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麵前的男人無論聲音還是相貌,都和以往大不相同,也難怪楊老爺沒發現他就是宮傲白。
楊老爺冷哼一聲,“就你也敢在我麵前故弄玄虛!來人,都給我拿下!”
這裡的人可比剛剛圍堵唐瀟等人隻多不少,眼看著他們就要衝上來,唐瀟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扼住了楊老爺的脖頸,手腕上的黑蛇也張開了大口,眼看著就要咬到他的脖子。
“你們動一下試試,我手裡的小東西可不通人性。”
麵前的人見狀,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楊老爺火冒三丈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敢保證,你們都走不出這家醫院!”
唐瀟看著麵前的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們楊家人是不是腦子都有坑?問東答西,正常交流怎麼就那麼困難?難怪楊馥柔生前就有抑鬱傾向,攤上你這種人,在這樣的環境長大,我想不抑鬱也是很困難。”
楊老爺惡狠狠地瞪著唐瀟,“你什麼意思!”
唐瀟慢悠悠地開口,“你不應該想想,楊馥柔見到我們這些外人,卻不由分說想讓我們帶她走,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你!”
這時,王伯說道,“你快放了我老爺,你剛剛不是要什麼藥方嗎,我們找來給你就是!”
說著,王伯立刻讓人去找藥方,結果卻在腳邊一個垃圾桶裡翻了出來。
馬文才見狀,立刻說道,“你們這群人真的是有眼無珠!我家夫人可是華佗在世,妙手回春!這藥方可是彆人千金難求!你們竟然把它丟垃圾桶!虧我家夫人念在楊小姐之前的人情,關心她的身體,特意寫了一個藥方!
你們倒好,不領情!如果當初你們按照這藥方給楊小姐用藥,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楊老爺瞪大了雙眼,震驚的同時也帶著憤怒,“你以為你現在馬後炮有什麼用,我會信?”
“嗬,你不信,我家宮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楊老爺怔怔地看向宮傲白,對於這個宮家二少,楊老爺自然也做過調查。
據說這人身染惡疾,麵目醜陋,聲音猶如暗夜魔獸,粗糲恐怖,還帶著腿疾,年紀輕輕就這般病魔纏身,楊老爺也忍不住感歎。
可是眼下站在自己麵前的宮傲白,一夜之間猶如新生!
這個時候,兩個醫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你們都在這裡站著做什麼,不要打擾其他病人休息。”
其中一個醫生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被鉗住的楊老爺,立刻警惕道,“你們做什麼,快把人放了!不然我報警了!”
楊老爺卻伸手,“王伯,把這個藥方給他們看看。”
王伯聞言,也隻能乖乖把藥方遞過去。
醫生看著楊老爺,“這……”
“你隻管看,然後告訴我,這藥方治療什麼,有什麼功效。”
唐瀟知道,楊老爺此時已經聽進去了她的話。
醫生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結果瞬間愣在了原地,皺著眉仔仔細細研究著。
另外一個醫生也跟著一起看,忍不住說道,“這個……我們大概得請教一下資深老師。”
從他們臉上的神情來看,這張藥方不簡單。
唐瀟鬆開了手,對著楊老爺挑眉,意思很明顯,讓他去做決定。
“快,馬上去!”
醫生立刻拿起手機,拍照發給他們的老師,很快,那邊電話便打來了。
“這個藥方是誰給你們的?”
“這……”
“匪夷所思!簡直是匪夷所思!”
楊老爺冷眸看向唐瀟,“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卻聽電話那頭的教授繼續說道,“寫這個藥方的人在哪裡,你們千萬要留住,我要和這人好好探討!太妙了!簡直是太妙了!”
旁邊的醫生忍不住問道,“老師,這個藥方裡幾位藥明明就相克,可是有些相輔相成,這真的能用嗎?”
電話那頭立刻說道,“怎麼不能!這藥方裡的藥物看似相克,可是對方早已經備注了藥物使用的伎倆,如果按照這個藥方抓藥,可以讓人養精蓄銳,調養五臟六腑,而且這裡還有一味藥,可以讓人心態平和,並且無副作用!
寫這個藥方的人估計是老師傅了吧,是哪家醫院的老醫師?亦或者是什麼老專家?你們千萬要把人的聯係方式留下,我改天去拜訪!”
電話那頭的人能被這兩個醫生喊老師,身份自然不一般。
能被對方這麼誇獎,可以看得出來宮傲白寫出的藥方非同一般!
楊老爺瞬間呆愣在原地,“趙教授,是我,如果我家柔柔能用這藥方……”
楊老爺作為這家醫院最大的投資者,趙教授自然也知道他,再加上楊馥柔從小到大都是這醫院的常客,趙教授也了解她的病情。
趙教授聞言欣喜地說道,“楊老爺,這藥方簡直就是為柔柔量身打造!請你務必按照這藥方給柔柔熬藥!到時候再去請教這位老先生,我相信柔柔的病肯定可以痊愈!”
楊老爺瞬間一個踉蹌,身邊的王伯和手下立刻上前攙扶。
楊老爺痛哭流涕,“是我害了你啊!柔柔!是我害了你啊!”
如果他們在剛剛拿到這張藥方的時候,就立刻給楊馥柔服用,隻怕現在他們父女倆也不會陰陽相隔!
楊老爺淚眼婆娑地看向病房內,卻發現唐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偷偷溜進去,瞬間惱怒道,“你在裡麵做什麼,你給我出來!”
剛剛在病房外,唐瀟看不真切,可是楊馥柔的麵相,卻不像是已經就這麼死了。
她看了一眼她的瞳孔,然後試探性的將手貼在她的脈上,脈象全無。
唐瀟又將手貼在她的脖頸處,幾乎也觸碰不到任何東西。
突然,唐瀟想到了什麼,拿出一根銀針,掀開她的領口,對準胸口的位置就是一針下去。
楊老爺立刻怒吼道,“你對柔柔做什麼,趕緊給我放了她!”
楊老爺說著就要衝上前,卻被一根拐杖攔下。
宮傲白手持拐杖,目光森冷,語氣也帶著不怒自威的淩厲,“彆動。”
“我家柔柔都已經死了,你們為什麼還這麼糟蹋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