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成跟他說,林平安的身份特殊,一定不要得罪。馬小平反複觀看了林平安的照片,並把他給記住了。他心裡始終記著馬大成的叮囑:“碰到他,一切都按照他的要求做,不要問為什麼!”隻是他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林平安了。林平安點頭:“沒錯,我是林平安!”“人是我打的,他們該打!”“你們要是不來,我還要打他們,因為他們不是人!”此話一出,馬小平頓時愣住了。什麼不是人?該打!這個林平安也太暴力了吧?作為一名刑捕隊員,他是不會輕易出手打人的,那樣不好。可想到馬大成的叮囑,他點了點頭:“你們兩個出來!”林欣欣和林文德都愣住了:“抓犯人呀,讓我們出去乾嘛?”感受到馬小平那冷冷的眼神,他們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可他們還是很聽話,乖乖站到了馬小成麵前。馬小城沒有立刻動手,而是開口詢問:“說出你們的名字,老實交代你們的罪行!”“隻要你們老實交代,我會考慮寬容你們!”此話一出,林文德和林欣欣都懵逼了:“啊?”“我叫林欣欣,我叫林文德,我們是受害者的子女。”“我們沒有犯罪呀?我們舉報他犯罪了,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媽媽已經死了,他對我媽媽的屍體紮針......”就在這時,病房的門開了。林國棟一臉歡喜地跑了出來:“欣欣,文德,你媽媽醒了,你們都進來!”“啊?”林國棟看到三名製服也怔住了:“發,發生什麼事兒了?”作為工地的包工頭兒,他最怕跟製服打交道了。他們隻要一出現肯定沒好事,不是要錢就是有事。女兒和兒子麵前站著製服,他立刻想到工地上是不是出事了。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馬小平看了看林國棟後微微點頭:“他們是你的兒女?”看到林國棟點頭,馬小平開口:“你兒子和女兒報警,說有人侮辱他們媽媽的屍體,我接到報案就來了。”作為刑捕隊的老人,隻問了一句他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你剛才說他們的媽媽醒了,也就是說他們的媽媽沒死,林平安沒有侮辱他們的媽媽?”林國棟一聽林欣欣和林文德侮辱林平安對霍麗豔侮辱,頓時就來氣了:“你們兩個想乾什麼?”“平安給你媽媽針灸,治好了你媽媽的病,你們竟然報警侮辱平安,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怒不可遏:“把恩人當罪犯抓起來,這就是你們這麼多年學到的做人原則?”“都特麼的給我滾蛋!”林國棟罕見地大發雷霆:“我一直跟你們講,我們是一家人,不能看不起,不準詆毀!”“我都記不清楚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你們竟然一次都沒聽進去!”他指著外麵:“都給我滾!”“快滾!”林國棟的聲音很大,把林欣欣和林文德給嚇到了。他們從來沒見過父親發這麼大的脾氣。馬小平徹底明白了怎麼回事,心裡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林平安說得沒錯,這兩個人卻是該打。人家把你媽媽治病,你竟然說人家侮辱你媽媽,這有點過分了。這一刻他後悔了。剛才聽林平安的,直接打這兩個人不就對了。這兩個人的確不配做人!心裡想著,他發了一條信息,讓警署查一下林欣欣和林文德,看看有沒有什麼不良的記錄。林文德十分不服氣,他上前一步怒道:“沒錯,你一直跟我說我們是一家人,我們也牢牢記在心裡。”他指著林平安:“他們家有困難的時候,我們全力幫忙,又給錢又給吃的。”“我們把他們家當做一家人了吧!”“可我們把他們當做一家人,他們卻不把我們當做一家人。”林文德十分生氣:“現在我們家困難沒錢了,他們家有錢了,一分錢都舍不得給我們!”“我跟他借五十萬他都不給我們,他們把我們當親戚了沒?”“說起來,我們一家是他們家的恩人,他們不知道報恩也就罷了,還打了我們!”他指著自己擦破皮的膝蓋;“你看,他不借給我錢也就罷了,還動手打我了!”林文德理直氣壯。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林平安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林平安嗬嗬一笑:“林文德,我以為你夠無恥了,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無恥!”“我還有什麼劣跡,你可以都說出來,讓我聽聽!”林國棟一聽林文德的話,怒氣更甚:“你真是一個逆子!”他過去一巴掌打在林文德臉上:“你給我滾!現在就滾!”“平安把你媽媽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你竟然還跟人家要錢?”“你怎麼不說,平安治好你媽媽,你給平安五十萬呢?”“錢重要還是你媽媽重要?”“在你的眼裡除了錢就是錢,說有錢就是你親爹,你眼裡還有沒有一點兒親情!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林國棟轉向林平安:“平安,對不起,文德太讓我傷心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教育好他。”說著,他彎腰給林平安鞠躬。林平安扶住了他:“這不是你的錯,跟你沒關係。”要不是顧及大伯的感受,林平安是不會出手救治霍麗豔的。他跟霍麗豔、林欣欣和林文德水火不容,根本不想看到他們三個。林文德怒吼一聲:“爸!”“你寧可向著這個外人說話,也不替我說話!我難道說錯了嗎?”“他剛才拿出至少有五十萬現金,故意在我麵前顯擺,嘲弄我!”他指著林欣欣:“爸,你睜大眼睛看看,他把我姐打成什麼樣子了!”“什麼恩人!他就是一個白眼狼,養不熟的白眼狼!”“他要是給我們一百萬,我什麼都不說了,可他有錢就是不給,忘恩負義!”啪!林國棟被氣得直發抖:“你還有臉跟我說你姐姐!”“你姐姐找人欺負你叔叔,訛詐他借錢雙倍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