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養和回到了王楚麵前,表情略顯凝重。
王楚看到他如此凝重的表情,笑著問:
“找到那個奸細沒有?”
申屠養和回答:
“抱歉,聖子,暫時還沒有找到。”
申屠養和撒謊了,因為他覺得這背後牽扯的利益太大,若是說出實情,對他,還是對王楚,以及對整個聖族而言,都是弊大於利的。
唯有裝糊塗,才能讓這件事儘快平息下去。
否則,暗夜還沒有解決,聖族內部就要因為權力爭鬥,而自行瓦解了。
王楚見他低著頭,笑道:
“申屠將軍,你當真沒有發現那細作的身份?”
聽到王楚再次詢問,申屠養和隻覺得心頭一跳,隻能硬著頭皮再次給出回答:
“屬下無能。”
對於申屠養和的這個回答,王楚眼神裡閃過一絲失望,他說道:
“申屠將軍,如果這次不是我化險為夷, 可能整個六軍,以及我們倆,都要死在這裡了,這個後果你應該清楚吧?”
申屠養和說道:
“屬下明白,感謝聖子的救命之恩。”
王楚冷冷說道:
“所以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聽到這話,申屠養和心裡麵已經清楚,王楚肯定已經知道些什麼了,他隻好說道:
“聖子,這背後牽扯的利益太大了,若是貿然查下去,隻怕要牽動聖殿高層,到時候對你來說,隻會變得越來越危險啊。”
王楚淡淡開口道:
“大戰當前,還有這種蛀蟲毒瘤影響我聖族內部穩定,若是不儘快除掉,他們對於整個聖族的危害,隻怕比那暗夜要強上百倍,有一句話叫做長痛不如短痛,申屠將軍,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聽到王楚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申屠養和已經明白了他的決定,稍微遲疑一番後,他說道:
“通風報信的那個人,是戰甲軍的副統領,北荒令,我去審問了他,聽他的意思,他之所以這麼做,恐怕是他們族長的意思。”
王楚點點頭:
“原來如此。”
申屠洋河抬頭看向王楚:
“聖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王楚冷聲說道:
“自然是清除這些毒瘤了。”
申屠養和微微睜大雙眼,說道:
“屬下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離開申屠養和之後,北荒令那原本充滿擔憂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他就知道,這申屠養和不敢動他。
王楚雖然是聖族有史以來天賦最高的聖子,但這種身份放在聖殿高層那裡,卻根本什麼都不是。
要知道,這些聖族高層,都不知道看到過多少天驕俊傑了,但是他們依舊是高層,而那些所謂的天驕俊傑,卻已不知所蹤。
隻要他的背後有聖族高層在撐腰,他相信,就沒有人敢動他。
正當他如此想的時候,北荒一族的族長,給他發來了萬裡傳音:
“你那邊情況如何?有沒有被發現?”
北荒令回應道:
“回稟家主,我已經被發現了,但是申屠養和那個老頑固根本不敢動我。”
聽到這個回答,北荒家族的族長笑了笑,說道:
“哼,算他識相,不過你既然已經被發現,那就快點回家族吧,軍隊已經不再是適合你。”
北荒令剛想回答“是”,卻在此時,看到麵前多出了兩個人。
“聖參見聖子!”
稍微愣了一下之後,申屠養和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向王楚打起了招呼。
打完招呼,他又看向申屠養和,說道:
“參見將軍!”
王楚低頭看著北荒令,眯眼說道:
“北荒令,大戰當前,你竟然將我軍的信息報給暗夜,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聽到王楚一上來就興師問罪,北荒令不由心頭一慌,但是很快,他就又恢複平靜,說道:
“我我沒有!”
王楚道:
“申屠將軍已經把事情跟我說了,你還想狡辯?”
北荒令聞言看了眼申屠養和,而後吞了吞口水,說道:
“你想怎麼樣?”
他說道:
“不怕告訴你,我都是遵循上邊的旨意才這麼做的,王楚,雖然你天賦異稟,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傲氣,已經在無形之間得罪很多人了,有很多人都想將你置於死地,你今天如果不放了我,以後隻會有越來越大的麻煩找上你!”
王楚淡淡笑了:
“這就是你有恃無恐的理由?”
北荒令說道:
“你敢動我麼?我身後可是有北荒家族的族長,和聖殿長老為我撐腰,你要是敢動我,我告訴你,你一定會被他們報複!”
王楚淡淡開口,向北荒令說道:
“知道我平生最討厭的事情有哪些嗎?”
北荒令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你你什麼意思?”
王楚說道:
“我最討厭的,就是被威脅了。”
說完這話,一道光芒閃過,緊接著,便見北荒令的整個人都化作粉塵,散落到地麵上。
事情發生得有些突然,以至於等申屠養和反應過來的時候,北荒令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看著還殘留在地上的粉塵,對王楚說道:
“聖子,北荒令死後,背後支持他的勢力一定會報複您的,您做好準備了嗎?”
王楚一臉淡然:
“當然。”
他說道:
“我現在就要順藤摸瓜,將隱藏在北荒令身後的毒瘤,全都一鍋端掉,以免他們在日後影響我聖族大局。”
聽到王楚這話,申屠養和瞬間臉色蒼白,有些害怕:
“您您確定?要知道,這背後牽扯的人,可是很廣的,如果繼續追究下去的話,即使您是聖子,恐怕也”
王楚平靜地說道:
“那又如何,這些人已經嚴重影響了我聖族未來發展大計,如果不儘早除之,將來隻會是遺患無窮。”
申屠養和還是想要勸阻:
“可”
“好了。”
王楚伸出手:
“你如果害怕的話,自行離開即可,我是不會為難你的。”
王楚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申屠養和麵前。
申屠養和見狀,稍微猶豫遲疑了一下之後,咬咬牙說道:
“難得見此良才,不管了,賭一把!”
說罷,他也消失在原地。