村民看病或者采集藥草的時候,經常背著一個帆布包,磨破了一個洞都還背著,於是邵騫看到之後,直接帶著她去買了一個包。
當初選擇這個包也是因為這個包容量大,裝得多,關鍵是皮質耐磨。
聽到唐瀟這麼解釋,易荌荌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這難道是仿製的?
可是這也太真了吧?
她平常接觸的那些圈子,自然也看過不少名牌包包,所以在這一方麵,易荌荌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過現在這個包包在後座,沒辦法細看,眼下她要開車,也隻能先開車去酒店。
車子終於上路,易荌荌的電話就一直在丁丁作響,是同學群裡正在討論著。
易荌荌看了一眼,選擇了靜音,“這些人現在倒是熱情,之前也不見在群裡這麼熱鬨。”
唐瀟聞言開口,“我倒是從來沒參加過同學會。”
易荌荌笑著說道,“等你高中畢業,你們想聚就聚,哪裡都可以是同學會。不過啊,這同學會也有好朋友聚會和社會交集的分彆。”
等紅燈的時候,易荌荌給唐瀟解釋,“比如我現在要去參加的同學會,你以為簡簡單單隻是一場同學會嗎?那就錯了,這個是一門社交!”
唐瀟沒說話,易荌荌想著對方不過是一個高三的小姑娘,在人情世故這方麵經驗肯定少,於是貼心繼續解釋,“等下你跟著我進去就知道了,男人秀車秀表秀房子,女人秀包秀臉秀身材,各種吹噓打諢,阿諛奉承,誰的臉上都貼上了表演風格的麵具,精著呢。”
唐瀟勾了勾唇,“有意思。”
兩個人很快到了酒店,門口拉著一個特彆誇張的海報,“歡迎各位老同學參加本屆同學會,青春永垂不朽!”
易荌荌嫌棄,“真丟人!”
她帶著唐瀟跟著指示來到包廂門口,其中一個人看到她和唐瀟愣了一下,疑惑道,“你們是……”
易荌荌笑著說道,“老班長,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易荌荌,這位是我朋友。”
班長董浩的臉上更加詫異了,“你是易荌荌?還真的是女大十八變,變得都認不出來了!”
站在門口有說有笑的一群人聞言也紛紛朝著易荌荌看來,“哎呦,易荌荌,你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變得跟大明星似的,我們都認不出來了!”
“就是啊,荌荌,你說你怎麼回事,畢業之後就不聯係了呢?”
“今天來,我們必須喝一杯!”
眼看著一群男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易荌荌的身上,早早到來的劉晴晴臉上滿是不悅,陰陽怪氣道,“人家荌荌現在和跟之前不一樣了,哪裡還會願意和我們扯上關係啊。
誰不知道荌荌以前長什麼樣子,好不容易花了那麼多精力和錢,把自己換了一個腦袋,要是被你們知道了,她的努力不白費了?
身邊的人要是知道她身上動了這麼多地方,彆是把她當怪物吧?這樣還怎麼勾搭男人啊?”
劉晴晴此話一處,所有人的眼前似乎都浮現出易荌荌高中時候又黑又胖的形象,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不少女生也好奇地盯著她的臉,想看看她到底做了什麼項目。
眼看著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劉晴晴繼續茶言茶語地說道,“哎呀,我開玩笑的啦,荌荌怎麼可能是怪物呢,我看啊,是狐狸精還差不多。”
唐瀟悠悠抬眸掃了一眼劉晴晴,然後看著易荌荌,“這個人之前說話也這麼不經過大腦的嗎?”
劉晴晴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卻強撐著說道,“那麼激動做什麼,我剛剛不過是開玩笑!易荌荌,這麼多年同學,開個玩笑都開不起了?
你帶來的人,說話至於這麼難聽嗎?”
易荌荌剛要開口,唐瀟卻繼續說道,“不好意思,我隻是想指出你話裡存在的問題。
易荌荌是減肥,不是易容,不知道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在身上動了?
都是女生,卻無視她所有的付出和努力,把自己擺在取悅男人為第一要為,貶低他人……不好意思啊,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形容詞,去形容你剛才那嫉妒都快貼在腦門上的行為。
所以我選了不經過大腦的說話,如果你不滿意,那我也可以換種說法。
比如,你是不是嫉妒易荌荌的蛻變,讓你內心羨慕嫉妒,所以需要貶低她讓你獲得關注和快感,再用一句‘我開玩笑的’,把這一切綠茶行為合理化?
如果是這樣,也不是不行。”
唐瀟的一頓輸出,直接將劉晴晴虛偽的假麵具撕爛了之後重重地丟到了地上。
劉晴晴此時臉上青一陣,紫一陣,被懟的啞口無言。
終於,董浩急忙站出來打圓場,“哎呀,都是老同學,大家就是想要熱鬨熱鬨,啊哈哈哈。那個荌荌啊,你帶來的這位朋友,挺有趣啊。”
董浩臉上尷尬地笑著,“那什麼,大家也彆站著了,都坐下吧,大家難得聚一聚,對吧?”
易荌荌勾了勾唇,目光劉晴晴身上收回,落在董浩身上,“都是玩笑話而已,我這個妹妹這幾天電視看多了,入戲,大家不用放在心上。”
其他人也跟著打圓場,氣氛這才再次熱鬨起來。
大家坐下之後,易荌荌偷偷給唐瀟豎起了大拇指,“社會我瀟姐!”
其實唐瀟的年紀自然比易荌荌小,可是剛剛對方的做法,讓易荌荌都想跪下來叫姐!
簡直是太爽了!
很快,大家都開始落座,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對方的手中端著酒杯,“荌荌,好久不見。”
易荌荌微微皺眉,想了想,“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