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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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精!”黃仲昌聞言看著兒子搖頭失笑道,“說的輕鬆,看彆人的經驗是好,可錯誤是要自己承受的,這個中滋味隻有自己知道。”

“嗬嗬……”大蟲咯咯大笑,趕緊又捂著自己的嘴,怕吵醒自家阿娘了。

“你笑吧!”黃仲昌聽著兒子從指縫裡溢出來的笑聲說道,“你阿娘睡著了,打雷都不會醒的。”

“阿娘太累了。”大蟲心疼地說道。

“這一路能平安無事,都靠你阿娘了。”黃仲昌回頭晦暗不明的雙眸瞥了眼車廂,又看了看兒子。

這娘們把孩子教得很好,自己像兒子這麼大的時候,還傻瘋、傻玩兒呢!

言傳身教!要求最苛刻也挑不出來毛病。

“阿爹咱們要走多久?”大蟲靠近自家阿爹小聲地問道。

“這個不知道。”黃仲昌微微搖頭道,直起身子看著長長的隊伍道,“這走的夠慢的。”

“又不是急行軍。”大蟲笑著微微搖頭道。

“你著急到目的地啊!”黃仲昌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著急!”大蟲撥拉撥拉自己的胳膊道,“想洗澡。”抬起胳膊像小狗一樣嗅嗅道,“感覺都臭了。”

“行!到了目的地咱們痛快的洗個澡。”黃仲昌聞言搖頭失笑道,“洗慣了,這麼久不洗澡,確實不舒服。”馬鞭戳了戳自己的腦袋道,“不知道長跳蚤了沒有。”

“您沒感覺嗎?”大蟲抬眼看著他半長的頭發道,“不癢嗎?”

“這許久不洗頭也癢啊!”黃仲昌微微歪頭低聲說道。

“甭管有沒有,洗就是了。”大蟲爽利地說道。

“好!”黃仲昌目光溫柔地說道,小心的駕著馬車,可這路實在太差了,不小心就顛簸了一下,緊張地回頭看車廂,沒發現動靜,鬆了口氣。

“阿娘睡的熟。”大蟲壓低聲音說道。

“你阿娘太累了。”黃仲昌抿了抿唇說道,“車廂裡麵好像鋪的厚實。”

大蟲聞言眼前一亮道,“我摸了摸確實厚。”臉上綻放出笑容又道,“最上麵一層有獸皮,軟和。”

“說起獸皮,那張老虎皮阿爹還送人嗎?”大蟲眼巴巴地瞅著他說道。

“不送!現在不用送了,是他們給咱送禮。”黃仲昌笑嗬嗬地說道,“送謝禮。”笑著又問道,“咋地你想要啊!”

“不是!以後送給更有用的人。”大蟲黑琉璃似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乾嘛非要送人啊!不自己用。”黃仲昌聞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留著!”

“不了!”大蟲堅決地搖頭道,“等咱實力強大到不用送人了,再用也不遲。”

黃仲昌聞言神色動容地將兒子攬進懷裡,“會的!”眨眨眼底的水霧調侃道,“說不定到時候他們送咱。”

“嗬嗬……”大蟲聞言一臉的傻笑,推開自家阿爹道,“不知道咱們會不會被官軍狙擊啊!”

“這次咱們兵強馬壯的,不怕!”黃仲昌握了握手中的馬鞭說道,“有餘家軍頂著呢!咱就不衝了。”

“不知道他們有準備嗎?”大蟲擔心地說道。

“肯定有啦!”黃仲昌看了看前後道,“前後都是騎兵,防備著呢!”寬慰他道,“彆擔心。”

父子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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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行進隊伍中最豪華的車架裡,餘少將軍整理好心情之後,才開始詢問餘鏊他們有關黃公的事情。

“少將軍,宋七還好吧!”餘鏊關心地問道。

“好!已經安置妥當了,咱們的郎中也看過了,救治的非常及時,總算保住小命了。”餘少將軍唏噓地說道,“後背上的傷口真是多的不忍細數了,被紮成刺蝟了。”鼻頭泛酸,哽咽道,“如果阿爹及時得到救治,說不定……”話再也說不下去,彆過臉,吸吸鼻子,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餘鏊跟著紅了眼眶,等少將軍情緒穩定了才道,“他們身上都帶著止血藥,兄弟之間相互救治的,在戰場上就地就治療了。”深吸一口氣道,“這真不能比。”

“他們哪兒來那麼多郎中。”餘少將軍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我打聽過了,他們不上戰場的兵卒都學習取箭。”餘鏊一本正經地又說道,“比如夥夫。”

“什麼?”餘少將軍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道,“糊弄你的吧!”

“沒有!”餘鏊認真地說道,“他們身上有柴火味兒,這個騙不了的。還有不上戰場的舞象少年。”

“一旦兩軍對壘,這傷亡巨大,確實需要很多郎中。”餘少將軍看向他實話實說道,“可是這郎中這麼好教的嗎?”

“我問了,他們就是這麼教出來的。”餘鏊認真老實地說道。

“這怎麼教,應該說怎麼練,在人身上練嗎?”餘少將軍看著自己的胳膊,骨節分明的手指比劃道。

“他們用豬肉。”餘鏊黑眸看著自家少將軍說道。

餘少將軍一臉的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道,“我沒聽錯吧!”

“沒有,特製的小刀,很鋒利的,針線,縫製傷口,確實有利於傷口愈合。”餘鏊詳細地說了說道,“我給少將軍把傷兵叫來,您看看,確實愈合了。”

“彆彆彆,彆耽誤隊伍行進了。”餘少將軍攔著他說道,“一會兒休息的時候我在去看,不著急。”想了想道,“咱們缺郎中,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培養,這樣兄弟們就不會因為缺少郎中,而不治身亡了。”

“哦!”餘鏊重新坐了回去猛點頭道,“少將軍說的對。”

“好的方麵咱要學,尤其是對兄弟們很明顯的好的方麵。”餘少將軍清亮的眼睛看著他說道。

餘鏊猶豫了一下道,“那個少將軍,那個沈將軍帶兵確實有一套。”

“那個女子,黃公的妻子。”餘少將軍黑眸輕閃,“不是,黃工這是……”啼笑皆非地說道,“不知道該咋說了,那麼多男人咋就沒有一個能領兵的嗎?”

“都是種地的,能懂領兵打仗嗎?知道怎麼安營紮寨?不懂兵書、戰策。”餘鏊聞言實話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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