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瀟嗤笑一聲,“是誰存心的,你們心裡應該比我清楚。”
張江海怒斥道,“放肆!我是你爸,有你這麼和老子說話的!你現在簡直大逆不道!”
唐瀟靜靜地看著張江海憤怒的樣子,神情淡漠。
可是她這樣的反應在張江海看來,更像是挑釁。
張江海臉色漲紅,額上青筋隱隱突起,“也不知道唐雲蓉當初怎麼教育的你,把你教育成這幅模樣!你現在過來乖乖道歉,我到時候還能考慮把唐雲蓉的墓遷移到張家,如果你還是冥頑不靈,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唐瀟眸色微微閃過一絲冷光,剛要動手,沒想到門外突然闖入一群人,個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身材高大魁梧,看著嚇人。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些黑衣人吸引,張江海一愣,“你們是誰,怎麼到我家了!”
很快,黑衣人分彆站在兩側,隻見一個拄著龍頭拐杖的年輕男人緩緩走了進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宮傲白。
張江海和項蘭芝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裡都帶著一絲詫異,這宮家的人怎麼今天就來了?
張江海反應過來之後,立刻上前,“二少,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明明他們約宮家的時間是明天。
張老夫人也恭恭敬敬地起身,“二少,您上座。”
宮傲白冷冷掃了他們一眼,“聽說,你們要給我的未婚妻立規矩?”
張老夫人眼珠一轉,說道,“唐瀟這孩子從下在外野慣了,不懂禮節,既然她要嫁入宮家,自然要學點規矩,不然到了外麵,其他人要說我們張家沒規矩了。”
宮傲白用沙啞的嗓音開口,“她既然要做宮少夫人,其他事情就不需要你們操心了。”
宮傲白說的雖然客氣,可是護短的意思明顯。
這個唐瀟倒是有點本事,這麼點時間,倒是能將宮傲白迷得神魂顛倒。
不過也對,宮傲白這種人,整個臨城有幾個豪門千金願意嫁給他?
唐瀟雖然是個鄉巴佬,但是對外好歹也是張家的千金大小姐,宮傲白所以才如獲至寶。
張霜霜雖然嫌棄宮傲白,可是看到有人替唐瀟出頭,心裡或多或少有些嫉妒。
唐瀟對於宮傲白的出現,倒也不意外,畢竟兩個人之前就有過聯係。
張家以彩禮的名義把人叫去,自然不會隻叫一個人,所以唐瀟得知宮傲白第二天才去的時候,就猜到了張家又要搞事情。
張老夫人到底年紀大見識廣,見狀恭敬道,“二少說的是,既然二少來了,不如我們現在就來商定一下,彩禮的事情?”
“好。”
宮傲白很快就被邀請上桌,眼下他們自然也不敢怠慢唐瀟,讓她坐在宮傲白的旁邊。
張老夫人說道,“唐瀟無論怎麼說都是我們張家的大小姐,這彩禮自然不能少。現在林城鄉下彩禮都是二十萬起步,更何況我們唐瀟還治好了三小姐的隱疾,想必你們自然也清楚。
所以,彩禮八千八百萬,不過分吧?”
唐瀟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這個張老夫人倒還真的敢獅子大開口!
站在宮傲白身後的蘇遠聞言,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如果老太太要個八十八萬,哪怕是八百萬,他都覺得可以理解。
這八千八千萬,還真敢說出口!
唐瀟冷聲道,“當年張江海娶我媽的時候,可是鐵公雞一毛不拔,當初你們怎麼就沒給八千八百萬給我媽呢?”
“當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張老夫人的態度很是強硬,“自古婚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作為一家之主,自然要替你處理好婚嫁的事情。
二少在林城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想必這麼點彩禮,你肯定不會放在心上吧?”
唐瀟反駁,“是不會放在心上,可也沒道理讓狗也咬去,多可惜。”
“你!”
張霜霜終於開口道,“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和奶奶說話呢,奶奶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
在林城本來就有這樣的習俗,我們彩禮也不過是為了日後你的生活有保證而已,你怎麼可以狗咬呂洞賓呢!”
唐瀟笑了,“如果我沒記錯,林城的習俗是,彩禮給多少,嫁妝翻倍,而且彩禮和嫁妝都給新人的小家庭,當作他們新生活的扶持資金。
那我倒是想問問,我這價值一億六千萬的嫁妝在哪兒?”
張老夫人臉色陰沉,說道,“我們張家比不上宮家,雖然拿不出一億六千萬,可是這嫁妝自然會給。”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
隻要拿到這筆彩禮錢,剩下的事情,就由不得唐瀟做主了。
“再說了,你雖然從小養在外麵,可是我是你奶奶,江海是你親生父親,這筆彩禮的錢,我們會幫你看著,等你以後真的長大了,這筆錢自然也會給你。”
項蘭芝也跟著點頭,“唐瀟,你奶奶這麼做,自然是為了你好。這女人隻有拿更多的彩禮,才能讓外人知道,你婆家是多麼的重視你!”
唐瀟的目光一一掃過麵前的張家人,還真的是一個個都把貪婪寫到了臉上。
終於,宮傲白開口,“八萬八千萬,我會給。”
張老夫人和張江海臉上頓時麵露喜色。
“這筆錢,我到時候會打到我未婚妻的賬戶上。”
張家人臉上的笑意還沒完全揚起,又僵硬在了臉上。
什麼意思,這筆錢打到唐瀟的賬戶上!
“二少,話可不能這麼說。”
項蘭芝急了,她還的等著這筆錢給張霜霜到時候置辦嫁妝,順便去投資新項目。
“這錢哪有讓新娘子拿著的道理,自然是放到我們長輩的手裡。”
唐瀟起身,冷眼掃了他們一眼,“長輩?你們算哪門子長輩?”
張江海嚴肅道,“唐瀟,你什麼意思!”
“我唐瀟自始至終姓唐,和你們張家沒有一絲半縷的關係,如果還要我說的再明白一點,那就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今天之所以過來,完全是因為我樂意。
但凡我不樂意,你們都沒資格坐在我麵前聽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