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邀請他們來吃暖房飯他們竟然帶了糧食過來,應該是怕她推辭,所以在進門之前,她們將糧食都放在門邊了。
溫溪無奈的搖頭笑笑,隨後將糧食拿了進來,人家既然悄悄的放在這裡不讓她知道,那自然是不希望她送回去的,那就收著唄,大不了下次給他們家送點其他東西。
之後溫溪、沈嬌嬌、江月三個人就去打掃衛生,收拾碗筷了,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已經到晚上八點多了。
溫溪開始燒晚上洗漱用的熱水。
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溫溪將手中的柴火放進灶洞裡麵,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之後便出去了,來到了院門外,壓低了聲音問道,“誰啊?”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溫溪現在防備心特彆的重,若是不認識或者是自己沒有接觸過的人,她是不會開門讓對方進來的。
“是我,靳長風。”外麵傳來靳長風的聲音。
溫溪輕輕的吐了口氣,這才將院門打開,不解的望著抱著一捆竹子的靳長風,“靳同誌,你這是?”
靳長風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了進來,“你不是說要搭雞棚嗎?要搭在哪裡?搭什麼樣子的?”
溫溪驚訝的不行,沒想到靳長風竟然是來幫她搭雞圈的,頓時心裡有些感動,她隻是在飯桌上跟梅花嬸子提了一下養雞的事情,現在雞苗都還沒有呢,靳長風就過來幫她搭雞圈了。
“靳同誌,謝謝你啊,雞圈就搭在這個牆角吧!”溫溪走到靠近巷子那邊的角落,對靳長風說道,“兩米長,一米寬就行了,然後再搭一個亭子,讓小雞下雨的時候能有一個躲雨的地方。”
靳長風點點頭,“我大概知道你想要的時什麼樣子的了,行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偶爾過來看一下,我要是做的不對,你告訴我,我再調整就好了。”
“那就麻煩靳同誌了。”溫溪將搭雞圈的事情交給靳長風,便轉身回去,見沈嬌嬌和江月都抱著木盆站在院門邊,笑盈盈的看著自己,溫溪眉頭一挑,雙眼一瞪,“還不去洗漱,是想幾點休息啊?”
“現在就去洗漱。”兩個人對視一眼,就抱著木盆去了廚房,從鍋裡舀了熱水,便去了洗澡間。
洗澡間的牆角有一個孔是用來倒水的,等一下可以將用過的臟水直接倒出去。
溫溪再次將鐵鍋添滿水,又往灶洞裡麵塞了兩根柴火,等火燒旺了,就來到院子裡,想看看靳長風這邊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但是她沒有稱手的工具,所以就隻能蹲在靳長風身旁,幫他打著手電筒了,看著靳長風手腳麻利動作迅速的將長長的竹竿分成兩段,將下端削尖一點,這樣方便插入泥巴裡麵。
“昨天晚上沒事吧?”靳長風問道。
溫溪知道他問的是昨天被人陷害成小偷的事情,搖搖頭,“沒事,都處理了。”
今天錢隊長開會公開了這件事情,隻要靳長風在村子裡,就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好意思啊,這事情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早上來找過你,但你不在家,以後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記得來找我。”靳長風垂眸望著溫溪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溫溪笑笑,“沒事,都是一些小打小鬨的,我能應付,若是以後真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再說吧!”
他們倆又沒啥關係,有事情為什麼找他呢?直接報公安不是更有效率嗎?
靳長風將竹子處理好,便起身過去搭雞圈,溫溪也跟著起來,眼前一黑,身形一晃,靳長風急忙伸手扶住了溫溪,一陣香風迎麵撲來,讓靳長風的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似的。
靳長風控製住自己那瘋狂跳動的心臟,低頭望著那張素淨的小臉,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起猛了,可能有點貧血。”溫溪搖搖頭,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舉動,溫溪有些尷尬,便從靳長風的臂彎裡退了出去,隨後彎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手電筒,繼續幫靳長風照亮。
看著空空蕩蕩的懷裡,靳長風有些失落,但很快調整過來,幫溫溪搭雞圈。
靳長風的動作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把雞圈給搭好了,靠牆角那邊還搭了一個避雨的小亭子,這樣就不用擔心下雨的時候會把小雞淋蹭落湯雞了。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小雞了。
“靳同誌,謝謝你,我現在也沒什麼好報答你的,有空我給你做好吃的。”前世那十多年,她的廚藝可是練的爐火純青。
因為那個老男人的母親是以前的大小姐,脾氣古怪,要求極多,把她當成彆人送的保姆,各種折騰。
隻能說前世受的罪,現在都成了她安身立命的本事了,就她那個廚藝,過幾年開個大飯店,絕對可以大富大貴的。
不過前提是,她能活到那個時候。
現在老家那邊還有一個大姐,她得小心防備著才行,等到大姐夫到了升職加薪的關口,他們兩個人肯定還會像前世那樣將主意打到她身上的。
靳長風低頭眸色深沉的望著溫溪,皎潔的月色下,根本就看不清那麼多,但他就是不舍得移開視線,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身離開,隻不過剛走到院門邊,他手中的手電筒就突然滅了。
“怎麼了?是電池沒有電了嗎?”溫溪上前,將手中的手電筒遞了過去,“靳同誌,你先用我的手電筒吧!下次還給我就好了。”
這個手電筒是她從家裡帶出來的,因為她知道,鄉下沒有通電,晚上得摸黑,隻是沒有想到這邊竟然通電了,隻是她自己住的房子裡沒有通電罷了!
至於簽到簽出來的手電筒,她留著自己用,因為那個手電筒與這個年代的手電筒,多多少少存在一點差異,她也怕被敏銳的靳長風看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早就練就出火眼金睛,什麼歪門邪道都彆想逃過他們的眼睛。
“謝謝。”靳長風接過溫溪遞過來的手電筒,手電筒上麵還殘留著淡淡的餘溫,他的耳尖都忍不住熱了起來,又看了溫溪一眼,便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